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箭矢洪流實在是太恐怖了,此刻戰場那是直接被清空了一大塊!
匈奴所有人都知道大漢很不好對付,但絕對沒有想到,大漢會這般的不好對付。
僅是這手雲氣箭,所有匈奴人便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窒息感。
“撤軍!”冒頓神色不變,卻是果斷的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他早就知道大漢不好對付,否則的話,自己也不需要,親自帶人來圍困漢軍。
這一次試探讓冒頓非常清楚,正面與漢軍拼殺不論輸贏,匈奴必然還付出血得代價。
這這支幾乎被打殘的萬騎就算是自己聽個響亮,只要讓自己完成對匈奴內部的整合,這麼一個萬騎縱然被打殘了,自己到底是能夠承受這樣的代價!
聽到了冒頓下達了撤退的命令,匈奴大軍那撤離得可是真的快速。
韓知兵看了看匈奴大軍撤退時的果決有序,也沒讓士兵們追擊出去。
自己先把這營寨給修好再說,至少有云氣箭的威懾存在,匈奴人短時間怕是不敢來了!
韓知兵看着錢到,此刻的他臉色略微發青,雙手都有幾分的顫抖,顯然連續的射出箭矢,對於錢到戰部來說,也是有着非常大的反作用力的。
韓知兵對着錢到道,“做得好,匈奴人果然撤退了,這一戰,你戰部大功一件!”
“韓帥過獎!”錢到道,“不過看匈奴的軍隊怕是有二十萬以上,這一戰怕還有得打!”
“這將領撤退得果決幹練,想來不是易於之輩,原本的計劃要稍稍的改一改了!”韓知兵微微皺眉道,“你且先帶着將領下去休息,接下來駐守還是要依仗雲氣箭!”
“遵令!”錢到聽到韓知兵的話語倒也沒太過遲疑馬上就去休息了。
韓知兵看着錢到離開,第一時間去召來了李左車與張良。
韓知兵道:“這冒頓果斷狠辣,見到事不可爲更果斷撤離,這種感覺就彷彿狼一樣!”
“狼縱然再怎麼狡猾,難道還比得過獵狼人!”李左車從容不迫道。
“不過這麼狡猾的狼,讓我不得不進行小心的應對,一旦他發現我們是陷阱,那他們說不定就會主動的撤離。
而這可不是我們想要見到的,我們希望得是,把他們託在這裏,一點點消耗他們的資源。
隨着冬天臨近,人喫馬嚼下,草原與我們不同,我就不相信他們不需要擔心後勤!”
“你有什麼想法!”聽到韓知兵的話語,張良倒是對韓知兵道。
“讓李師帶領本部,以絕對的速度衝出包圍前去求援,不論是不是求援,都要做出樣子,唯有如此,匈奴才會真正相信我們被困住了!”韓知兵道。
“的確,我們被包圍後,匈奴人的周圍佈滿了獵鷹。
我們的信鷹只要出來,那就是會被匈奴人放出來的獵鷹盯上。
這時候最重要的就是與外部聯繫,告知他們我們沒事,一切都能夠按照計劃執行下去!”
張良稍稍皺眉,繼續道,“李校尉你報信後,儘可能多帶些魚乾雞幹之類的乾糧,繼續騷擾匈奴,做出一副要進來匯合救援的樣子!”
“做樣子?!”李左車聽到張良的話一愣。
“實際目的是把匈奴的大軍拖延在這裏!”張良認真道,
這樣的機會實在是太難得了,如果這一戰把匈奴全殲,那匈奴可能徹底的從草原上絕跡。
以小博大,我覺得可以試一試!”
“明白了!”李左車聽到能讓匈奴徹底的在草原上絕跡重重點頭,便領命離開。
“這樣的話我們需要好好掩飾掩飾!”韓知兵對張良認真說道,
“原本我是打算拿出冬天鑄城池的戰術,給對方一種我們不好惹慢慢拖下去的感覺。
畢竟我們沒有打算一戰定勝負,把鮮卑驅除漠北本就是我們的既定戰略。
匈奴人只能算是意外,但現在計劃要變了!
我們需要讓冒頓留下來跟我們僵持,最好僵持到冬天,甚至深冬!
若他們下了一場雪就撤退了,我覺得我們反而虧大了!”
“既然這樣,就需要跟匈奴人多多交手了……而且要把我們的信息給匈奴人傳遞過去!”
張良眯起眼睛,道,“我們想要騙是騙不了人的。
唯一能夠做得就是讓匈奴人自己發現我們越來越弱了。
用時間堅定匈奴人的信念,用戰爭加重匈奴人的籌碼,以及用真相遮掩假象!”
“你打算怎麼做,難道是用減竈誘敵?”韓知兵不由對着張良疑惑的問道。
張良摸了摸自己的鬍子,道:
“我們人就在這裏,不論怎麼減竈,匈奴人都能確認我們的人數。
所以想要完成欺騙匈奴人的計劃,第一步就是要給我們藏兵的空間,否則一切都是白搭!”
“你是說摸金校尉?!”韓知兵聽到張良的話語,馬上反應過來。
“大王給我們配置的輜重營裏面的人到底是有着奇奇怪怪的用途。”張良感慨道,“同時挖出來的土用來加固城牆防禦,從而讓這些顯得並不顯眼!”
韓知兵嚴肅道:“製造空間進行藏兵,雖然說得過去,但是怎麼樣讓匈奴跟我們打。
如果不打的話,我們藏兵不藏兵的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
“那就要醫療營的幫忙了!”張良道,“還記得匈奴人給我們的水中放了病毒的牛羊嗎,讓醫療營幫忙做出一副病容,好像軍營之中有瘟疫,甚至外面巡邏守衛的士兵,每天糧食都減少一半,就是要給匈奴人做出我們產生了瘟疫的樣子!”
“不錯,那接下來呢,若是這招之後呢!”韓知兵頗是好奇的問道。
“那我們就該缺糧了!”張良從容道,“我們被困在這裏這麼久的時間,缺糧很正常的。
再做出一副突圍失敗的姿態被匈奴趕回來,匈奴哪怕將信將疑拖延十天半個月總沒問題。
然後再打起來,匈奴就會發現我們人少了,而且人越打人越少。
等到他們做好充足準備發動總攻,怕外面已經冰天雪地了,到時候誰追殺誰就不一定了!”
“子房,我有點明白爲什麼大王讓你過來做監軍了!”韓知兵拍拍張良的肩膀道,“這冒頓的本錢,怕是會被你這一步接着一步,全部都給壓出來啊!”
“都是大王構建兵家體系之功,我不過只是查漏補缺而已!”張良很是謙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