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劍俠圖 > 第七章 中迷藥展元開殺戒
    前文書說道展元馬行荒山,總算見着了個小客店,可高興壞了。進店來吃了不少的喫的,他可沒想到,這是家黑店!飯裏下了蒙汗藥了。好在展元滴酒不沾,酒裏的烈性藥沒喫。

    展元喫飽了,起身回了後面的店房。這時候天就已經黑了,展元撩開門簾一看,挺長的通鋪上躺了倆人,都和衣睡倒,呼呼地有輕微的呼嚕聲,顯然都睡熟了。

    展元輕手輕腳的把牀頭的窗簾拉開道縫,藉着月光,把隨身的包袱打開,拿出一套洗漱的用品來。別以爲古人就沒洗漱的用具,唐朝就有了“胰子”,也就是現在的香皂,是用豬的胰腺洗淨之後,撕除脂肪研磨成糊狀,再加入豆粉、香料等,均勻地混合後,經過自然乾燥便成可作洗滌用途的澡豆。宋朝的時候更是用桂花玫瑰等等香粉融進去,即便和現在的香皂已經很像了。展元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哥,自然也用的起。除此之外,展元隨身帶的還有細絲綿織就的毛巾,還有用竹管和馬尾上的細毛製成的牙刷,以及一小管用茯苓松脂苦蔘沫混細鹽製成的原始“牙膏”。

    展元又看了看,這屋角落裏有個水缸,旁邊還有臉盆,於是接了盆水,才準備洗漱。忽然就一陣天旋地轉,覺得腦袋昏沉沉的想睡覺。心想今天自己沒有這麼累,怎麼會這麼困啊?於是用牙刷的尾端連連戳了自己“風池”“百會”兩個穴道幾下,腦子稍微清醒了一點。這下猛地想起師父白鳳武給他們兄弟二人講述江湖經驗的時候,曾說過這麼幾句話——“但行山野,人煙難找;孤蓬野店,必要蹊蹺;菜中蒙迷,酒內入藥;白日尊賓,趁夜下刀;如不小心,性命不保!”

    想到這,展元激靈靈打一個寒顫,師父說的話應該是都對上了。難不成自己真就住了黑店了?想到這展元忍者頭暈,來到已經睡熟的一個人身邊,輕輕搖了搖此人,一邊搖一邊道:“朋友,醒醒,朋友!醒醒!”搖了幾下見對方沒反應,展元就用力拍了拍這位的臉,還是沒醒!展元豁出去掄圓了給了這位一個嘴巴,打的清脆的“啪”一聲,這位當時從牀上就被打的翻了個身,腮幫子都腫了,還是沒醒!

    展元這下確認了,就是讓人下了蒙汗藥了,這是黑店!自己幸好沒喝酒,不然早就迷暈了!但是就是現在也是天旋地轉頭昏沉沉的,知道菜裏也有藥!

    這下要是進來人動上手,自己可就太喫虧了。想到這展元不由得埋怨自己,前世今生加一塊活了快四十年了,怎麼這麼點經驗都沒有呢?也跟老師學了這麼長時間,太缺江湖經驗了!

    展元也知道,現在懊惱沒有用,先想辦法讓自己清醒清醒!展元從牀邊抄起臉盆來,往水缸裏一舀,就是滿滿一盆涼水,兜頭就朝自己潑下來,當時就澆了個透心涼!展元手也不停,左一盆右一盆,往自己身上澆了有多半缸涼水,這才感覺徹底清醒了。

    再看展元,整個成了個落湯雞啊。感覺把身上外罩的長衫脫下來,還沒來得及擰乾呢,就聽見門外有腳步聲響。

    展元不敢怠慢,兩眼精光一閃,身子一縱就上了房了,身子搭在房樑上頭向下觀瞧。這時腳步聲越來越近,只聽一人在門簾外面叫了聲,“客爺,都睡了嗎?”

    展元也不出聲,就在房樑上等着。只見門簾一挑,原來是那個店小二。他一手提着個燈籠,手腕上還盤着一捆繩子,另一隻手持着一口刀,拿刀挑開門簾就進了屋了。一邊往裏走一邊還唸叨:“媽的,明明說是你們來幹,還讓我來!這兩口子他媽越來越懶了……”

    正念叨着,拿燈籠一朝着屋裏一照,當時就嚇了一跳——炕上就躺着倆人,最後來的那個年輕人不見了,地上還挺大一灘水,炕上還有年輕人的包袱行李。

    小二還唸叨了幾句:“人呢?人哪去了?”正準備往前走,就覺得有東西掉在自己臉上,伸手一抹,是一滴水。小二就下意識擡頭看看,猛地見頭頂上一個黑影就撲下來了!

    原來是展元一看自己身上的水掉小二臉上,然他發現了,也不在橫樑上待着了,一招“蒼鷹啄嗉”從天而降,直撲小二的哽嗓咽喉。這小二也練過幾天武,一見上頭一個黑影撲下來了,大叫一聲:“我的媽啊!”把燈籠一扔,身子往下一塌,把咽喉躲過去了,卻把後背讓給展元了,展元這一掌正拍後背。疼的小二“哎呀”一聲,“噔噔噔”出去好幾步,扶着牆才站住,回身吼了一聲:“掌櫃的!羊牯醒攢了(要坑的對象反應過來了)!點子扎手(對方厲害)!”

    展元見他喊出聲了,知道對方叫人了,忙一個箭步過去,雙掌一分,使了個“摘星換月”左手一晃小二面門,右手扣他手腕麻筋。小二手腕就一酸,刀就掉下來。展元順勢把刀抄在手裏,使了招“二郎救母”斜肩鏟背就是一刀,這一刀正中小二的脖子。這一刀展元可是使足了力氣,從脖子根剁進去,一直砍到前胸才停下,小二“嗷”的一聲慘叫,當場斃命。

    展元一腳把死屍蹬飛,把刀抽了出來。看看地上歪倒着的死屍,心理覺得有點噁心不舒服。雖說前世死的時候也殺了三個劫匪,但是相比於一拳斃命,這用刀把人砍的獻血橫流,感覺完全不一樣。

    正這時候,就聽外面有人喊喝:“小四頭,你怎麼樣?你怎麼樣?”展元明白了,死的這個叫小四頭,看來外面也是他的同夥!想到這兒,展元用刀把地上的燈籠調進之前被自己潑水的時候積的水坑裏,燈籠剛纔掉地上就着了,這時候一進水,一下就滅了。展元見屋裏一下子黑了,一個箭步又上了房,想故技重施,再殺一個。

    展元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人進來,卻聽得窗戶外面天井當院有人高聲敢喝:“朋友!出來吧,我知道小四頭完了!你若是英雄好漢,就別藏頭露尾,咱們出來明刀明槍的鬥一鬥!”

    展元一聽,愣了一下。心道:這幫賊人還真是經驗豐富,知道自己這滅了火,就不進屋來了。相比之下自己可就嫩的多啊。於是展元也不在屋裏藏着了,翻身下來,重新

    新緊了緊衣襟,綁了綁鞋襪。先是挑起一把椅子來,照着窗戶一扔,撞破窗戶就扔出去了,然後自己才從另一個窗戶縱身來到院內。這一手也是白鳳武傳的,叫投石問路!免得對方有準備遭人算計。

    展元一看,院子裏已經點起了兩盞火把,火把下面站定二人,一男一女。男的大概四十左右歲年紀,五短身材,滿臉的橫肉,上身光着膀子下身穿一條肥大的燈籠褲,手持一口鬼頭大刀。女的一身短衣襟小打扮,大概三十多歲年紀,面目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頭髮高高挽起,用一支簪子固定住,手裏提着的兵器很特殊,是九節鏈子鞭。

    男的一見展元出來,往前一步,高聲喊喝:“娃娃,你是什麼人?膽敢來我這高家店搗亂?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展元一聽冷笑一聲道:“要問我是誰?告訴你也可以!小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常州府武進縣百花嶺人士,姓展名元字熊傑!今天遇上小爺我,算是你們倒黴!”

    “哈哈……”大漢狂笑一聲:“我當時什麼高人,原來是個無名的小輩,小娃娃,別口出狂言!說大話容易,要是沒兩把刷子,到時候就得把命搭上!我也不欺負你這小孩,告訴你,爺爺我叫高定!人送外號披刀鬼。回頭死了,到了閻王爺那,別連自己死誰手裏都不知道!”

    “哼,大膽賊人!你們設擺黑店,殺人害命!小爺也不跟你們廢話,你納命來!”展元說完,斷喝一聲,晃手中單刀奔高定就過來了。

    高定一看展元來了,哈哈一笑,衝那女人笑道:“夫人啊,替我壓陣,我把在小子宰了!”

    高定這媳婦周氏其實論能耐還在高定之上,低聲道:“你小心!”

    “你就放心吧!”高定一擺鬼頭刀接架相還,也殺向展元。要說能耐,在高定也算有兩下子,別看個子不高,但是身大力不虧,鬼頭刀也沉,掄起來嗚嗚帶風。一般的老百姓,估計衝上去和高定打,十個八個都白給。但是展元不一樣,本身就是兩世爲人,加一起練了三十多年的武。這一世更是受過名人指教高人傳授。雖然才十五歲,但是一身的能耐在外家功中也算數一數二的人物了。

    這高定充其量練武不超過四五年,仗着有把子力氣,哪裏是展元的對手啊。打了有二十來個回合,高定力劈華山,一刀劈下來,展元一看就知道這招有破綻。身子往旁邊一閃,藉着前衝的勁滴溜溜一轉,人就到了高定背後了。緊接着展元來了個“黃龍大轉身”,刀隨人轉,人提刀走,一刀從高定右邊後頸剁進去,從左肋骨劃出來,高定慘叫一聲栽倒在地,當場絕氣身亡!

    周氏一見高定死了,“哎呦”一聲就哭了,一晃手中的鏈子鞭,咬牙切齒衝着展元就來了,高叫一聲:“還我夫君命來!”揮鞭就打,展元閃身一躲,倆人就戰在一處。

    預知展元打得過打不過這女人,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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