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經歷一想就來氣,哪是人過的日子?
努力就有收穫,才叫生活啊!
所謂的月神閣長老之位,早就被熊奮拋到九霄雲外。
在工地旁簡單洗漱灰塵,父子倆容光煥發,彷彿已經改頭換面,進入了新的人生階段。
短短几日脫胎換骨,真是夢幻般的機緣。
換上素衣,父女倆走出工地,順着馬路輕快前行,一臉春風得意。
如今身懷重寶修爲大進,不由得感慨良多。
年輕的熊重意氣風發,渾身充滿幹勁!
“爹!咱們一定要好好把握機會,帶足魔屍回來覆命,絕不能讓隊長丟了顏面啊,這輩子說什麼都不回月神閣了!”
熊奮含笑點頭,眼裏欣慰十足。
“兒砸,你真是大有長進啊!”
唸叨着月神閣的名號,熊奮臉上卻有幾分不快。
“我們的確該盡心盡力,不過十日之期還算寬裕,這月神閣,也有必要再回去一趟!”
“曾經月神閣主眼高於頂,對老夫向來輕視,門內上下也對老夫愛搭不理,我們父子受盡委屈,如今咱們今非昔比,這口氣你咽得下?”
“就算不在意那些庸才,你難道忘了曾經清尹纖雲的傲氣?你真不想回去,讓那羣狗眼看人低的東西開開眼?”
所謂知子莫若父,這話簡直說到熊重的心坎裏。
這些日子以來,他幾乎廢寢忘食的搬磚,既是爲了父親的期待,也是爲了爭一口氣把握住機緣,爲的就是將來揚眉吐氣!
大丈夫在世,有仇當報!
若有隱忍多年難解恨意,說不定還會淪爲心魔,對於修道損害極大!
可想到月神閣主的高深修爲,熊重臉上還有幾分記憶中的忌憚。
“爹,您說得不錯。”
“不過,月神閣主多年前就是天階高手,我們父子修爲大進,恐怕也難絕對勝過,這一去丟了顏面事小,若是工地差事沒做好,那可就損失大了!”
熊奮微微一笑,自信躍出滄桑眼角。
“呵呵,月神閣主算什麼?”
“你難道忘了,我們還有隊長大人賜予的手套?一般的天階寶物在它面前都不夠看,區區月神閣又有何懼!”
“我們父子,足以橫行嵐星一域!”
聞聲,熊重猛拍大腿!
“對啊!還是爹英明,咱們這就回去洗刷當年憋屈,讓那羣井底之蛙知道,什麼三十年河西!”
兩父子精神大振,轉眼就已離開了暗影島。
待到再回雲星大陸,即刻化作流光進入回古走廊!
穿過回古走廊,重回嵐星大陸。
熊氏父子凌空踏步。
熊奮回想方纔離島情形,一臉心有餘悸。
“爹!那守門真是恐怖啊,氣息可怕得滲人,咱們和人家一比,連螻蟻都算不上了!”
熊奮聞聲點頭,同樣目露敬畏。
“不錯。”
“那位守門前輩氣息高深莫測,恐怕比隊長大人還要強,咱們暗影島高手如雲,一不留神就可能得罪恐怖存在。”
“今後在島上做事,我們父子務必時刻低調纔是,絕不能有點成就就驕傲!”
“孩兒銘記父親教誨!”
父子倆凌空踏步,一瞬千萬裏。
足足半個時辰,走過小片區域,所見皆是螻蟻修爲,與暗影島宛如雲泥,熟悉的環境,在今日已難入他們的法眼。
父子兩眼中信心漸濃,今時不同往日。
那種目光裏絕無傲氣,卻是散發着底氣十足的自信,眼神古井無波,低調中透露着非比尋常的心境。
任誰看了,都會被那種氣度驚豔。
直到遁出虛空,再次登臨巨-峯山腳。
擡頭仰望“月神閣”的巨大仙玉匾額,兩父子眼中感慨。
臉上再無曾經的敬畏,也沒絲毫波瀾,就如看見尋常凡俗所在般淡定。
相視一笑,熊氏父子眼中滿是自信。
熊奮負手踏出一步。
舉手投足裏,滿是寂寞如雪的高人風範。
就在他要踏入山門時。
突然有一道青色屏障浮現眼前,整個月神閣所在的仙山都被籠罩其中,散發着非凡氣息,神聖不可侵犯!
“護山大陣?”
熊重看得眼露意外,不禁失聲呢喃。
“護山大陣威力非凡,卻是損耗巨大,不到緊要時刻絕不會開啓,難道月神閣遭遇什麼強敵?”
“或者,是爲了提防我們?”
“不應該啊,我們就算出走多時,天階神兵之事也不可能泄露,至於我們的機緣,更不會被外人得知,月神閣怎麼一早就有這等防範……”
熊奮微微皺眉,自信擡手一掌!
“咔嚓!”
青色的巨大氣罩,瞬間就被震出陣陣漣漪!
可怕的修爲盡顯無疑,熊奮霸氣沉聲出言。
“哼!”
“在絕對實力面前,所謂的護山大陣不值一提!”
“就算月神閣真聽聞到什麼消息,知道我們父子王者歸來,但此刻所有準備都爲時已晚,他們要爲曾經的輕蔑和羞辱,付出代價!”
目睹父親恐怖的氣勢,熊重眼中光芒四溢。
眼看護山大陣被父子兩人轟的波動四散。
終於有數道人影從山門內橫飛而出,一臉凝重敵意呵斥!
“大膽!何人……”
話說到一半,領頭長老眼睛瞪圓!
“熊長老,怎麼是你?!”
月神閣長老和數百高手都一臉驚駭,萬萬想不到,能夠撼動護山大陣的可怕敵人,竟然會是消失數日的熊氏父子。
頓時,數百人一臉的驚駭震動!
同時,好像眼中都露出幾分古怪的振奮喜悅,爲首的長老立馬就撤開大陣,準備迎接熊氏父子。
面對突然的熱情和震動。
熊奮負手靜立,一副無敵高手的淡然模樣。
“呂長老,怎麼只有你一人前來?
“月神閣主何在?其他長老呢?”
這話語裏帶着敵意和冷漠,聽得數百人一愣。
爲首的長老臉色一僵。
好你個熊奮……
莫名其妙修爲長進,居然就開始裝起來了,還要閣主親自迎接,漲行市可真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