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瘋狂過,他就像是一個強大的掠食者。在啃食着屬於自己的獵物。
舌頭在白鈺的嘴巴里不停的搜刮着,他的兇猛彷彿要將眼前的這個人吞噬乾淨。
白鈺一開始還在抵抗,到後來已經隨着自己的本能在迴應他了。
不管白鈺的嘴上有多討厭柯遠橋,但是在他的靈魂深處,卻還是在渴望着這個人......
他們倆在一起相知相戀,已經不知道糾纏了多少個世界......
那種切割不斷的羈絆,已經深深的聯繫在一起。
只要觸碰到,便會瞬間淪陷。
白鈺的手指攀上柯遠橋的肩膀,將他和自己拉的更近。
脣齒之間相互摩挲......
身體之間無縫隙的接觸......
來自內心深處的渴求並沒有因爲這樣的動作而慢慢填滿。
反而越來越多......
就像是得到了鼓勵一樣,柯遠橋整個人的情緒也有些激動。
他變得更加變本加厲。
這個吻前所未有的激烈,喘息聲中伴隨着低低的呻吟聲,讓柯遠橋的神智離他越來越遠。
彷彿只是跟隨着自己的本能在做着所有的一切。
他拼命的親吻着,吮吸着,啃噬着......
直到靠在身下的人已經完全沒有了動靜。
接吻接到睡着的人,白鈺絕對是第一個。
柯遠橋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整個人都有些愣神。
白鈺的眼睛已經完全閉了起來,均勻的呼吸聲從他的鼻腔裏面傳出。
他睡着的時候還不自覺的砸吧了一下嘴巴。
窗外的月光透過厚厚的汽車玻璃打在白鈺光滑白皙的臉上,就像是在他的臉上蒙上了一層透明的光圈。
細長的睫毛就像是一把精緻的小刷子,微微的顫動着。這樣安逸的景象,美好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柯遠橋就這樣呆呆的看着他,過了好久才慢慢的反應過來自己剛剛都做了什麼?
他整個人都有些狼狽。
連忙轉過頭來,不再去看那個人。
真的是瘋了!
他居然會去親吻白鈺。
這怎麼可能?
他怎麼可能做出這樣荒謬的行爲?
柯遠橋有些慌忙的拿出自己的手機,不停的看着自己手機屏幕上面的照片。
這是柯遠橋自己抓拍的一張照片,是許言對着他微笑的時候柯遠橋拍到的,他曾經以自己有這張獨一無二的照片而沾沾自喜。
所以現在他就像是洗腦似的,不停的看着這張照片。
柯遠橋在心裏拼命的警告自己,他喜歡的那個人是許言,會把白鈺給接回家也是因爲許言。
他怎麼可能會去親吻白鈺呢?
剛剛的一時衝動肯定也是因爲白鈺長的太像許言了。
一定一定是這樣的!
可是他不停的看着那張照片,心裏面卻連一點波動都沒有。
以往的那種發自內心的喜歡,卻怎麼樣都冒不出來。
真的就像是得了魔症一樣,他感覺自己一定是哪裏不對勁了。
手指拼命的擦着自己的嘴巴。
所以,他纔會做出這樣奇怪的事情。
—
白鈺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亮了。
小迷糊的聲音驟然響起。
[宿主,反派大人昨天才試鏡成功,今天要去劇組的呀!]
白鈺聽着小迷糊的叫喊聲,一下子就坐了起來。
他皺了皺眉,又想到昨天柯遠橋說自己不如許言的事情。
剛坐起來的身子又縮進了被子裏。
整個人都有些氣呼呼的。
“那是他自己的事情,關我什麼事?”
[可是宿主,你想要看見反派大人一直像現在這麼頹廢嗎?這個機會如果錯過了的話,就沒有那麼好的機會了,以後再想要翻身的話,就很難了。]
小迷糊的這句話簡直戳到了白鈺的軟肋,在他的心裏,雖然那個大豬蹄子有時候真的很討厭,但是他一直都是強大到無法撼動的。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現在卻頹廢到快要放棄他的人生。
白鈺無論如何也不想要看見。
無關其他,只因爲白鈺覺得他不該是這樣的。
白鈺還是從牀上坐了起來。
也不知道那個頹廢到無可救藥的混蛋,到底起沒起來?
果然,柯遠橋還在牀上睡的很香,根本就連一點演員的自覺都沒有。
白鈺一下子就炸了。
他直接拿起柯遠橋旁邊的枕頭往他身上砸去,“你怎麼還在牀上睡覺,你不是要去劇組的嗎?”
柯遠橋都被白鈺砸懵了。
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今天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行程。也不需要去劇組。
昨天才剛剛簽約,這部戲還要過幾天才開拍。
不知道這個傢伙到底在激動什麼?
“你幹嘛啊?”柯遠橋的臉色有些難看。他一下子將那個枕頭給搶了過來,然後摔在了地上。
還從來沒有誰敢用這樣的語氣對自己說話。心裏的不爽已經到了極點。
白鈺也很惱火。昨天喝酒之後所發生的事情因爲斷片的原因,早就已經被他忘得一乾二淨。
他只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怎麼能這麼頹廢?
他喜歡的那個人,從來都不是這樣的。
“柯遠橋,你還真的打算一直當一個廢物嗎?”
白鈺的牙咬的很緊。
“誰說我要當廢物了?白鈺請你認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地位,你以爲你可以管我?”
“你以爲我就那麼想管你嗎?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這一副樣子。現在除了我還有誰想要管你?所有人都巴不得遠離你!
你不是想要擺脫我嗎?那就請你振作起來,然後重新回到你的最高峯。到時候我想攀也攀不上你了,不是嗎?”
柯遠橋有一些嗤之以鼻,他忍不住譏諷地對着白鈺說道:
“就你幫我接的那個三流破網劇?你覺得這種劇就能讓我重回巔峯?不要癡人做夢了好不好?”
白鈺捏了捏自己的手指,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部網劇看上去確實不好。但是以後一定能大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