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到,連比都沒有辦法比的地步!
前隋時期的倭國,幾乎沒有任何亮點可言。
倭國也派了不少遣隋使,來到中原王朝學習文化知識。
可是,隋煬帝父子兩人,比李二更加摳門。
正經東西,從來都不交給那些可憐的遣隋使。
只是一味地把那些繁瑣的禮節,不成文的規定,教給他們。
以至於,倭國直到後世,依舊是一個亂花七八糟規矩特別多的地方。
他們並不知道,某些東西,對於中原王朝而言,完全是被嫌棄的存在。
就好像貞觀二三年興起來的一種,叫做尺八的樂器。
一尺八寸長,聲音和洞簫差不多。
這種樂器,被倭國傳承了很久,以至於,很多中原人士都在可惜,自己丟了好東西,卻被隔壁的賊發揚開來。
可實際上,是那麼回事嗎?
尺八的聲音,之所以被人認爲,和洞簫差不多,那是因爲...洞簫就他孃的是尺八!
而且是改良過後的尺八!
有了好東西,誰還會用以前的玩意?
貞觀八年,富裕的隴右道百姓,還是玩起了尺八。
這兩年,大唐境內差不多已經找不到尺八這種東西了。
反倒是第一批去倭國的人,恰好在貞觀八年的時候,把尺八帶到倭國,從那以後,尺八算是在倭國落地生根了。
這,就是變化!
從有,到變得更好,是一個很繁瑣的過程,更是一個很緩慢的過程。
而從無到有,幾乎就是一下子的事情!
前兩年倭國的老百姓還在啃樹根子,今年人人都能喫上粗糙的糜子饃饃。
這種變化,還不大嗎?
這是野人和文明社會的巨大飛躍!
柳白並不認爲,他對倭國有多大的瞭解。
因爲歷史早已經變了模樣,他不能用老眼光來看到這個潛在的,或許已經再也無法構成威脅的‘敵人’。
“不然的話,我還是找個人,來跟你說一說倭國的變化吧,說起來,如果能把李師傅賣到倭國去,也算是一件善事...”
倭國人好酒,這是歷來已久的共識。
那裏流傳着一種,名叫‘口嚼酒’的東西。
也就是有人用嘴,把糧食嚼碎,然後利用口水,來進行發酵過程...
聽說,是因爲人的口水之中,有一種能夠促進發酵的酶...
反正想一想就噁心死了。
柳白覺得,讓李淵把他的美酒,賣到倭國去,不失爲一個掠奪的好辦法。
大唐對待北邊的室韋人和靺鞨人,用的就是這種辦法。
一罐子的美酒,可以換兩個女人,這是十分公道的價格。
恐怕連柳白都不知道,他們之所以肯換,不光是因爲喜歡美酒,更因爲,他們喜歡大唐製造的那些,用來盛放美酒的精美罐子...
“這倒是個好主意...”
李淵摸着下巴,喃喃的說道。
“那還不趕快找個瞭解倭國的人,來給老夫講一講?!”
李淵莫名其妙的勃然大怒!
柳白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他納悶的看着李淵,也不知道這個老傢伙,究竟哪來的火氣。
柳白滿臉鄙夷的看着李淵,站起來,走到門口,打開大門。
他擡起一隻腳,然後道:“老太太來啦!”
喊完,他擡腿就走,一扭臉就沒影了。
李淵大驚失色,急忙推開漂亮婦人,輕輕咳嗽幾聲,恢復了道貌岸然的神態。
“來老夫這裏做什麼?老夫早已心如死灰,你我不如不見!”
說完,他故作滄桑的嘆了一口氣。
裝了半天的蒜,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李淵悄咪咪的回頭看了一眼。
只見,大門洞開,外邊連根毛都沒有...
只有那個漂亮婦人,坐在地上,正在幽怨的看着他。
李淵尷尬的笑了笑,哎呀哎呀的站起來,將那個漂亮婦人扶起。
“老夫實在是習慣了,小美人可千萬不要見怪...”
...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比人跟狗之間的差距都很大。
有的人,在倭國待上兩個月,就能把當地的風土人情,摸得清清楚楚。
甚至於,連一些隱祕的事情,都能知道!
可是,有的人即便在那裏待上兩年,也只是去混日子而已。
任務完不完成的不重要,主要是因爲,他實在是沒有什麼地方可去。
對待工作不上心的人,一般對任何事情都不大上心。
除非,他的頂頭上司是他親爹,或者是後爹...
這種鮮明的對比,來源於兩個去了倭國後,得到兩個下場的人。
前者,堪稱幹吏能臣!
正是秦瓊的私生子,唯一可以繼承翼國公爵位的秦懷義!
而後者,堪稱廢物典範的人,則是同爲國公之子的李德獎。
李德獎能投成現在的胎,是真的得獎了。
因爲他爹是李靖!
作爲國公次子的他,雖然沒有資格繼承國公之位,但早在武德年間,李淵就賜予李靖他們家蔭兩子的福利。
也就是說,等李靖死後,他的兩個兒子,都能夠成爲郡公!
不出意外的話,以李靖的戰功,他的兩個兒子,更有可能還是國公!
不是因爲皇帝喜歡李靖,事實上,皇帝簡直恨透了李靖。
可是,李靖的功勞實在是太大了!
不給他們的兒子足夠獎賞,無論是朝廷和民間,都不樂意!
柳白親自監督秦懷義,抽了李德獎無數個嘴巴子之後,溫和的問道:“疼不疼?”
李德明腮幫子腫成平常的三倍大,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卻咬牙強撐着,道:“不疼!”
柳白壓根沒搭理他,繼續溫和的對秦懷義,道:“剛從江南迴來,又要受這種累,實在是辛苦了...”
秦懷義一邊吹着紅彤彤的右手,一邊笑嘻嘻的說道:“一點都不累!以後再有這種活,柳大哥儘管叫我就是了!”
柳白點了點頭,對站在一旁,整木着臉,看着一切的李客師,說道:“還是讓你侄子跟你回去養鳥吧,以後,不要再出現在官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