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沈俏聞律 >第97章 回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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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男女?

    饒是知道這小孩嘴巴欠,但聽到這個形容,沈俏還是不由感到難以置信。

    "你就這麼說你爸爸的?"

    沈俏俏臉冷了分:"聞星河,我跟聞律男未婚女未嫁,談戀愛,結婚都是無可厚非。你不喜歡我,不願意接受我跟你父親在一起都沒關係,但天下孝爲先,我沒有對不起你,聞律也沒有對不起你。你這麼說他,說你的父親,你不覺得很過分嗎?"

    她一番話說的頗爲平靜,卻如同利刃狠插在聞星河的身上。少年那張臉龐瞬間沉下,銳利的眼眸死死地盯着沈俏。

    沈俏也懶得再跟聞星河說這些廢話,張了張口,壓下所有情緒,沈俏轉身回樓上。

    走到樓梯口前,沈俏纔想起自己下來的目的,又忙不迭折返回去,倒了杯牛奶,用微波爐熱好後,纔回樓上臥室。

    聞律剛洗完澡出來,隨意穿着一襲睡衣,瞧見小丫頭從外面進來。薄脣輕掀:"嗯?"

    沈俏舉了舉手裏的牛奶:"給你熱了杯牛奶。"

    剛熱好的牛奶溫度適中,剛剛合適。

    沈俏遞給他,關心催促道:"喝了好睡個好覺。"

    從聞律的角度裏,身量嬌小剛到自己下巴的小女人仰着小臉巴巴地看着自己,隨意披散着長髮,露出精緻的五官,漂亮的大眼睛如同星辰般明亮動人。

    又純又欲。

    聞律性感的喉結滾動,指腹摩挲着杯身,玫瑰色的薄脣似揚非揚起一個弧度,墨眸一瞬炙熱,將牛奶喝完,本想說什麼,沈俏就道:"你先睡吧,我去洗個澡。"

    瞧着小女人忙忙碌碌的身影,聞律輕笑了聲,杯子擱在桌上,就率先掀了被子上牀。

    洗澡的過程,沈俏都還在想剛剛樓下的事。

    心裏的不安,不減反增。

    翌日清晨,陽光普照。

    用早飯的時候,沈俏刻意留意了別墅裏的女傭,避免打草驚蛇,她照例沒跟那女傭有任何接觸。等聞律送聞星河去學校後,沈俏讓章管家跟她一起到花園裏散步的時候,才把昨晚所見所聞的事告訴了章管家。

    章管家略略一尋思,神色凝肅對沈俏道:"太太說的那個傭人叫周瓊,在這邊伺候已經有兩年了。不過她的性格膽小懦弱,一貫沒怎麼存在感。我記得她是鄉下來的,家境不怎麼富裕,若真的是她被人收買,也不怎麼出奇。"

    頓了頓,章管家道:"太太放心,我一定會弄清楚,絕不會把這種害羣之馬留在這。"

    二十一世紀不比封建社會人口買賣,亦或者是上八九十年代一樣找些窮苦人家的孩子。能到半山別墅裏伺候的都,都是層層篩選。精挑細選過的高學歷,從專業培訓過的學校裏聘請,簽了勞務合同的。

    被收買做這些害人犯法的事情可能性不大,但也不是沒有可能。

    事關沈俏跟她肚子裏的孩子,章管家也不敢輕易掉以輕心。

    否則出了什麼事,絕不是他擔待得起的。

    沈俏頷首:"我跟商量了,明天他會陪我回廣城一趟。大概要待個一週左右的時間,希望回來,章伯您已經處理好了。"

    章管家有點驚訝聞律要陪沈俏去廣城的事。

    不過想到沈俏祖籍在廣城,倒也瞭然。

    "是該去看看了。"章管家點點頭,笑着說:"二爺也好些時間沒回廣城了,我沒記錯的話,過幾日就是徐老先生的忌日。"

    "徐老先生?"

    疑惑的語氣落在耳畔,章管家見沈俏面露疑惑的看着自己,也不由仲怔了一下,訝異道:"徐老先生是二爺的外公,太太難道沒聽二爺提起過?"

    無需回答,看沈俏的反應就知道了,她確實不知道聞律的外公。

    氣氛一瞬寂靜,老管家翕動着朱紫色的脣正想說什麼的時候,沈俏說道:"我跟阿律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有些事,他沒說,我也不好問他。"

    章管家點點頭:"這倒是,二爺性格冷慣了。也沉悶。"

    "剛纔聽章伯您的意思是,阿律的外公是廣城人嗎?"

    章管家想了想,如實說:"是的,二爺自小長在徐老先生膝下,一直到十多歲的時候,才被老爺從廣城接回來。他跟徐老先生感情很深厚,本是想把徐老先生一併接過來的。不過那時徐老先生身體不太好了,不願意離開故土二爺一向孝順,便沒勉強。八九年前,徐老先生便病逝了。"

    聞律是在廣城長大的?

    她怎麼從來沒有聽聞律提起過?

    不,不對。

    沈俏總覺得有什麼重要的信息被她給忽略了,她緊擰着秀眉,使勁的想,想抓住那稍縱即逝的信息,一時間的失神,連章管家在喊自己,都沒聽見。

    "太太,你怎麼了?"

    沈俏猛地回過神來,對上章伯慈愛和善的面容,她下意識脫口而出道:"章伯,阿律以前也叫這個名字嗎?"

    突如其來的話,倒是一下子險些把章管家給問住了。他啊了一聲,見沈俏看着自己,他擡起的手思忖在胸腹前,若有所思地說:"倒不是叫這個。"

    "二爺身世複雜,一直到十幾歲才被接回來。在此之前,他都不太清楚自己的身世。是隨母姓,直至被接回來,老爺纔給他改了名,入了族譜。"

    "那他之前叫什麼?"沈俏粉拳微握,難以置信地揣測:"是不是叫徐澈。"

    對,徐澈!

    童年深處的記憶,如同衝破了禁忌封印,瞬息間席捲而來的。昔年幼時的往事,剎那之間充斥着沈俏的腦袋。

    十多歲的少年身上常常穿着的是乾淨的白襯衣和洗的發白的牛仔褲,手背在腦後,背對着那羊角辮的小奶娃娃,頭也不回的說:"小饞貓,又懶又饞,再這樣下去,遲早得成胖姑娘醜姑娘,以後誰敢要你啊?睜大眼睛看我也沒用,自己走,不給買,也不給抱,不給背。"

    漫不經心慵懶的聲線,伴隨着夏日的威風傳送在小女娃的耳邊。她大眼睛裏包着淚,依依不捨的把視線從小糖人上轉向那少年。鼻子愈發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