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和巴陵臉色一變,看向李義府的目光,多了幾分恨恨之意。
幸好李義府是自己人,換了旁人,長樂和巴陵肯定直接叫人,把李義府逮起來了。
不過,兩人身後的老嬤嬤,不會這麼想...
李義府剛一喊完,老嬤嬤忽然一個閃身,繞過兩位公主,出現在他身前!
也不知道老嬤嬤做了些什麼,李義府忽然‘噗通’一聲,趴在地上。
只聽得‘咔咔’兩聲,令人頭皮發麻的脆響。
伴隨而來的,是李義府的慘叫聲。
因爲聽見公主的名號,而圍過來的人們,‘譁’的一下全都散了!
兩位公主嚇了一跳。
她們覺得,李義府是想借她們的名頭,把書院的生意宣揚出去。
同樣的事情,李承乾都不知經歷多少次了。
可若是把李義府打壞了,事情可就真鬧大了...
“陳嬤嬤,手下留情!”
老嬤嬤一隻腳,踩在李義府的背上。
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根,寒光碩碩的鋼錐!
但凡兩位公主說話晚上分毫,就扎進去了!
李義府趴在地上,劇烈的疼痛過後,是滿臉的懵逼,似乎失去了靈魂...
上官儀和馬周,急匆匆的從遠處跑過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看到眼前的場景,兩人也不僅嚇了一跳。
“參見兩位殿下!”
上官儀有些恐慌。
莫非,李義府這個老色魔,企圖對公主...
“快快把他拉起來,送到醫館去!”
長樂公主心中焦灼,急忙讓上官儀兩人去攙扶李義府。
“啊!”
兩人剛一碰李義府的胳膊,這貨的思緒就回來了。
“幸好,只是脫臼而已...”
馬周說了一聲,心中鬆了一口氣。
輕輕將李義府扶起來,馬周向兩位公主告了一聲罪,帶着他去醫館。
上官儀留了下來,想要搞清楚事情原委。
得知全況之後,上官儀苦笑一聲。
“讓兩位殿下受驚了,着實是因爲李義府那廝的嘴太臭,唐突了兩位殿下...”
他代李義府,向兩位公主道歉。
這種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換個小心眼的公主,譬如李淵的那些閨女們,估計能鬧到李二跟前去。
好在,兩位公主都是自己人。
沒什麼好計較的。
李義府本就膽子大,坑人不帶商量。
“這回也算是給他一個教訓,日後穩重一些,免得莫名其妙送掉性命!”
長樂繃着臉教訓道。
上官儀在旁賠笑。
“殿下說的是,說的是...”
他心裏埋怨李義府。
莫非今日出門,腦子忘家裏了?
跟太子,跟其他的王爺們開玩笑,是很平常的事情。
在書院的時候,互相之間都稱兄道弟。
公主能一樣嗎?
不過,上官儀也感到很奇怪。
按理說,李義府也不是這麼蠢的人啊?
他打定主意,一會兒去醫館,好生問問李義府。
...
突然被攪了雅興,兩位公主都有些意興闌珊,沒有再繼續轉下去的心思了。
上官儀匆匆來到醫館,見兩條胳膊都吊在胸前,怔愣愣看着大街的李義府,心中更加的疑惑了。
馬周的神色,顯得有些不自然。
他把上官儀拉到角落,低聲問道:“兩位公主都回府了?”
上官儀點點頭。
他指着還在愣神的李義府,道:“他怎麼了?”
“雙臂脫臼而已,幾天就能好...”
馬周又把上官儀,往牆角拉了拉,似乎有什麼隱祕的話,想對他說。
“方纔他並不是想借公主的名頭宣揚生意,而是看到了一些人,想保護公主的安全...”
上官儀臉色一變!
警惕的看了看左右。
“怎麼講?”
“他說,發現幾個行蹤鬼祟之人,正在漸漸向公主靠攏,當時,只有點出公主的身份,才能萬無一失,沒想到,他上來就被那老嬤嬤打懵了...”
上官儀臉一沉。
“知道那些人的身份嗎?”
馬周搖了搖頭,道:“你來之前,我才通知了劉仁軌,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水落石出。”
上官儀再次看向李義府。
忽然覺得這廝,既可憐,又可愛...
他稍一沉吟。
“此事,八成和明日的文會,脫不開干係!”
宮中才傳出來消息,說兩位公主都會參加明日的文會。
今天就有人悄悄跟蹤兩位公主,難免會將兩件事情,聯繫到一起。
長安城裏的水太深,經驗不足的人,根本把握不住。
很快,劉仁軌帶着幾個人來了。
他們沒有在醫館商討,而是就近去了一家,柴家開的酒樓。
都是熟人,找掌櫃的要了個雅間。
劉仁軌查看了李義府的傷勢之後,笑道:“總說讓你們有空練練拳腳,否則的話,也不會讓個老婆子放倒...”
這時候,李義府已經回過神來了。
他白了劉仁軌一眼。
“公主身邊的護衛,你頂上去試試?看看打不打得過人家!”
劉仁軌聳了聳肩膀,拿出一個小本子。
“把剛纔的經過,仔仔細細的說一遍。”
“當時我看見,有幾個人呈合圍之勢,向兩位公主靠近,公主的護衛們離得有些遠,我也不知曉那老嬤嬤的身手,只有點破公主的身份,讓周圍的百姓變成護衛...”
記錄完之後,劉仁軌把小本子收起來。
“你們有什麼猜測嗎?”
李義府、上官儀、馬週三人,異口同聲的說道:“倭國!”
劉仁軌點了點頭。
“看當下的形勢,也只有倭國了...待查明真相,義府兄隨我去對峙,順便跟兩位公主解釋解釋,免得以後遭人嫌棄。”
李義府又翻了一個白眼。
“快走快走!看見你就覺得厭煩!”
劉仁軌無所謂的笑了笑。
“今晚的花燈,弄得着實不錯,想必幾位又有一大筆銀子入賬,一會兒下去,找酒樓打包些宵夜,多謝幾位的款待了!”
說完,劉仁軌擺了擺手,走了出去。
李義府覺得臉上有些癢,胳膊動彈不得,只能在趴在桌子角,來回蹭。
蹭完之後,道:“倭國人爲何要跟蹤公主?我怎麼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