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凌睿哼了一聲,“我騎玉雪飛龍,他們抓不住。”
“你以爲玉雪飛龍會飛啊?讓你一下子能飛天上去?即便飛到天上,他們拉弓搭箭也能將你打下來。好好給我在府中待着。”雲淺月訓斥他。
“還有兩日就過年了。他們哪裏還有閒心理會我?”南凌睿皺眉。
“這一場大雪各地都早有防備,沒受到災,他們如今沒準正有閒心。或者說知道你在榮王府貓着,那日他們來了之後沒找到人,不好再來了。就等着你自投羅網呢!”雲淺月態度強硬,“不準去。”
南凌睿興奮的臉垮了下來,“小丫頭,你可真會打擊你哥哥我的興致。”
雲淺月哼了一聲,“沒說話。”
“難道你不想騎玉雪飛龍遛一圈去?”南凌睿看着雲淺月,“據說玉雪飛龍只有在這樣的大雪後,才能體現他的價值。”
雲淺月被說得有點兒動心,點頭思量道:“你說得也對,是該拉出去遛遛。你雖然不能出去,但我可以出去啊!”
南凌睿立即反對,“不行,要出去的話你帶上我。”
“你老實的貓着吧!要是無聊,去玩夜天賜。”雲淺月說着起身,向外走去。
“死丫頭,悶死你哥哥我了,不就是個夜天逸和夜輕染嗎?怕他們做什麼?”南凌睿不高興地嚷嚷,“夜天賜那個小鬼,我不稀罕!”
雲淺月停住腳步看着他,“不止是夜天逸和夜輕染,你想想夜輕暖。那日若是沒有容景早先想到對你偷天換日又換回來,你如今指不定已經被夜輕暖抓住,落在夜天逸手裏了。那樣的話,你能有好?天聖的那一幫子老臣如今對你和南梁恨之入骨。”“哎呀,你哥哥我的魅力啊!夜輕暖那小美人對我真是抓心撓肝啊!”南凌睿不但不憂慮,反而得意起來,“被美人喜歡的感覺總歸是良好的,雖然那是一把碎了毒的劍。”
“毒死你!”雲淺月看着他的樣子,無語地瞪了他一眼。
“好了,你自己去吧!爲了不讓夜輕暖那小美人對我死活以身相許,我還是要對我的洛瑤美人保留些清白,萬一被她抓住失了身就不好對我的洛瑤美人交代了。”南凌睿對雲淺月擺擺手。
雲淺月橫了他一眼,有些好笑,走出了房門。
剛出了門口,就見到容景從外面回來。她訝異地看了一眼天色,問道:“你不是剛剛去上朝嗎?這麼早就散朝了?”
“今日下朝早,未來七日都不用早朝了!”容景道。
雲淺月恍然,“哦,原來你們也放年假了!”
容景輕笑,“前幾日你不還抱怨來着嗎?說這個世界連個假期也沒有,如今有了。”
“攝政王的是順風耳嗎?聽到我的抱怨了?”雲淺月挑眉。
雲淺月眨眨眼睛,想起似乎是她曾經和夜天逸說過這樣的事情。說皇帝是天下最累的活,一年到頭沒有假期。他問假期是什麼,她就與他通俗地解釋了休息日。她抿了抿嘴角,便丟在一旁,拉着容景的衣袖問,“我們出去賽馬好不好?”
容景揚眉,“你指玉雪飛龍?”
“嗯!”雲淺月點頭。
“玉雪飛龍昨日裏染了寒,如今在喝藥呢!”容景慢悠悠地道。
雲淺月一愣,“它還染了寒?”
容景好笑,“它怎麼就不能染了寒了?”
雲淺月想着也是,馬是動物,怎麼就不能染了寒了?期待的臉鬱悶下來,“它染寒得怎麼這麼不是時候。”
容景笑着不再說話。
“算了,本來我也不想出去,都是被屋裏的那個傢伙鼓動的。”雲淺月擺擺手。
“雖然不能出去賽馬了,但我可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容景見雲淺月看着他,微笑低聲道:“青姨回來了!”
雲淺月一怔,“你說娘?她這麼快就從東海回來了?”
容景點頭。
雲淺月看着連紫竹院都擠滿了厚厚一層雪,外面指不定如何的大雪封山,天寒地凍呢!她娘神人了。問道:“她什麼時候回來的?東海到天聖騎馬之後還要乘船,之後還要騎馬,最快也要二十多日的路程吧?她這才走了多久?有一個月嗎?一個月能走一個來回?她插着翅膀用飛的?”
“可能還真是用飛的。”容景笑着溫聲道:“東海玉太子養有一隻大雕,常年在東海盤旋,是東海國的尋海使。這事情你知道吧?”
雲淺月恍然,“你說她騎着雕走了一個來回?”
“大約是,大雕可以載人。”容景點頭。
雲淺月想着若是子書養一隻雕就不奇怪了。大雕的確是可以載人。她仰臉看着容景,“是不是那日你給娘寫信,撂下了什麼狠話,或者對子書和東海那皇帝老頭交涉了什麼?否則娘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回來?估計連一口氣都沒喘,如今要過年了,他們怎麼會放人?”
容景笑着覆在她耳邊,低聲道:“我對東海的老皇帝說,若是不讓青姨回來退了你的婚約,你就一輩子也去不了東海,他想見你此生是不可能了。對玉子書說夜天逸每次見到你都提婚約,你甚是鬱悶,如今天下被吵得沸沸揚揚,他也知道,自然不攔阻。而我對青姨說,當年喜歡緣叔叔的那個什麼江湖玉女又出山了,正在尋找緣叔叔,她若不盡快回來,我就將緣叔叔的下落告知她。她自然就急着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