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低頭看着懷裏的人兒,纖纖細細,說不出的柔弱,但偎依在他懷裏,卻讓他心口漲得滿滿的,一直漲到心尖,那種滿足的思念入骨即便抱她在懷裏也似乎要溢出來。他手臂不由自主地收緊,一緊再緊,似乎要將她揉進身體。
“容景,我想你了!”雲淺月喃喃低語。
“我也想你了!乖!”容景淺淺一笑,溫柔似水。
“你們兩個人可真不知羞!沒看到這裏還這麼多人呢?”南凌睿坐在馬上,看着二人撇嘴,他這一路上除了在雲淺月後面喫塵土就是受氣,如今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他本來可以不回來,但想着陪這個小丫頭一路,可是這個小丫頭偏不領情,又想着要替容景看着小丫頭別紅杏出牆,而那個傢伙從見了小丫頭後就跟沒看到他這個大舅哥似的。令他實在氣惱。
雲淺月聽到南凌睿的話哼唧了一聲,沒理會他,依然膩在容景懷裏。她管多少人看不看。她就是想容景了,想自然要表達出來。
容景低着的頭擡起看了南凌睿一眼,看着他一身疲憊,一臉菜色,但偏偏還做成氣惱的樣子,對他和氣一笑,“哥哥辛苦了!”
雲淺月嘴角抽了抽,容景真管南凌睿叫哥哥,他也叫得出口。
南凌睿忽然笑了,氣怒頓失,擺擺手,故作瀟灑地道:“不辛苦!你將這個藍美人綁來給我做謝禮就成了!我就不計較這一路跟在這個臭丫頭後面喫苦,又被她馬不停蹄險些當餓死鬼的仇了。”
容景見南凌睿雖然疲憊,但看着藍漪眸光清亮,他看了藍漪一眼,眸光微閃,痛快地點頭答應,“好!”
南凌睿眼睛忽然睜大了一分,顯然沒料到容景這麼痛快答應。
容景不再看他,忽然對藍漪出手,藍漪一驚,只覺一股強大的氣流向她飄來,她連忙躲避,但那氣流頃刻間就將她困住,她身子一僵,被點住了穴道,一動不動了。
“家主!”這一變故不過須臾之間,藍家的人齊齊喊了一聲,立即拔起劍去保護藍漪。
南凌睿卻是快一步來到藍漪面前,伸手一撈,將藍漪撈到了他馬上,端坐在了他身前,他對蜂擁而來的藍家人懶洋洋地警告道:“誰再靠近一步,我殺了她。”
他語氣雖然懶洋洋,沒有殺氣,但貴在沉靜,不似玩笑。
藍家人立即停住了腳步,驚駭地看着被困在南凌睿馬上的藍漪,誰也沒有想到本來在此設圍,接過卻是家主被俘。
雲淺月趴在容景的懷裏向南凌睿看了一眼,對容景皺眉,壓低聲音道:“她是藍漪,藍家的家主,藍家與風家有婚約,她是風燼的未婚人。你怎麼能跟着哥哥胡鬧?”
“沒事兒,給風燼再找一個!”容景笑着搖頭,說話間將雲淺月懶腰抱起。
“小丫頭,這可是容景給我的!”南凌睿無辜地對雲淺月眨眨眼睛,“有美人送上門,若是拒絕了的話,你哥哥我就是個傻子了!你願意有個傻子哥哥?”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見藍漪惱怒地坐在馬前看着容景,她笑了笑。要說不按常理出牌,非這個抱着他的男人莫屬。
容景抱着雲淺月翻身上了雲淺月騎來的馬,將她輕柔地護在馬前,雙腿一夾馬腹,向雲城而去。
花落看了南凌睿一眼,打馬跟在容景的馬匹之後。
南凌睿伸手摸摸藍漪的臉,語氣溫柔得膩死人,“美人,冷着一張臉做什麼?放輕鬆一些,你要將我凍死不成?”
藍漪不能說話,她坐在南凌睿身前,身子僵硬,更回不了頭,臉頰被他指尖滑過的地方激起熱意,她心中惱火,卻是發作不出。
“真是不乖!該好好調教調教。”南凌睿伸手摸了摸藍漪的頭,像是對小孩子的愛憐,語氣的溫柔將夜裏清涼的風都激起溫柔之意。
藍漪臉色已經冰寒。
“走了!我帶你去喝一杯,你在這裏設伏爲了我實在辛苦。我怎可辜負美人心?”南凌睿低低一笑,見容景帶着雲淺月,花落三人已經走遠,他雙腿一夾馬腹,駿馬四蹄揚起,向三人追去。
藍家的人對看一眼,連忙施展輕功跟在身後。
“你們最好都站在這別再跟着,否則我一不小心勒斷了她的腰,或者是掐斷了她的脖子,就是你們的錯誤了!”南凌睿勒住馬繮,看了藍家的人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不過你們要是不跟的話,放心,她一定安然無恙的!”
藍家人立即停住了腳步。
南凌睿滿意一笑,帶着藍漪兩人一騎向前馳去。
容景帶着雲淺月端坐在馬上奔走了一段路之後,勒住馬繮,抱着她翻身下馬。雲淺月閉着的眼睛睜開,問道:“怎麼不走了?”
“坐車!”容景吐出兩個字,擡步向馬車走去。
雲淺月這纔看到停駐在左側前方官道上的馬車,她又閉上眼睛,倦倦地打了個哈欠。
來到車前,絃歌立即伸手挑開車簾,容景探頭,抱着雲淺月緩緩進了馬車,絃歌一揮馬鞭,馬車走了起來。此處官道平穩,沉香木打造的馬車被鋪了厚厚的墊子,不顯顛簸。
雲淺月在容景懷裏舒服地伸了個腰,疲倦地道:“真是累死我了!”
“有收穫?”容景挑眉看着她。
“嗯,收穫很大。”雲淺月看了容景一眼,想起他居然是楚家的家主,對他扯開嘴笑。
容景伸手點了點雲淺月的頭,淺淺一笑,忽然笑意頓收,伸手去扒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