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姑姑是個什麼樣的人?”雲淺月又問。
玉子書眸光閃了閃,看了雲淺月一眼,剛要開口,大門口忽然傳來一聲熟悉的大喝,“雲淺月!你給我出來!”
雲淺月偏頭看向窗外,只見羅玉大踏步走了進來,與男子無異,她笑道:“當初我一直以爲她就是洛瑤公主,容景和夜天逸還爲此去了雲城。”
“是她自己散播出去的消息。”玉子書笑道:“她就是愛玩。這個性子其實不像姑姑,到是很像華王叔,華王叔就愛玩鬧,她也跟着胡鬧。前一段時間聽說我要來東海,偷偷瞞着姑姑跟着我跑了出來,剛到天聖的國土自己就溜了。”
“華王叔是個什麼樣的人?”雲淺月見羅玉已經奔着屋子而來,她又問。
“華王叔是姑姑的駙馬!不過在他不是駙馬前就被封了王。所以天聖的子民更願意尊稱他爲華王,而不是駙馬。”玉子書笑道。
雲淺月點點頭,眉眼間凝上一抹沉思,不再詢問。
“雲淺月!”此時羅玉來到門口,“啪”地挑開珠簾,一陣風地衝到了雲淺月身邊,剛要照着她面前的桌子狠狠地拍一下,就看到了她對面坐着的玉子書,手立即僵硬地頓住,訝異地喊,“子書哥哥?”
“玉兒,你生病不在院子裏休息,如此莽莽撞撞來這裏做什麼?”玉子書蹙眉。
羅玉立即撤回手,嘴角一嘎,委屈地對雲淺月伸手一指,“她可惡!”
玉子書看了雲淺月一眼,無奈詢問,“她怎麼可惡了?”
“她惹了我還去惹洛瑤那個女人!不是可惡是什麼?洛瑤將院子裏的所有菊花都摘光了送給她,她們私相授受。”羅玉一邊說着,一邊狠狠地跺腳,指控雲淺月。
雲淺月嘴角扯了扯,有些頭疼地揉額頭。她和洛瑤公主私相授受?是這樣說?
玉子書似乎也無奈地伸手扶額,嘆道:“玉兒,你還知道不知道你自己的性別?”
羅玉眨眨眼睛,看了雲淺月一眼,又看向玉子書,半響才道:“我是男人!”
“不是穿了男人的衣服就是男人了!你明白不明白?”雲淺月放下手,看着他。
“那又如何?”羅玉哼了一聲,伸手入懷,將一幅畫卷遞給玉子書,指控道:“子書哥哥您看,這就是她勾引我的證據。所以,我就要她負責。他是男人,我就是女人,她是女人,我就是男人。況且咱們東海有男風的啊,也可以有女風是不是?我可以娶她。”
玉子書疑惑地拿過畫卷綻開,當看到一身男裝的雲淺月的畫像,仔細地看了兩眼,眸光閃了閃,對羅玉道:“這是她嗎?我怎麼看着不是?”
“不是?”羅玉挑眉。
“你怎麼肯定是她?”玉子書反問。
“是她親口說的,容景也說過。夜輕染看到這幅畫像就跟我打架,容楓看到這幅畫像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他們都喜歡她,所以才如此。說明這幅畫像的主人就是她。”羅玉道。
“原來是推測的!做不得準。”玉子書擡頭看向雲淺月,“你確定這是你?”.
“不是,怎麼可能是我?我和她說笑的。”雲淺月立即擺手否認。
“你看!她說和你說笑的,不是她。”玉子書將畫像折起來,沒遞給羅玉,而是塞進自己的懷裏,對羅玉道:“父皇剛剛命人傳來口諭,說華王叔的舊疾復發了,這次很是嚴重,讓我即刻返回東海。你趕緊收拾一下,將這個消息傳給洛瑤。我們今日晚上就啓程返回。”
羅玉面色一變,“你說華叔叔舊疾復發了?”
“嗯!”玉子書點頭。
“那怎麼辦?他舊疾怎麼又嚴重了?不是快要好了嗎?”羅玉也不找雲淺月麻煩了,急着在屋內轉了兩圈,對玉子書紅着眼睛道:“子書哥哥,我們現在就啓程!”
“我們的船隻需要修補一下,我已經命人着手去準備了。你先去通知洛瑤吧!”玉子書溫和地看着羅玉道,“爭取儘早啓程。”
“好!”羅玉聞言一陣風地衝出了房門。
雲淺月看着羅玉這麼容易就被打發了,她對玉子書挑眉,“華王真的舊疾復發了?”
“華王叔的舊疾時常復發,他發舊疾很正常,紫蘿和華王叔感情最好,東海上下臣民都喜歡華王叔,所以,一旦聽說他舊疾復發,東海百姓都自發地爲他祈禱,全當天大的壞事。所以,這是最有效返回東海的方法。就算洛瑤不想離開,也不得不離開。”玉子書笑着道:“我稍後給華王叔傳一封信,即便他沒發舊疾,也讓他裝一下吧!”
“華王聽你的?”雲淺月問。
“這些年姑姑和華王叔太過嬌慣紫蘿,幾乎是散養,她跟着姑姑和華王叔走的地方太多,接受的東西也太多,以至於到了如今凡事都大膽由着性子來的境地。我將你那副畫像一併給他傳回去,再將她要娶你的事情告訴他們,他們意識到問題嚴重,教育出了差錯,就會聽我的,回去肯定給紫蘿好好教育改頭換面一番。”玉子書話落,對雲淺月笑了笑道:“你真是個惹麻煩的主,難怪景世子日日要看着你不敢鬆懈。”
雲淺月鬆了一口氣,將羅玉和洛瑤一併打發了最好,他看了玉子書一眼,剛要說話,容景挑開簾幕走了進來,他身後凌蓮和伊雪端着托盤,托盤裏幾個色鮮味美的菜品。她回過頭立即道:“好香,我又有食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