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看我……”
“實在不好意思了,孫寧兄弟。”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
“老哥這也是第一次宴請別人。”
“有很多不周的地方,還請孫寧兄弟多多擔待。”
袁管事抱拳道。
他這話說的異常誠懇,至少孫寧這個久於世故的人,並沒看出哪裏有一絲不妥。
“袁大哥,你這說的是哪裏話。”
“咱們弟兄相交,可不是隻爲喫喝。”
“只談喫喝的,是酒肉朋友。”
“那算不得真朋友。”
“真正的朋友,只爲交心。”
孫寧擁有着前世的思維,也正因爲如此,他說出的見解,在袁管事他們聽來,是那麼的與衆不同。
“哈哈……”
“好一句,真朋友只爲交心。”
“就憑,孫寧兄弟這句話。”
“當浮一大白。”
“老五,趕緊把酒給老子端上來!”
袁管事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豪邁過,他正想用酒來昇華一下心中的這份豪邁。
當他發現,桌上根本沒有酒時,他只得氣急敗壞的吼了老五一通。
誰讓老五是他的下屬呢。
誰讓這個世界沒人權呢。
所以他,時不時,就得出演個背鍋俠,客串個出氣筒啥的。
“來了,來了!”
老五一邊抱着一大壇酒,邁着小碎步就來到了袁管事近前。
不是他不想走快些,而是他懷中的兩壇酒,實在是太重了。從他那氣喘吁吁的樣子,就不難看出,他過來的是有多麼艱難。
“家興,陳海。”
“過去把酒接過來。”
孫寧指着老五懷中的酒罈,吩咐道。
因爲姜鐵陽的性格比較毛躁,爲了避免果酒出現以外。所以孫寧這才選擇了,性格更加穩重的趙家興、陳海兩人。
“是!”
趙家興、陳海同時應道。
“還不趕緊給袁大哥滿上。”
說罷,孫寧給了趙家興一個眼色。
趙家興接到孫寧的示意,不敢遲疑。他一拳打在酒甕上的泥封上。
泥封受到外力摧殘,寸寸碎裂。
他只是稍一清理,就露出了裏面的蓋子。
然後趙家興小心翼翼的掀開了蓋子,生怕有半點泥封落入酒中。
酒罈上的蓋子,剛被趙家興打開一條縫,濃郁的酒香就從罈子裏面飄了出來。
“好香啊!”
“好氣啊!我爲什麼不早點走呢。”
“這麼濃的酒香,把我肚子中酒蟲全都勾出來了。”
雜役山上不乏愛酒之人,這些人無不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要不是袁管事在雜役山上,還略有微名,這些人恐怕早就衝上來了。
“的確是好酒。”
“單憑香氣上,就能分辨出,這酒,比上次拿出的酒,強了可不是一星半點。”
“咳咳~”
孫寧就這點不好,他什麼事都愛分析。有時候分析着分析着,就把自己弄到一個很尷尬的境地,就好比這次。
不過孫寧也能理解,上次他袁管事別說熟了,連認識都談不上,對方能送他一罈酒喝,那已經是相當有面了。
現在倆人越來越熟,用更好的酒招待自己,也算情理之中吧。
只是,孫寧眼裏的情理之中,在袁管事眼中只能用欲哭無淚來形容。
“老五你個王霸蛋!”
“這可是我珍藏的十年老酒啊!”
“果然,人就不能一時心軟。”
“如果我剛纔,就打殺了那個老東西,哪怕打傷也行啊!”
“那樣是不是,我的老酒就能保住了?”
袁管事無聲咆哮道。
此刻的袁管事,他的臉上,彷彿寫滿了追悔莫及這四個字。
如果不是一經開封的酒,即使再封回去,也儲存不住的話,他說不定,會從趙家興的手裏把酒搶回來。
“且慢。”
“孫兄是客,我是主。”
“哪有客人還倒酒,先給主人滿上的。”
袁管事擋住了趙家興倒酒的動作,然後衝着孫寧說道。
“咱們兄弟又沒外人,哪來的主客之分。”
“咱們全是自己人。”
“這裏就屬袁大哥歲數最大,理應給袁大哥先倒。”
孫寧平時都是沒理攪三分的主,他反駁袁管事的話那是一套一套的。
別管它歪不歪,細品還是有些道理的。
“那也不行!”
雖然袁管事,也說不出哪裏不行。但他只認一條,他今天的目的就是討好孫寧,先給自己倒酒,那成什麼了?
這點無論孫寧怎麼說,袁管事死活都不同意。
“那個……”
消停了半天的陳海,這會兒不知道想說些什麼。
“大家都是兄弟,沒什麼不能說的。”
“說錯了也不不要緊。”
“不要顧忌,大膽的說就行。”
孫寧發現陳海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又不知道因爲什麼,他卻停止了話頭,於是孫寧鼓勵陳海道。
要說孫寧,一直和袁管事打着酒官司呢,他根本就沒看過陳海一眼,他怎麼知道陳海有話要說呢?
這還得益於,他修煉不動神王經後,對於五感的提升。
雖然陳海的聲音不大,而且也只是起了個話頭。但還是被孫寧不經意間捕捉到了。
“其實,孫寧大哥,袁管事!”
“你們不用爭的。”
“咱們完全可以一塊倒的。”
陳海對孫寧他們,籠統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妙極!”
孫寧第一個反應過來,然後拍手大讚道。
“一起倒,那怎麼倒嘛?”
袁管事,顯然沒能體會陳海話中的意思。
至於趙家興和姜鐵陽嘛?
很顯然,這裏沒有他倆插口的地位。
“時間已經不早了,咱們加緊時間進行。”
“再這麼拖下去,晚飯就變成夜宵了。”
“陳海把酒打開吧!”
孫寧特意吩咐陳海道。
因爲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說,陳海是不敢自作主張開酒的。
“咔!”
有了孫寧吩咐,陳海自然無所顧忌,他一掌下去,不知封了多少年的泥封,突兀的裂了一道口子。
他又接連兩掌下去,整個泥封這才四分五裂。
陳海把蓋子猛地一掀,酒罈之中,同樣冒出一股,和剛纔十分相似的酒香。
“啊!”
這次陳海離得近,陳海陶醉的聞着這股就想,不自主的呻吟出聲,由此可見,他是有多麼陶醉了。
“我暈~”
當袁管事看到,又一罈老酒被打開後,他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只覺頭頂充血。
嗡的一聲,好懸沒暈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