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皇后說靈犀公主武力值爆表，連衛鳳卿都奈何不了她，如果還讀了書，繼續留在宮裏，那還了得？
靈犀在門外聽到了周皇后和周國丈的話，表情有些複雜。
雖然她也確實不喜歡讀書，但聽見這話總覺得不太舒服。
宮女跟她站一塊兒，很想告訴靈犀公主，那夥人不讓她讀書，就是別有居心。
都說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可見讀書是有好處的。
可她不好搬弄是非，就等着顧陌附和周國丈和周皇后，好讓靈犀公主知道，她那個父皇也不是什麼好鳥，趁早對他死了心。
卻不想顧陌突然說道；“國丈，其實老人家家的也不必活太長的，阻礙到年輕人發展了。”
周國丈，“……”
顧陌的表情有些犀利起來，“兒子那麼多，沒了我也不心疼，但是女兒不一樣，我就一個女兒，沒了那就是真的沒了，哪能將她也趕走……”
當然，顧陌心裏肯定不是這樣想的，無論兒子還是女兒，其實在父母心裏都應該是同樣重要的。
只是在這個時代，社會給予了男人更高的起點、更多的機會、更好的生存空間。
顧陌把皇子們放到外面去，對他們來說反而是好事，可是把靈犀放到外面去，可能她會短暫的發光發熱，可她自身的短板和殘酷的社會會很快把她吞噬。
“陛下捨不得靈犀公主遠嫁，可以在上京城的權貴人家挑選一個青年才俊。”
周國丈腦子裏自動在自己的家族裏搜尋起來，開開有沒有合適尚公主的人選。
可他很快意識到，這公主周家不能娶，一旦娶了，就是徹底得罪羅家了。
“靈犀現在年紀還小，以後等她年紀大了，喜歡嫁給誰就嫁給誰，至於現在，還是讓她留在宮裏多看些書吧，免得見識淺薄，以後看見個心理扭曲的死太監，都覺得是個寶。”
顧陌絲毫沒有隱藏自己對靈犀公主的偏愛。
不爲啥，就只爲靈犀缺這樣得偏愛。
周皇后剛纔還爲顧陌對她的偏愛暗自得意，現在看見顧陌將更多的偏愛傾注在了靈犀的身上，臉色已經逐漸陰沉了下來。
“陛下連一個女兒都捨不得，如何就能說把皇子們趕出去是爲了我？更何況，陛下真的愛重我，如何會讓將我和九千歲的事傳出去？”
扯了這麼大半天，周國丈才反應過來，現在最重要的是有關周皇后和衛鳳卿的傳聞。
“陛下，坊間造謠皇后是非，讓陛下臉上蒙羞，還請陛下想出個妥善的法子杜絕謠言！”
顧陌還以爲周國丈是要認下皇后未婚生子這件事了，沒想到周國丈是打算把這一切定性爲謠言，讓她出面爲皇后的清白作證，再抓幾個所謂散播謠言的罪魁禍首砍個頭，然後全天下自然沒人敢議論了。
顧陌不正面接周國丈的話茬，就當聽不懂周國丈爲皇后開脫的話。
他們都企圖靠裝傻把這件事忽悠過去，顧陌偏偏不如他們的願。
“朕臉上哪裏蒙羞了？周國丈不要誤會了皇后，皇后是個很守婦道的女人，沒有你說的那麼不堪，如果你願意花點時間去了解她，你就會發現……”
“……你白白浪費了這點時間。”
周皇后臉色也在扭曲了
顧陌卻又說；“朕的意思是，皇后單純如一張白紙，髒了一眼就能看出來呢。”
周國丈周皇后，“……”
兩個人被顧陌堵的半死，周國丈理智再次崩了，他不好罵皇帝，就只好罵皇后，“皇后！你沒聽到陛下說嗎……”
結果周國丈的借題發揮還沒有徹底發泄出來，就被顧陌一句話堵了回去。
“國丈啊，雖說你是皇后的父親，可畢竟皇后已經嫁入了皇家，你確實不方便再插手皇家之事，國丈先請回吧，我與皇后商議商議此事如何處理。”
皇帝還能說出這話，就代表此事還有迴旋的餘地。
接下來就看皇后怎麼說服皇帝了，於是周國丈離開了。
等離開了皇宮他才反應過來，他竟然陪着皇帝說了那麼半天的廢話！！！！
全是廢話！關鍵他還被一堆廢話氣的半死！
皇帝是很閒嗎？
周國丈臉色發綠，可想起顧陌那些廢話，又覺得不太對勁，突然把老僕叫進了馬車裏，“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老僕，“……？？”
見老僕一臉茫然，周國丈突然湊近老僕，朝着他臉上呵了一口氣。
老僕渾身顫抖如同得了羊癲瘋，愣是被周國丈突然的撩人行爲撩撥的面紅耳赤。
“聞到了嗎？”
周國舅見他發呆又問了一次。
老僕哆哆嗦嗦的說道；“老、老爺什麼意思？”
周國丈沉着臉，非要他問他有沒有口臭嗎？
周國丈問不出來，陰沉着臉把老僕趕下了車。
而永安宮裏，顧陌和周皇后相顧無言。
周皇后等着顧陌先說話，可這會兒的顧陌就像是鋸嘴的葫蘆，一句話都不說。
周皇后只得先開口，一開口就是指責顧陌把那些事傳出去，要逼死她。
顧陌對於自己是謠言的散播者矢口否認，並且她比周皇后更委屈的，眼淚都出來了。
“你怎麼能說我故意的？我寧願死也不願意傷害你的，我對你的感情你難道還不知道嗎？”
周皇后都差點被她梨花帶雨的委屈模樣騙過去了。
“若不是陛下把事情傳出去天下人如何會知道？難不成還是臣妾自己傳的不成？”
周皇后一點不認爲自己有什麼錯，只爲這些醜事傳出去影響到她的名聲而惱羞成怒。
這麼理直氣壯，可見她是真的完全把自己當受害者了，而顧陌就是那個罪大惡極的罪魁禍首了
顧陌內心呵呵，表面委屈，“你知道，顯王比朕聰明，朕還什麼都沒說，他就知道了，他跑出去亂說，朕也管不住啊……”
周皇后嘴角抽了抽，你和顯王不是半斤八兩誰也不承認對方比自己聰明嗎？現在你倒是承認自己是蠢的那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