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知兵的心思主要在自己改造的醫療營上,只不過韓知兵的醫療營分成兩部分。
一部分依舊以女性爲主戰爭時基本上不出現,而是專注在後方的醫療營療傷治療。
這種醫療營韓知兵嘗試了很多次,都沒有辦法讓他們成爲一天賦的軍團,讓他很是頭疼。
當然韓知兵的努力並不是沒有回報。
至少隨着他參與,整個醫療營的救治流程開始被韓知兵揉碎拆解。
救治順序不再是誰先救誰,甚至連他們救治時營地位置,韓知兵都親自進行構築,組織組成重新搭建,但即使如此,韓知兵還是不能讓整個醫療營擁有軍團天賦。
所以,韓知兵構建了一種以男人爲主,大約兩千人的實驗性醫療營。
這支醫療營的主要任務是一支部隊撤下來時,醫療營在戰場上就給士兵進行緊急救援。
讓這支撤退下來的戰部能在半個時辰內投重新投入戰爭,使之成爲一股新力量。
不過,因爲這支醫療營是實驗版的,所以在短時間內這些醫療營將士只掌握了戰場急救的手段,而且還不是很嫺熟,具體能發揮多大的效果就只有天知道了。
當然,這種醫療營對五萬規模以下的戰爭實際上沒有太多的意義,就算是五萬以上,十萬以下規模的戰爭中,醫療營的作用也未必會比某些精銳戰部來得具有決定性。
但在戰爭規模到達了十萬以上,韓知兵感覺這種戰場醫療才真正起到救命的作用。
換句話說,規模越大的戰爭中,這種戰時醫療營才能發揮出應該應該有效果。
“劉季……”韓知兵看着劉季的方向,指揮十萬秦軍開始向着霸上壓去。
韓知兵沒有打算用什麼陰謀,也不怕對方的陰謀,韓知兵要得只是練兵而已。
十萬秦軍,裏面的成分非常的複雜,有趙賁拉起來的降軍,有臨時招募的百姓,更是有一些原本駐守城市的駐軍,總而言之,這十萬秦軍十分複雜。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因爲商君遺澤,秦地百姓都相當聽從法規,這樣讓韓知兵指揮起來省心省力了很多。
只不過對韓知兵來說,這樣遠遠不夠了。
自己需要的是他們的戰力能進一步增強,而把劉季的軍隊宰了想來就差不多了!
所以,除了李適要求劉季必須死以外,韓知兵這次過來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練兵而已。
韓知兵帶着部隊來到了霸上,遠遠的看着劉季軍營,自己主動在河邊尋了一處地勢較低,但道路平緩,視野開闊的地方紮寨,至少確定了全軍用水的方便。
當然韓知兵並不怕水攻,因爲這個時節根本就不可能攔截水源進行水攻。
而自己在這裏安營紮寨,這本身就是爲了給劉季提供進攻自己的便利。
否則自己要死磕劉季的營帳,不僅耗時彌久,而且傷亡怕是會損失慘重。
韓知兵始終都記着,自己來是爲了練兵時順手殺劉季的,可沒興趣浪費兵力。
所以,韓知兵率軍到來後,倒也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一如尋常將領那般的安營紮寨,看起來沒有露出什麼大破綻,因爲越是平常,這本身就越是好的掩飾。
“我軍當駐守霸上營地,只要大軍不動,拖到鴻門宴結束,至少可保全自身!”
張聖堅持自己的想法,繼續道:“非我怯戰,而是這一戰的意義並不大。
且不說我們能不能打敗這偏師,縱打敗了這偏師,十萬秦軍炮灰,李適再招募便是了。
李適主力未損,若打贏了,沛公怕真是會成爲李適的眼中釘。
現在我們站隊項梁,但也只是站隊項梁,未來改弦易轍卻也不是什麼難事。
現在我們儘可能保證手中力量,才能在兩強夾縫中生存下去。”
聽到了張聖的話,劉季自然是認同的。
爲什麼會發生這場戰爭,李適因爲想要殺雞給猴看,表明自己要獨佔秦國的野心與實力。
而項梁則需要人牽制住李適的發展,從而給自己爭取到更多的恢復時間。
而劉季自己則是能夠獲得貴族承認的名望,最方便的就是踩李適上位。
雖然劉季不知道這個名望有什麼作用,但看到李適兵強馬壯依舊執着的追求這東西,那麼劉季自然本能的去追求這東西。
而張聖倒是明白,劉季不需要打敗大秦偏師。
只要守下來,那麼未來封官也好,分封諸侯也好,項燕都不會忘記劉季的。
正常來說,劉季應該會得到漢中或者南陽這塊地盤,主要作用就是制衡李適發展。
而劉季獲得南陽獲得漢中之後,那自己所在的韓國便是能與之形成結盟,不論站在項梁這邊遏制着李適的發展,還是站在李適這邊成爲進攻項家的媒介,至少都有了談判的本錢。
否則只有自己韓國一家,怕是隻能夠被李適揉捏了。
“我覺得,張聖先生過於謹慎,乘着敵軍立營未穩,進攻一次終究是不錯的機會!”呂澤站出來道,“至少我們要知道,這韓知兵到底是真有本事,還是假有本事!”
劉季看了看麾下的將領,看着他們目光中的堅定,知道自己只能讓他們去試一試。
畢竟劉季的軍隊並不像是李適那種,不僅從一無所有的塑造了曙光軍團,現在更幾乎掌握所有的百夫長與什長,對軍隊有着絕對控制力。
劉季更像當初的陳澤鄉一樣,用得是軍頭的模式,麾下各部都有着較強的獨立性,劉季更像是他們一起共同推舉出來的排麪人物。
所以,如果這些將領們全部都統一了意見,劉季哪怕是最強軍頭,爲了衆人的利益,也不可能將衆人的提議給否決掉的。
說到底劉季只是他們的代言人而已。
“的確,試探終歸要試探一下!”劉季道,“不知道你們誰願意去!”
“末將願往!”這時候的夏侯嬰跳了出來,雙手抱拳道。
“好吧,就讓夏侯你去!”劉季拍拍夏侯嬰的肩膀說道,“一切以自己的安全爲主!”
“諾!”夏侯嬰果敢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