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你這個老不死的東西也來了!”
翁德海自然看到那邊的江宜春,並在衆人簇擁之下走過來,老臉露出調侃輕笑:“怎麼,你也是爲了範總那五百萬診金來的?”
面對翁德海一副戲虐鄙夷模樣,江宜春更加不給他好臉色看,“你爺爺我不才,不能和你這個孫子相比!”
此番對話,讓萬雲霆驚訝。
反觀呂春楊安和,跟何昌他們習以爲然,似乎早見識過這兩個脖子埋半截的老東西,這般互相掐架鬥嘴了。
翁德海老眼輕蔑地白江宜春一眼,輕笑:“像你這種自恃清高,冥王不靈的老頑固思想,是註定在醫道上走不了多遠的。”
“所以你還是回去南方中醫科,繼續守着你那個院長職位,養老歸西吧。”
這話讓呂春,楊安和那些中醫師們面面相覷,低頭輕笑。
確實,翁德海這個人追求世俗名利,而且爲人處世圓滑,和大多人相處得來。
不像江宜春,按照俗話,他就是一個思想傳統,頑固不化的老東西,所以大家都不喜歡和他打交道。
“孫子,你又想罵架是不是?”
江宜春老臉怒色,怒指翁德海:“真以爲別人拍拍你馬屁,就真覺得自己是神醫了,在我眼裏,你連個屁都不是。”
“呵呵,我是連屁都不是,但至少比你這個臭屁響!”翁德海滿眼不屑地白了江宜春一眼,諷刺譏笑。
“我呸,有本事來比比,看誰的屁響…”
“來啊,比就比…”
一時間,江宜春和翁德海,要比比誰放屁最響…
這讓萬雲霆滿臉驚愕,似乎很難想象,像他們這兩位身份的醫者,會像孩童這般互相放屁鬥嘴。
實屬讓周圍的人也感到無奈,但見多之後也習以爲常,不過見他們越吵越烈,準備要上手掐架,萬雲霆和何昌,還有呂春楊安和他們紛紛上去,把江宜春和翁德海給拉開,連忙安撫他們別鬧了。
這時一箇中年人走出來,正是範興發,對他們說道:“二老,你們與其在我門口鬧,還不如趕緊進去給我女兒看看病。”
“範總請放心,有我師父在,今天保證治好你女兒的病!”
一個青年名叫董元朗,肩上揹着一個金絲楠木製作的醫箱,他正是翁德海的徒弟。
“大言不慚。”江宜春冷哼。
翁德海老眼斜視着他,“江老不死的,要不咱們今天比比,看誰能瞧出範總女兒,她到底得什麼病!”
“比就比。”
江宜春老眼一瞪,指着默默跟在身邊的萬雲霆,“今天有小萬在,老夫還怕你不成!”
“小萬?”
這下翁德海師徒兩人,才注意到他身邊的萬雲霆。
呂春他們立刻小聲地給翁德海介紹一下萬雲霆的身份。
頓時他徒弟董元朗笑了:“江老,你們南方中醫科現在招人,是越來越沒有底線了,他一個坐過牢的人,你也敢用!”
這話讓周圍其他人也輕笑,因爲大家根本沒有把萬雲霆放在眼裏。
“哼,果然是有什麼樣的師父,才教出什麼樣的弟子!”
面對董元朗敢如此跟自己說話,江宜春冷哼一聲,滿臉不屑。
翁德海不以爲然,無視萬雲霆,懶得再理江宜春,跟隨範興發一起走進別墅裏。
“小萬,我們也進去。”
說着江宜春拽着萬雲霆跟上,可他低聲笑道:“江老,您就不怕我失手,折了您的面?”
“無妨。”
江宜春擺手,老眼瞪着走在前面的翁德海他們哼道:“你若是真看不出範總女兒病來,那麼他翁德海也看不出來!”
範興發領着他們到別墅大門口,便只請翁德海師徒,和呂春跟楊安和那些,還沒有給自己女兒瞧過病的醫師上樓。
而像何昌他們,早就進去瞧過的醫師們,一律不能進去,免得喧譁打擾到病人。
萬雲霆和江宜春跟着,大家直接上二樓,來到一間閨房裏,只見一位中年貴婦,正是範興發的妻子,和一個青年是他兒子。
在一張大牀上,躺着一個年紀在二十五歲左右,樣貌不錯的女人,正是範興發的女兒範思琪,由於她現在低燒,正在沉睡着。
範興發讓進來的萬雲霆和江宜春,跟翁德海他們安靜一些,他們走到牀邊,看着躺在上面的範思琪,只見她臉上,脖子皮膚出現細細的紅色小點斑,如果掀開被子檢查她全身,同樣都是這種小紅點。
這類似櫻桃狀的小血管瘤,看起來很可怕。
但是這並非小血管瘤皮膚症狀,雖然看起來確實像皮膚病,但是經過在醫院檢查,和這麼多中醫師診斷,卻無法得出範思琪身上小紅點究竟是什麼病症!
大家安靜地圍在牀邊,仔細地觀察病人身上小紅點症狀…
萬雲霆挑眉,從病人體表上診斷,和江宜春翁德海他們一樣,無法確定病人身上小紅點是什麼病症!
“江老不死的,誰先來?”翁德海扭頭說道。
江宜春瞥他一眼,“孫子你先,免得說爺爺我欺負你!”
“得,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
翁德海老臉頗爲傲氣,徒弟董元朗立刻拉旁邊椅子過來,他大刺刺地坐在牀邊,然後拿出被子中病人的右手,看着她手腕上小紅點。
董元朗拿出脈枕給她手腕墊着,翁德海三根手指才搭在病人脈搏上,他老眼微眯,開始認真地診斷病人脈象。
呂春楊安和等幾位有資歷的中年醫師們,見翁德海先出手,他們自然站在旁邊,不敢大聲討論,只能低聲細語說着,有翁老出手,定會診斷出範興發女兒的病症。
萬雲霆和江宜春站在一旁,也靜靜地看着翁德海,他給病人右手看完,然後又換上左手。
足足診斷了五分鐘,他老眉微皺,露出難以理解的表情來。
“難道,連翁老也診斷不出病症來?”
呂春看到他這樣表情,和楊安和他們面面相覷,心裏暗驚,那這病人的病也太怪了吧。
隨着翁德海松開病人手腕,老眼一睜,看着牀上範思琪,“真是奇了怪,從這丫頭脈搏診斷,她只是低燒小感冒,伴隨着陰虛火旺,卻沒有太多異常症狀,可是她皮膚上的小紅點,究竟是什麼?”
“翁老,您也沒辦法?”
範興發有些絕望了,翁德海是花都中醫界上,出了名的翁神醫,可卻連他都看不出來,難道不成女兒的病,真沒得治了?
“唉,恕老夫見識淺,實在診斷不出範總你女兒這皮膚小紅點是什麼。”翁德海倒是不敢胡亂定奪病人的症狀,而揚自己的名。
畢竟病人身上小紅點症狀,確實十分怪異,之前給那麼多醫院,和中醫師治療過,都沒能化解她身上小紅點,所以翁德海可不敢胡亂診治。
雖然剛和江宜春誇下海口,但他可不敢賭上自己未來的聲譽,如果自己開藥治不好,到時出什麼事情,那可就麻煩大了。
於是翁德海起身,扭頭對呂春他們說道:“翁某是沒辦法了,不知各位可有看出這丫頭,身上小紅點是什麼?”
楊安和他們幾個醫師紛紛搖頭:“連翁老您都看不出來,我們更加沒辦法了。”
見此翁德海才笑了笑,老眼斜了一眼江宜春,“江老不死的,你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