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大唐:開局繼承十萬畝田 >第216章 你不會是來搶我這個先生位置而來的吧?
    毫無疑問,那幾樣寶貝,最終落在了柳白的手裏。

    這段時間,柳家的各位大掌櫃,天南海北的給柳白尋找寶物。

    什麼春秋時期的方尊,西漢時期的銅鼎,東晉時期的硯臺,應有盡有。

    幽州的大掌櫃老周,還不知從哪裏淘換了一整套,戰國時期的編鐘,聽說還是秦始皇用過的?

    柳白特意給幽州去信,把老周狠狠訓斥了一頓!

    幽州乃古燕國之地,秦始皇會跑到燕國去敲編鐘?!

    但好歹也是一件古董,柳白也沒捨得扔,乾脆放在院子裏當擺件。

    還別說,院子裏有了編鐘當裝飾,還真有幾分古香古色的韻味。

    現在,柳白的書房裏全是寶貝。

    從毛筆到筆洗,都是古物。

    甚至放書的架子,都是三國年間的。

    當然,最珍貴的還要數他‘坑’來的那幾件寶物。

    展子虔的《遊春圖》、王羲之親筆所寫的《初月帖》,都堪稱無價之寶。

    坐在書房的椅子裏,柳白滿足的長出一口氣。

    這個屋子裏東西,如果換成銀子,足以把李二的太極殿都買下來了。

    而柳白痛快的同時,遠在長安城越王府裏的李泰,都快要哭出來了。

    “越王殿下,咱家已經吩咐下人,給您收拾東西了,未來幾年,您每天都要去書院上學,這可是陛下的吩咐,萬萬馬虎不得!”

    劉瑾一臉陰笑的對李泰道。

    李泰坐在榻上,耷拉着腦袋,眼淚就在眼眶裏打轉。

    昨晚還暗暗下決定,睡上一個好覺,第二天好好琢磨一個辦法,來報復柳白和李承乾。

    可剛一起來,就聽見了這個‘噩耗’。

    去書院?

    和落在柳白手裏,有什麼區別?

    滿書院都是柳白的人,自己去了還不整天受欺負?

    他絞盡腦汁,終於想出一個辦法。

    “本王...本王病了!過幾日再去書院!”

    劉瑾清了清嗓子,道:“快來人,帶越王殿下去書院!”

    李泰瞪大了雙眼,道:“本王都病了,還去書院?!”

    “越王殿下,全大唐的人都知道,孫思邈孫神仙在書院,您去了之後,正好可以請孫神仙診治一番!”

    說完,他又衝外邊喊了一嗓子。

    “狗東西!你們還不快點?耽擱了殿下的病,咱家扒了你們的皮!”

    幾個家丁急忙衝進來,攙着李泰就往外跑,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給越王殿下穿上。

    臨走前,幾人還幽怨的看了劉瑾一眼。

    都是自己人,裝什麼犢子?

    李泰不知道自己這幫人的身份,你劉瑾還能不知道?

    劉瑾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衝他們一攤手。

    剛纔一時興起,就把這羣人的身份給忘了。

    他還以爲,自己這是在宮中,可以隨便使喚手下的小太監。

    要是讓王守仁知道,自己虧待了這羣錦衣衛。

    恐怕自己以後就沒好日子過了...

    ...

    書院,院長室!

    新生入學,必須要經過院長的同意。

    王勣坐在院長室裏發愁。

    李泰入學也就罷了,皇子皇孫爲何還要來?

    本來,書院招了一大堆貴族子弟,就夠難管理的了。

    皇子皇孫都來,豈不是要炸開了鍋?

    叩叩叩...

    “誰?”

    “院長大人,越王殿下來了!”

    王勣嘆了一口氣,“進來!”

    李泰蔫頭耷腦的走進來,道:“小王參見王先生...”

    “李泰,你乃新生入學,本院長擔心你跟不上書院的進度,且先安排你進入預科班,試讀一月,若有成效,再同其他書院學子,一同修習聖人文章!”

    李泰一拱手,“學生謹遵院長吩咐!”

    王勣點了點頭,道:“走吧!”

    李泰走後,王勣卻是更發愁了。

    其實,他一點都不擔心李泰。

    書院的教學方式新穎,但李泰自小聰明,用不了幾天就能跟上正常的進度。

    加上他前幾日得了李二的教訓,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搞風搞雨。

    但其他的皇子皇孫,就不一樣了。

    當年大唐還未立國的時候,王勣就時常出入的太原的唐國公府。

    他和李淵也算是老朋友了。

    因此,他太清楚李淵的兒子,都是什麼貨色了。

    已經進入書院就讀的李元昌等人,整天打架鬥毆,人事不幹!

    全都來了?

    那還不要了自己的老命?

    況且,還有李二那幾個不成器的兒子。

    譬如前幾天被封爲燕王的李祐、蜀王李恪!

    從小就能看出,個頂個的混蛋。

    比李泰還小一歲,就有了不小的惡名。

    在宮中不知禍害了可憐人。

    王勣摸着自己花白的鬍子,仰頭倒在鬆軟的椅子背上,喃喃的說道:“老夫上輩子造了什麼孽...”

    ...

    拋開自己的下場不提。

    書院的學風,設施,以及那些早就如雷貫耳的先生們,李泰心中還是有些期待的。

    他喜歡和李承乾爭搶皇位不假,但也喜歡讀書。

    四書五經之類的,更是看一眼就會背。

    背幾遍就能懂!

    如果能跟隨大儒學習幾年,在金殿之上露一把臉,豈不是又能得到父皇的歡心?

    可他一進教室,就傻眼了。

    二十幾個學生,零零散散,七扭八歪的坐着。

    年紀最大的,臉上都還掛着大鼻涕!

    這就是所謂的預科班?

    不是說,能進入書院的,都是由當地官學舉薦上來的嗎?

    怎麼全都是五六歲的小孩子?

    黑板上,寫着一個碩大的‘一’字。

    的確是小孩子要學的第一個字...

    再看先生,李泰只覺得腦子有些發懵。

    李恪一手拎着教鞭,一手拿着粉筆,張大了嘴看着李泰。

    “青雀兒,你怎麼來了?”

    李泰嚥了口唾沫,艱難的說道:“你是預科班的先生?”

    李恪理所應當的點了點頭,“沒錯啊,預科班是專門教貴族子弟識字的地方。”

    說着,他忽然警惕了起來,一把將教鞭摟在懷裏。

    “你不會是來搶我這個先生位置而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