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去都不會有人信吧?
"你,你不會做就算了,其實我覺得喫外賣也挺好的。"陶然扯了扯嘴角,努力做出一副笑臉的模樣。
"誰和你說我不會?"霍明哲撇了他一眼,繞過她走向廚房。
陶然跟着,生怕他把廚房給炸了。
但令她失望了,霍明哲做飯有條有理,比她這個只會煮麪條的人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你還真的會做飯啊?"陶然新奇。
還以爲霍明哲是五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呢,畢竟含着金湯勺出生,要什麼給什麼。
"以前出國留學,學過。"
霍明哲說的簡潔,陶然莫名從裏面品出了一絲艱辛。
陶然看着在廚房忙碌的身影,心裏好似被什麼填充了一般。
抿着嘴脣轉身回房吃藥,腦海裏卻揮之不去剛剛的場景。這種生活平靜而溫馨,像極了父母相處的方式,又好像不太一樣。
她也說不上來哪裏不一樣,心裏很奇怪。
坐在牀邊發呆,直到霍明哲來叫她,才猛然回神看向門口。
男人逆光站在門邊,劍眉星目,冷峻的臉部線條被光柔和,意外覺得溫和了許多。
"看什麼?"
霍明哲忽然一笑,晃了陶然的神。
等她回過神來,人已經坐在飯廳的椅子上,手裏拿着筷子。
妖孽。
陶然心裏嘟囔一句,伸手夾起菜放入口中咀嚼。
霍明哲做飯竟意外的好喫,雖然趕不上專業大廚的手藝,卻也也是極品了。
不知不覺就着菜,陶然多吃了一些。
"沒想到你真會做飯,還做的這麼好喫。"陶然靠在沙發上,一臉滿足,"話說這世界上還有你不會的東西嗎?"
霍明哲輕笑,眼底的笑意就沒淡下去過。
"不知道。"
…………
休養了幾天,陶然的臉以肉眼的速度長圓了不少,霍明哲似乎做飯做上癮了。
幾乎一天三餐都是他動手的,她也就打打下手洗個碗。
想着,手邊的手機忽然響起來。
是祕書長的電話。剛接通,祕書長略帶歉意的聲音傳來。
"陶然,身體怎麼樣了?"
"我還好。"
"那就好,你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陶然沒說請多少天假,祕書長也沒問。畢竟是總裁提上來的人,祕書長也不瞎,這兩個人曖昧的氣息藏都藏不住。
就盼着陶然也別學林祕書那樣自作聰明,只要能力過得去,她也沒有管人傢俬生活的意思。
而且那天是她把人叫出去的。出了事情她自己心裏過意不去。
陶然休假的時候,祕書長時不時就會打電話問她身體怎麼樣。陶然不太好意思,過了兩天就上崗了。
工作有祕書長分攤給其他人,也堆積了很多需要陶然自己弄的工作。
挑了休假的日子,陶然拜託楊月欣找人調查那天發生的事情。
她可沒有忘記不懷好意的司機,偏偏那麼巧就知道她的行蹤,還用迷藥把她帶走。
只是先前比較忙沒時間去調查,現在好不容易閒了下來。她又怎麼能輕易放過那個罪魁禍首。
好在調查的密探也很給力,沒過多久就給她傳來了消息。
陶然接過密探發來的信封,裏面有一張大大的紙,上面記錄着各個線索和一些口供,根據最後的結果他們得出綁架陶然的是一個組織,不過這個主意卻不是他們出的,而是容嫣!
而且容嫣的意思是讓他們找人玷污陶然拍照發給霍明哲,讓他看清楚自己淫蕩的"真面目"。
氣的陶然當場笑了起來,她先前還以爲這個容嫣腦子是個蠢的,現在看來倒還有點心機,知道這事要借他人之手,不過卻敢自己出主意?
"容嫣,你倒是敢!"陶然磨着牙,破碎的字從牙縫裏擠出。
劉佳文在旁邊看的心驚膽戰,直到陶然將資料給她的時候,她纔拿起來看了兩眼。
越看越氣憤,脫口而出,"找人綁架你,還要讓人玷污你?!容嫣是腦子有病嗎?不知道這樣做是犯法的嗎?!"
她激動地說道:"報警,然然,這件事一定要報警。"
"嗯,現在就去。"
陶然收好東西,轉身就出門。好在現在有了證據,這件事情她絕不會輕易放過容嫣。
更別說這個女人上次還無緣無故打了她一巴掌,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她的底線,既然要鬧到出人命的地步,那麼先前的賬她要容嫣還回來!
夥同其他人謀劃綁架?我倒要看看你有幾年牢可以坐。
警局中。陶然眼淚"譁"的流了下來,一個20多歲的小姑娘哭成這樣,縱使是鐵面無私的警員也沒辦法絲毫不動搖。
可他們都只是一羣不懂人情味的爺們兒,根本不懂該怎麼安慰人,無奈他們只只好找來了警局裏面爲數不多的女警員。
女警員稍微溫柔些,對陶然加以安慰以後,又請她喝了茶水,陶然的情緒這才安穩了不少。
女警員趁熱打鐵,趕緊詢問陶然的情況。誰知陶然又眼含淚花,纔拿出之前的證據遞給女警員。
"警員姐姐,先前我沒有證據也不敢找你們報警,只能自己一個人偷偷忍着,我不知道在黑夜裏流過多少眼淚,可我還是因爲害怕不敢來找你們呀!"
陶然說的句句在理,又故意裝出一副十分柔弱的樣子,就靠在女警員的肩上哭泣,那些警員看着證據都陷入了沉思。
因爲這犯罪嫌疑人竟然是容家的小姐,誰不知道這個小姐從小就十分驕縱,偏偏家裏人還寵着,從小就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根本沒人管得了。
"這……女士,您確定是她嗎?"
陶然一看着警員的態度就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於是故意哭得更加傷心,她乾脆直接撲到了那個女警員的懷中,"警員姐姐!我知道她身份高貴,可我們這些平民難道就不是人了嗎!難道就可以讓他們隨便欺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