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只見孔經國的助手餘風親自走了出來,禮貌地對萬雲霆和歐陽智鑫微笑打招呼:“萬先生,歐陽總,我們孔總有請,請你們隨我來。”
“好,麻煩了。”
歐陽智鑫笑着點頭,纔回頭看了一眼萬雲霆,他點頭兩人跟着餘風邁入了宅子大門高高的門檻進入…
這座以蘇式林園打造的宅府很大,餘風帶着他們穿過了前廊,萬雲霆目光一直在打量四周,從宅府內的佈局很有章法,應該是高人佈局,讓這座宅府風水達到上佳。
“這邊請…”
餘風一直放低身姿走路,客氣地請萬雲霆和歐陽智鑫走在前面,他在旁邊帶路,穿過了一條奇石怪狀的石子路,等走出來後,頓時眼前視線豁然開朗,只見在宅府的東廂院的一角,既然被打造出了一個梅花園。
幾十棵的梅花高度也只有在兩三米,枝頭上掛着小雪,有已經盛開的桃花,也有含苞待放的狀態,在寒冷的雪季中,堅韌不屈的梅花綻放出它的傲骨。
只見在旁邊長廊還有一座亭子,竹質的簾子擋風,一張石桌上擺着一張茶几,在桌子下面是一個火爐,正端坐着孔朝雨在泡茶,她披着一件白色的披風,上面有精緻的梅花刺繡,裏面穿的也是一套古風漢服長裙,她一舉一動,一瞥一笑,將大家閨秀那種端莊優雅的氣質,展現得動人心魄。
孔經國身穿一身休閒服,外披着一件大衣站在了另一邊,眼前是一張大書桌,上面文房四寶齊全,而他彎着腰,手持毛筆正在作畫,顯然是在花梅花…
見到這一幕的萬雲霆和歐陽智鑫對視一眼,在餘風帶領之下走了上來,坐在旁邊泡茶的孔朝雨,從萬雲霆出現,她那雙美眸就一直盯着這個男人了,見他進來,孔朝雨臉上露出微笑,微微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孔總,萬先生和歐陽總來了。”
餘風對正在全神貫注作畫的孔經國輕聲說道。
點了最後一筆梅花的孔經國才挺直身子,轉過身來看着萬雲霆和歐陽智鑫,他笑道:“萬大夫,歐陽總,恭候多時,請坐。”
這話讓歐陽智鑫心頭一驚,看來孔經國是猜測到他們今天要來了。
“孔處長請。”
萬雲霆面無波瀾,客氣地笑着先等孔經國過來坐下,他和歐陽智鑫才坐了下來,旁邊的孔朝雨緩緩給他們端上了兩杯熱茶,萬雲霆柔和微笑地道聲:“謝謝。”
孔朝雨對他含羞一笑,說:“今天我爸知道你們要來,就特意讓我給你們準備一些茶,不知道這茶合不合你們。”
萬雲霆微微抿一口這茶,可不懂茶的他十分直率地說:“不好意思,我對茶不太懂,分不出好與壞。”
孔朝雨玉手遮脣微微一笑,但並非嘲笑萬雲霆不懂茶,反而目光透出了幾分讚賞。
作爲孔經國的千金,無數青年才俊踏破門檻想要拜訪他,但孔朝雨都看不上眼,因爲那些人看中的並非自己,而是自己這個孔家高高門檻。
所以,就算給他們狗屎喫,他們都能將狗屎誇上天去。
反觀眼前的萬雲霆,卻給孔朝雨一種真實的本質!
放下茶杯的萬雲霆,拿起自己準備的那幅字雙手遞給孔經國,笑道:“今日我貿然上門拜訪,是贈送您一幅字,瘦金體寫的,望您見笑。”
萬雲霆表情一怔,擺手謙虛笑道:“孔小姐誇過頭了,帝王之字,我可承受不起。”
孔朝雨看着他,再次遮脣一笑,道:“萬大夫是你太謙虛了。”
孔經國雙手拿着這幅字,雖然他沒有評價,但從他目光中就看出對萬雲霆這幅瘦金體書法的炙熱喜愛,最後才點頭說:“好字。”
簡單地兩個字,已經勝過了那些讚美之詞。
“你是爲嶺南中醫協會事情來?”
放下這幅字的孔經國擡頭直視萬雲霆,彷彿看穿他今天過來的目的。
結果萬雲霆卻搖頭,笑道:“孔處長,今天我來不是爲明天全國中醫大會的事情,而是因爲我師父的事!”
“鬼手醫聖!”
孔經國雙眼微眯,直視萬雲霆,說:“看來昨天外界的傳聞沒有錯,你還真是鬼手醫聖唯一傳承人。”
坐在旁邊的歐陽智鑫和孔朝雨則神情疑惑不解,對於鬼手醫聖這個名稱十分的陌生,甚至從未聽說過。
“是的。”
萬雲霆點了點頭承認。
現在外面除了在傳他是歐陽智鑫失散的兒子之外,還有中醫圈子裏傳開轟動性的新聞,就是萬雲霆是當年一夜消失,聲敗名裂的鬼手醫聖的親傳弟子消息!
孔經國明白了他來意,說:“當年我還小,對那件事情理解不是太多,如果你真想了解更多細節,就去武當山吧!”
萬雲霆點頭,知道孔家上一代老家主孔連城是在武當山,而他就是當年師父哪件事的當事人!
今天他過來拜訪,就是想了解通過孔家人想了解當年事情更多細節,但孔經國當時也不過十幾歲,對那件事情瞭解不太多,看來這次京城回去後,得馬上去武當山。
“好,謝謝孔處長相告。”
萬雲霆對他拱手笑道,旋即起身說:“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歐陽智鑫也起身,一旁的孔朝雨神情微愣,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要走,眼眸露出不捨,但下一秒孔經國也站了起來,叫住他:“等等,我有事想與你說說!”
萬雲霆神情一怔,點了點頭就跟孔經國離開亭子,走入梅花園中,留下歐陽智鑫和孔朝雨在亭子裏,顯然孔經國不想讓他們聽。
這讓歐陽智鑫皺眉,心裏不免擔心。
旁邊的孔朝雨美眸微微一眯,似乎猜測到了父親要和萬雲霆說什麼,讓她握着茶壺把的玉手攥緊了幾分…
進入梅花園中的孔經國纔回身,看着萬雲霆直接說:“你想當京城中醫協會的主席嗎?”
萬雲霆神情驚愕,沒他的直接乾脆給整懵住了,沒想到孔經國如此乾脆,他說:“我知道你和古元白創建嶺南中醫協會,是要取代京城中醫協會,但我現在就給你這個機會,直接當京城中醫協會的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