頂點小說 > 紈絝世子妃 >第424章 公然表白(3)
    雲淺月猛地瞪向容景,他什麼意思?

    容景對雲淺月揚脣淡淡一笑,眉梢挑了挑,那意思就是你聽到的意思!

    雲淺月臉色有些發沉。

    容鈴煙忽然擡步走過來,來到容景車前,對着馬車微微一禮,語氣再不見剛剛對七皇子說話時候的羞澀和小心翼翼,也不再斷斷續續,柔婉地開口,聲音雖小,但很清晰,“鈴煙給淺月小姐請安,鈴煙想邀七皇子乞巧節一起七巧,七皇子讓鈴煙來問淺月小姐的意思,不知淺月小姐何意?”

    雲淺月頓時惱怒,突然猛地挑開簾幕看向容鈴煙,想着她也真敢來問她!

    這個女子是真天真還是真愛夜天逸,或者是真聽容景的話?天真到認爲一個乞巧就能拴住愛慕的男人?愛夜天逸愛得就沒了自我?他如何說她就如何做?或者是她聽容景的話,容景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容鈴煙似乎沒料到簾幕忽然被掀開,她只感覺一股寒氣忽然撲面而來,她不受控制地後退了一步,擡眼,正對上雲淺月一張薄怒的臉,她心底一顫。

    “榮王府的五小姐嗎?”雲淺月冷冷看着容鈴煙。

    若是說早先還對這個女子的大膽癡情而莞爾一笑,那麼此時她便覺得這樣愚蠢看不清形勢沒有半分主心骨的女人就算落了個什麼下場的話半絲也不值得她同情。女人不怕沒人愛,就怕不自愛!在她看來如今這個女人就是不自愛,或者是真愚蠢,而且還不知進退!不但不知進退,還硬趕鴨子上架爲難別人!而且爲難的這個人如今還是她!

    “是……我是容鈴煙,淺月小姐你……”容鈴煙被雲淺月冷冷的視線看着,本來鼓起的勇氣再次崩潰,她心下有些膽寒,語氣再次膽怯起來。卻是不同於剛剛面對七皇子的羞澀膽怯,而是真真實實有些怕意膽顫。

    “是七皇子讓你來問我,你就來問我?還是景世子讓你來問我,你纔來問我?”雲淺月清冷出聲。別以爲她是軟柿子好拿捏,任何人都想來拿捏一把。她臉上寫着“我很好欺負,大家都來欺負我!”的句子嗎?

    “我……”容鈴煙又後退了一步,臉色有些發白。

    “嗯?”雲淺月眯起眼睛,她到要看看是哪個人給了她的膽子!是夜天逸還是容景。

    容鈴煙脣瓣緊緊咬着,一雙眸子要溢出水,眼睛有些紅,垂着頭要哭出來一般。

    “只要你說出是誰讓你做出的決定,我就告訴你我的答案。也許你就心想事成了!”雲淺月看着容鈴煙,面色依然清冷。她不是讓她爲難嗎?那如今也讓她自己嚐嚐被爲難的滋味。

    容鈴煙搖搖頭,眼淚在眼圈打轉。

    “不敢說?”雲淺月挑眉。

    容鈴煙只是搖頭不說話,眼淚突破眼圈,終於滾下來,卻還想拼命忍着,看起來好像是被人欺負了的小女孩,說不出的可憐。

    雲淺月看着她,忽然一笑,冷冷的語氣變得輕柔,“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容鈴煙默默垂淚,不出聲。

    “用不用我好心地告訴你一聲你在做什麼?”雲淺月笑看着她。

    容鈴煙依然不出聲。

    “你在強人所難,不知進退,不知深淺,愚昧無知。”雲淺月冷眼看着她嬌嬌弱弱,楚楚可憐,卻沒有半分憐憫和手下留情,臉上雖然笑着,但沒有半分笑意,“你喜歡七皇子對不對?你認爲你的身份和你如今的行爲配得上七皇子嗎?”

    容鈴煙忽然哭出聲,似乎再也承受不住,哭着向府內跑了去。

    雲淺月不再看容鈴煙,目光冷然地看向夜天逸的馬車,就那樣冷冷看着。片刻,她忽然出手,一股冷冽的風驟然襲向夜天逸的馬車。只聽“咔咔咔咔”數聲木質斷裂的聲響,夜天逸的馬車頃刻間散架。她收回視線,再不看一眼,“啪”地落下簾幕。冷冷地對夜天逸警告道:“這一次毀的是你的車,若再有下一次,仔細你的腦袋!”

    碎木落地,響聲不絕,拉車的馬匹受不住強大的寒意嘶鳴一聲。

    夜天逸在馬車散架的最後一刻破車而出,輕飄飄落地。看也不看一眼散架的馬車,看向容景馬車緊閉的簾幕,面色不但不見絲毫惱怒,卻是暖如春風的一笑,應道:“好!只此一次,你說的話我從來都銘記於心。”

    雲淺月心思一動,心裏咯噔一下。

    容景清淡的面色驟然間又淡了幾分,卻並沒有言語。

    榮王府大門口的大管家容福和侍衛人人心中驚異,不敢擡頭去看風暴匯聚處,敏感地覺得今日這事情大不對,七皇子顯然和淺月小姐關係匪淺。

    絃歌坐在車前大氣也不敢出,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車內淺月小姐和世子氣息波動,想着追隨世子身邊十幾年,從來未曾見過今日這般令他額頭冒汗的陣仗。

    榮王府大門口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過了半響,夜天逸沒聽到雲淺月說話,看着容景的馬車再次緩緩道:“我的馬車被毀了,本來很想搭景世子的馬車去德親王府,但想到景世子規矩不讓人近身三尺之內,那今日天逸便不去德親王府了,明日再去拜見德親老王爺。景世子請吧!”

    “也好!”容景點頭,對容福吩咐,“福叔,將前一段時間多打造的那一輛馬車送給七皇子吧!作爲賠償剛剛七皇子碎裂的馬車。”

    “是!”容福立即應聲。

    “景世子客氣了!天逸可不敢讓景世子賠償馬車,再說也不該景世子賠償。”夜天逸疏離一笑,牽過拉車的馬,輕輕抖了一下馬繮繩上的碎屑,翻身上馬,聲音低淺含笑,“這輛馬車算是給淺月小姐賠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