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雲淺月肯定地點頭,看着容景如詩似畫的臉道:“所以,容公子,請不要懷疑和質疑你的魅力。務必不要懷疑和質疑我對你的心。我已經中毒了!而且很深。”
容景脣瓣微微勾起,“這麼說我可以放心了!”
“嗯!應該可以放心。”雲淺月點頭。
容景脣瓣處的笑意綻開,伸手推開雲淺月,對她道:“你快去吧!早上的時候我已經給他傳了話。讓他在落榻之處等着你。”
雲淺月一怔。
容景背過身子,看向城門下,語氣溫潤抑鬱,“你們雖然許久沒有見到,但最好不要太久時間。否則我難免會胡思亂想跑去拉你回來。”
雲淺月眨眨眼睛,站着不動。
“從出生到現在能夠讓我佩服的人也就他一個。”容景忽然一笑,“你眼光不錯!”
雲淺月伸手揉揉額頭,有些懵。
“對了,你見到他之後最好讓他解除東海國和榮王府的婚約。你要知道洛瑤公主如今也在這裏,很不小心,她那日見了我一面。”容景又道:“免得八月還有秋桃花開,你就仔細處理了吧!”
雲淺月臉忽然一黑。
容景低低笑了一聲,依然揹着身子不轉過來,語氣隱約含了一絲笑意,“東海國不愧出美人,玉太子容貌的確當得玉質蓋華四個字,洛瑤公主也的確美若天仙。你小心些,別被蠱惑了!你的桃花已經夠多的了。”
雲淺月的臉已經黑成了鍋底灰,聲音陰陰地道:“你見到了東海國的洛瑤公主?”
“嗯,不小心見了一面。”容景點頭。
“美若天仙?”雲淺月語氣更陰。
“的確算得上美若天仙。”容景點頭。
“八月的確不能再開秋桃花,違反時常!就該剪斷。”雲淺月盯着容景的背影片刻,忽然恨恨地轉身,聽到容景低低愉悅的笑聲忽然停住腳步又問,“你不跟我去?”
“免得不小心再見洛瑤公主一面,我還是不去了吧!”容景道。
雲淺月哼了一聲,繼續向前走去,走了兩步施展輕功,飄身下了城牆。
“打開城門吧!”容景並沒有立即下城牆,而是站在城牆上吩咐,守城的士兵立即打開城門,他又對城門口擔驚受怕了半響的絃歌吩咐,“你帶淺月小姐去玉太子的落榻之處!她找不到。”
“是,世子!”絃歌見二人和好,抹了抹額頭的汗,立即應聲。
雲淺月腳尖落地,回頭看了一眼,見容景依然站着城牆上,她收回視線,只見城門打開,絃歌牽着一匹馬走了進來,一臉哀怨之色地看着她。她挑了挑眉,伸手接過馬繮繩,翻身上馬。
“淺月小姐,您以後可千萬別嚇屬下了!屬下剛剛的魂都快被您和我家世子嚇沒了。”絃歌低聲道。一句話說完還有些後怕。她見過淺月小姐和他家世子每次吵架都很激烈,但這麼激烈的還是第一次。
雲淺月忽然好笑,又氣又笑地道:“是他惹我的!”
雲淺月“嗯”了一聲,這樣吵一架將兩個人的心說開了讓她心情也輕鬆了。想着有時候吵架也是有些好處的。她笑着對絃歌道:“快點兒帶路!”
絃歌點點頭,頭前帶路。
雲淺月打馬跟在他身後,凌蓮和伊雪剛剛也嚇壞了,此時立即打馬跟在雲淺月身後。
走了一條街道後,絃歌回頭見看不到自家世子的身影,忍不住對雲淺月詢問,“淺月小姐,您和東海國的玉太子……”
“一個故人!”雲淺月道。
絃歌疑惑地打量了雲淺月一眼,回過頭繼續走路,不再詢問。淺月小姐身上有很多祕密,他覺得自己不知道也不奇怪。不過實在想不到玉太子居然是淺月小姐的故人。
又走了兩條街,來到一處院落門前,這一處院落和容景落榻的院落相差無幾,門口的街道很是乾淨。此時大門敞開着,院落裏有幾株海棠,還有幾株菊花,海棠依然含苞待放,菊花正開得嬌豔。
絃歌勒住馬繮,對雲淺月道:“淺月小姐,就是這裏!”
雲淺月點點頭,剛要翻身下馬,只見裏面有一間房門打開,走出一個女子,那女子衣衫華麗,頭戴淺粉色輕紗,遮住容貌,但可見雲鬢高綰,纖腰款款,娉娉婷婷,即便不見容貌,端看這份舉止姿態也可知是一個絕頂的美人。她想起容景的話,眸光暗了暗。
女子出得門來看到門口幾人一怔,這是她身後一個婢女走出來,她目光在雲淺月的臉上審視了片刻,對她的婢女低聲道:“翠兒,去問問是什麼客人?”
“是,公主!”那名叫做翠兒的女子立即應聲,向門口走來。
雲淺月有武功,即便沒有武功也懂得脣語,自然將女子和婢女的話聽得清楚。她本來要下馬的動作止住,不動聲色地端坐在馬上。
那名婢女走到院中,又一間房門被從裏面打開,露出少年羅玉的一張臉,他見到雲淺月一怔,隨即大喊道:“雲淺月,你來做什麼?”
翠兒腳步一頓,回身去看少年。
那女子顯然也是一怔,轉頭去看少年,見少年沒看她,她迴轉頭,目光又落在雲淺月的身上。這回打量雲淺月的眸光除了審視外多了一絲什麼,但並沒有說話。
雲淺月眸光微轉,想起她和容景的傳言天下皆知的話,她掃了那女子一眼,對少年笑道:“聽從你早上的建議,如今來見該見的人。”
少年聞言哼了一聲,“你還不算笨。”
雲淺月不說話。
“牽着不走打着倒退,我好心好意地請你你不來,如今不請自來。”少年還被早先吃了雲淺月一鼻子灰生氣,惱怒地道:“你來晚了,子書哥哥不在。”
“去了哪裏?”雲淺月不在意少年的惱怒。
“在哪裏我憑什麼要告訴你?”少年哼了一聲,迴轉身“砰”地將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