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青晴見雲淺月答應,伸手拽住她的手,“走吧!”
“你先等等,讓我說兩句話。”雲淺月躲開玉青晴。
玉青晴看了容景一眼,笑着瞪了雲淺月一眼,“又不是去了不回來了,還用話別?”話落,見雲淺月瞪她,她立即擺手,“好吧,那你們快些話別,我去外面等着你。”話落,她飛身出了車廂。
“這個女人!”雲淺月嘟囔了一句。
容景輕笑。
雲淺月伸手抱住容景的腰,對他道:“你要聽話,不準惹桃花,知道不知道?”
“雲淺月,這話該我囑咐你吧?”容景低頭看着她,好笑地道。
“我是不會惹桃花的。”雲淺月搖頭。
“那可不一定,南梁除了太子外,一大堆皇子。”容景聲音溫溫的,有些沉悶,“比起天聖的男人來,只多不少。”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都有你好嗎?”
容景似乎思索了一下,搖搖頭,“沒有!”
“那不就得了,你還擔心個鬼啊!”雲淺月一把推開他,沒心沒肺地笑,“你放心,除了你容公子,除了子書外,天下的男人我都看不上。子書在東海呢,你不用擔心的。”
容景笑着點點頭,“放心了一些,但還是不能全放心。”
雲淺月看着他,無奈地攤手,“那你要怎樣才能放心?跟了我去?你如今是丞相,夜天逸看你看得緊,不能離開吧?”
“自然不能離開。”容景搖頭,忽然伸手將雲淺月的身子拖進懷裏,低頭在她脣瓣吻了下來,這一吻極重,似乎要給她的脣上刻上印記。
雲淺月身子一軟,用手輕捶了他一下,無力反抗,任由他吞噬她的氣息。
直到將她口中的甘甜品嚐乾淨,容景才放開她,微微喘息地道:“這樣放心了。”
雲淺月已經說不出話來,趴在他懷裏喘息。
“好了,青姨該等急了,你記得每日給我一封書信。”容景伸手推開她,給她整理了一下散亂的青絲和衣衫,之後又低頭吻了吻她的臉頰,輕輕揚手,將她送出了車廂。
雲淺月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迷迷糊糊落地,她勉強站穩,就見這一處是一處街道拐角,她旁邊站着玉青晴。
“青姨,我將她交給你了,你要負責幫我看着她,她若是惹了桃花,你就掐桃花,她若是傷了一根汗毛,我就找你。”容景溫潤的聲音從車中傳來。
雲淺月無語,很想告訴容公子,帶她去南梁的這個人是她娘啊,不用這麼警告吧?
“青姨有時候太不靠譜,我不警告不行。”容景似乎會讀心術。
雲淺月看向玉青晴,忍不住嘲笑,“娘,你有多不靠譜?讓他如此?”
玉青晴伸手敲了雲淺月一下,憤憤地道:“我是你後孃!他才這樣。”
玉青晴伸手抓住雲淺月的手,另一隻手對容景的馬車揮揮手,“你放心吧?她不禍害人就不錯了,你不用擔心。”
“沒有您的保證,我總是不踏實。”容景道。
玉青晴似乎被他打敗了,點頭道:“我保證。”
“這樣我就放心了!我會隨時知道南梁的消息,若是您的保證不算數的話,我就給緣叔叔找幾個年輕美貌的婢女侍候他。您不能在他身邊侍候他,心疼緣叔叔孤枕難眠,想必我這個舉動您應該很感謝。”容景慢悠悠地道。
玉青晴臉一寒,罵道:“臭小子,爲了一個臭丫頭,威脅你未來岳母了!”
“沒辦法的事情,青姨海涵,您口中的臭丫頭實在不讓人省心。”容景似乎無奈一嘆。
玉青晴憋不住笑了,大人有大量地道:“你放心吧!她敢惹桃花,別說你不幹,我也會打斷她的腿,你這麼一個我這個當岳母的就應付不來,她休想再惹幾個。”
雲淺月的臉立即黑了,怒道:“我一直潔身自好。”
“你潔身自好沒用,蜜蜂照樣往你身上撲,你跟着我去南梁規矩些,你娘我纔不想出一趟門,等回來你爹身邊給你多出幾個後孃來。”玉青晴拉上雲淺月就走。
雲淺月徹底無語。
容景挑着簾幕看着二人身影消失,眸光露出一絲不捨,片刻後,他放下簾幕,馬車繼續向前走去。
玉青晴和雲淺月來到城門,正值狂風大作,守城的士兵齊齊閉上眼睛,二人施展輕功,翻越城門而過。狂風吹過,二人已經站在城外。
玉青晴將拇指和食指放在脣瓣輕輕打了個哨聲,兩匹馬從紫楓林裏踏踏跑出來。
這是兩匹天山踏雪,僅此於玉雪飛龍的寶馬。
雲淺月看着兩匹馬,想起她還沒看到容景說要給她的玉雪飛龍,如今只能等從南梁回來再看了。她拽過一匹馬繮繩,翻身上馬,玉青晴同時也翻身上馬。
二人上馬後,不再多言,齊齊雙腿一夾馬腹,兩匹馬箭一般地衝了出去。
大雪剛下過兩日,城外依然是一片漫山遍野銀白,入眼處,除了官道上被走出車轍的痕跡外,其餘地方全部被大雪覆蓋。
兩匹天山踏雪本來就適合雪地奔跑,如今正是發揮作用,如飛騰起來一般,一躍數丈。
玉青晴也披了一件雪狐皮的披風,與雲淺月雪貂皮的披風一起,加之兩匹雪白的馬,如天邊兩片飄飛的雲,白得豔華尊貴。
如今已經響午偏西許多,官道上無人,只有二人兩匹馬奔騰,駿馬帶起的風有些凜冽,雲淺月埋在馬身上,用披風將自己整個裹住,不用看路,任由踏雪向前奔跑。玉青晴好笑地看了雲淺月一眼,也學着她的樣子將自己裹住。
這兩匹踏雪顯然有靈性,不用主人牽引,也知道如何走,且腳步整齊一致,並排地奔跑在官道上。偶爾遇到一兩個行人,也是避開行人,一閃而過。讓路人幾乎都看不清馬上的是何人物,便已經使出了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