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知兵就不相信對方軍隊的士氣不會受到影響!
畢竟這些匈奴的戰士只是失去了痛覺,又不是變成了不怕死亡,不知疲倦的亡靈士兵。
自己繼續殺就是了,比拼意志力,韓知兵還真不相信自己一手打造的禁衛軍團會輸。
而韓知兵也沒有進行怎麼樣精妙的調度,更沒施展什麼匪夷所思的軍陣,有得只是穩紮穩打的與匈奴軍隊進行兌子般的戰鬥。
頂多就是靠着自己對軍隊的敏銳,判斷出什麼地方的戰士已經支撐不住了,便讓這地方的戰士撤退下來,到後方進行治療。
而自己則是馬上調度一支軍隊頂了上去,從而讓這匈奴騎兵徹底的被堵在了軍營門口,就是進攻不進去!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韓知兵沒變化自己的戰術,因爲這以多打少的戰術看起來老套,指揮起來更是相當的呆板,但就效果來說,這方式是真的很不錯。
至少匈奴人已經前後上了三個萬騎,彷彿添油戰術般的填入到戰場,但就結果而言,沒有任何的用處!
“看起來,我們是守住了!”張良看着眼前的局勢,忍不住的鬆了一口氣!
“不對勁……”韓知兵眯着眼睛看着戰場上的匈奴軍隊的調度,卻是有些不理解了!
“有什麼問題,至少就現在的局勢上看,匈奴肯定打不進來的!”張良肯定道。
“你覺得冒頓蠢嗎?!”韓知兵聽到張良的話,這時候反問了一句。
“不蠢!”張良無比肯定的對韓知兵進行回答,沉默了一會兒又道,“一代雄主!”
“既然如此,對方明知道我在等待匈奴銳氣消耗殆盡,但冒頓不但不撤退,反而連續不斷把軍隊投入到戰爭中,眼睜睜看着部隊銳氣被消耗,你覺得是爲什麼!”韓知兵道。
張良聽到這話一愣,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樣進行回答。
但就在這時候,呂澤統帥的用來遏制匈奴騎兵的重步兵戰部出現了變故。
一個戰士原本懷着自己只要拖住對方,等到兩側的士卒合圍,三面包夾把對方喫掉,畢竟前面兩個戰部都是這麼做的,這一套,重步兵做起來實在是太熟悉了。
但這時候,對面白災士兵藉助馬力,用手中彎刀砍出了無比凌厲的一刀!
看着這一刀,呂澤戰部的將士不見半分的畏懼,甚至還帶着幾分的好笑。
因爲匈奴戰士如此攻擊,往往都斷裂了彎刀,但卻不見對自己製造成了半分損害。
但實際卻是,這一刀砍穿了他賴以信任的鎧甲,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道不算深的傷口。
雖然並不致死,但足以讓他信任的重鎧,卻沒如同往常一樣庇護着他!
“這怎麼可能!”反手一刺,直接殺死這名匈奴戰士,但他還是不敢相信自己身上能給與自己無比安全感的重鎧,居然會被對方的攻擊砍出缺口!
自己最爲信任的重鎧,彷彿變得不再讓自己完全放心與信任了!
“終於出現了……”冒頓看着重步兵抵擋着這第三波百家萬騎所造成的騷亂,臉上不由流露出了足夠的欣喜,自己一直等待的機會,終於出現了!
白災天賦的第三個效果,便能用寒氣侵蝕對手與對手身上的武器,使得對方反應僵化,以及對方武器變脆。
只不過對付一般對手,一般上一支萬騎與對方打着打着,對方就能感受到飛速流失的體力,以及武器會被自己這邊的武器所切斷。
但漢軍的重步兵到底是不一樣的,自己足足投入三支萬騎,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不得不說這就是自己需要爲武器代差所付出的代價。
如果不是自己是匈奴的創立者,更是這整個兵法體系的構築着,也不會有這般的威望,能以犧牲了三支白災萬騎爲代價,達到相應目的。
“是時候終結這這一支漢軍了!”冒頓微微眯起了眼睛,開口道,
“失去了這支重步兵,我倒想要知道,你還有什麼底牌,能夠與自己搏殺!”
韓知兵也看到了自己委以重任的重步兵的鐵甲被對方的彎刀切割開來,不論對方是增加了彎刀的傷害,還是下降了鋼鐵的傷害,無可否認,對方已經能做到對重步兵破防!
“原來你投入了三隻萬騎進攻,不惜屍體堆積如山,目的就是爲了這一幕嗎!”
而韓知兵非常清楚,對軍神一級的人來說,對方的軍隊只有破防與不破防之說。
只要能破防,那麼就沒有殺不了的戰部,很顯然,這就是冒頓苦苦等待的機會!
“去靖靈殿,做好準備吧!”韓知兵對身邊張良道,“真正的決戰要來了!”
張良不會懷疑韓知兵在軍事上的判斷,第一時間便帶人向新修建的靖靈殿而去!
而幾乎沒一會兒,韓知兵便清楚的見到了身旁兩側圍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破壞。
顯然匈奴早就已經摸到城牆邊上,隨時準備的發動進攻。
在城牆被拆除後,匈奴的機動性優勢能夠被最大限度的發揮出來。
這一刻卻見到白災騎兵繼續作爲進攻主力正面進攻,而這次是一次性的投入到三支萬騎,更有數支萬騎,在這時候蓄勢待發,隨時準備接應。
而韓知兵兩側則是匈奴禁衛與折蘭騎兩支匈奴的頂尖騎兵,他們目標更是韓知兵的中軍!
三路夾擊,頓時把匈奴最擅長的戰術發揮到極致,冒頓站在戰馬上觀瀾全局。
這次他想要一口氣把韓知兵麾下軍團徹底吞噬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