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死多久了？”
看着趙付陽和費祥身上，佈滿了蒼蠅和各種各樣的蟲子，屍體的內部腐爛，還有趙付陽肚子左側出現一個被啃咬的口子…
估計是被附近的流浪狗啃咬，腸子和內臟都流出來…
濃稠的褐黑色液體之下，一條條白色的蛆蟲在腐爛的內臟腸子裏蠕動着，喫得白白胖胖的，可這一幕卻是讓周圍許多警員倒胃，牛秋靈都吐了兩回了，現在根本不敢跟着萬雲霆和周東靠近屍體。
就連萬雲霆都忍不住捂着口鼻，皺着眉頭看着趙付陽和費祥的屍體，幾次想要嘔吐，都被他強行給忍住了。
“根據我們法醫判斷，他們兩人死亡時間有四五天了！”
周東說道。
“四5五天？”
萬雲霆一頓，扭頭看着周東驚訝說道：“那不是我們召開表彰大會的15號那天嗎？”
周東點頭，說道：“準確來說，是那天晚上凌晨過後，也就是趙付陽和費祥在得月樓見過你們，離開不久之後他們就出事了！”
這下萬雲霆神情凝重，眉頭不禁皺了起來，看着趙付陽和費祥的屍體，問道：“這裏是案發第一現場嗎？”
“是案發第一現場！”
那位名叫秦波的法醫起身，對萬雲霆和周東他們說道：“而且這個現場，是一場充滿儀式感祭祀的兇殺案！”
“祭祀兇殺…”
萬雲霆和周東，牛秋靈等在場警員們神情驚愕。
“是的。”
秦波作爲一名經驗豐富的法醫，指着趙付陽和費祥兩具屍體，“這兩人就是祭祀犧牲品，你們看看他們身上的符文，是兇手畫的祭祀符文，然後內心的圓錐長釘，以充滿儀式感將這兩人殺死，祭祀他們崇拜的神！”
牛秋靈戴着口罩，又捂着嘴鼻，滿眼嫌棄地看着那兩具屍體，“我還從未見過這樣的兇殺案…”
萬雲霆也點了點頭，看着趙付陽和費祥兩具屍體，身上被畫滿的符文根本看不懂，估計殺他們的兇手應該是信仰邪惡組織的！
可是這兩人，怎麼會惹上邪惡組織的人呢？
“對於這一類的案子，可能不會牽扯到仇殺！”
周東作爲刑警隊，雖然以前沒有遇到這種案子，但是早在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這種祭祀兇殺案可沒少出現，所以他對這類案子多少有點了解，“是兇手爲了祭祀，所以才選擇殺人！”
萬雲霆挑眉，說道：“也就是說，他們兩人不是仇殺，只是倒黴碰上兇手，然後被殺祭祀？”
“嗯，這只是我現在初步判斷。”
周東點頭，旋即對秦波法醫問道：“秦法醫，有在他們身上找到關於兇手有用線索嗎？”
“沒有，指紋和其他線索肯定是沒有了。”
秦波搖頭，指着趙付陽和費祥屍體，“不過最有價值的，還是死者身上的符文和圖標，還有他們額頭上的圓錐長釘，只要把這兩樣東西研究透，就能知道兇手信仰的神明，是什麼邪惡組織了。”
萬雲霆和牛秋靈，周東他們聽着點頭，這也是他們接下來開展調查唯一的線索了。
“雲霆，你看得懂這些符文嗎？”
周東問道。
“誰啊？”
牛秋靈和周東急忙問道。
萬雲霆扭頭對他們說道：“花都大學的保安常大爺！”
因爲常五德是無量道觀，見多識廣，或許他能看得出這些符文是什麼意思。
“你逗我們玩哪，一個保安大爺能看得懂這些符文？”
牛秋靈瞪眼了，不相信說道。
萬雲霆白她一眼，道：“你懂什麼大隱隱於市嗎？”
牛秋靈還想反駁，可被周東給打住了，說道：“雲霆，明天有空帶我們去見見他。”
“中午吧，正好我帶曼妮去學校報到，到時給常大爺看看，或許他真能看懂這些符文的意思。”
萬雲霆點頭說道。
接着另一個法醫正蹲在費祥屍體旁邊，戴着手套的他，動了一下屍體額頭上那枚雕刻着符文的銅製圓錐長釘，頓時一股黑色的氣體向他撲面而來，嚇得那個小法醫雙眼圓瞪，一屁股就坐倒在地上，頃刻之間，他就感覺到一股邪惡的寒氣刺骨，讓他毛骨悚然，渾身起雞皮疙瘩…
“不就是屍體腐爛積壓的屍氣嗎，瞧把你給嚇的。”
秦波看着自己這個徒弟給嚇得臉色發白驚恐樣子，沒好氣罵一聲，說道：“先別拔這個釘子，等屍體運回去進一步屍檢再拔…”
然而站在一旁看得真切的萬雲霆神情驚變，看着從費祥額頭上散發出來的黑色邪氣在空中散發後，不禁喃喃嘀咕，“好熟悉的邪氣！”
“怎麼了？”
周東發現他異常，萬雲霆皺眉，看着趙付陽和費祥屍體，凝重說道：“我感覺殺害他們兩人的兇手不簡單，很有可能還涉嫌另一個人！”
牛秋靈和周東，跟在場所有人都聽着發懵，問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啊？
怎麼會涉嫌另一個人？”
萬雲霆神情凝重，回頭看着周東，認真說道：“或許我說了你們不相信，今天中午時候，我在醫院給一箇中了邪的病人治過病，他是被邪氣纏身，而這股邪氣跟現在趙付陽和費祥身上的氣息很想！”
……他這番話，讓周東和牛秋靈，秦波和其他警員們當場愣住了，面面相覷，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我知道這事你們聽起來很荒唐，其實我也不太確定。”
萬雲霆擺擺手，皺眉看着趙付陽和費祥的屍體，從剛纔那股黑色邪氣飄散出來，他就覺得十分熟悉，和中午田國富身上那股邪氣十分相似，所以讓他產生了懷疑。
“你也知道荒唐啊，你這是封建迷信。”
牛秋靈無語地呵斥。
就連周東都不相信了，畢竟他們可是警察，從來就不信牛蛇鬼神之說，遇到這種祭祀兇殺案，按照以往案例，都是那些信奉邪惡組織的極端主義才幹得出來這種事情。
萬雲霆沒有說話，知道現在說這些周東他們肯定不相信，所以他心裏暗自決定，回頭得再去找田國富確認一下，他身上的邪氣和趙付陽和費祥的邪氣，到底是不是同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