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姜鐵陽對於陳海的話,有些摸不着頭腦。但是話又說回來了,低個頭又能費多大事呢。
幾乎在陳海說出來的同時,姜鐵陽就下意識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只是這一看,姜鐵陽整個人就傻了。
他傻愣愣的站在那裏,就好像宕機了似的,一動不動。如果不是他的樣子實在太逼真了,還真有可能被人誤會成機器人。
因爲姜鐵陽並不是一臺真正的機器人。所以他做不到像機器人那樣長久的一動不動。
從姜鐵陽的表現,就能看出,他並不是那種偷奸耍滑的人。
由此可見,他胸口的那些酒水,並不是孫寧跟陳海想的那樣。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姜鐵陽就不是這個反應了。
可話又說回來,別管怎麼說,他胸口被酒水打溼,這也是個不爭的事實。
如果大家不追究還好,一旦追究,姜鐵陽就是,黃泥巴掉進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
嚴格來說,他一點也不冤枉。
今天姜鐵陽用實際行動告訴大家,什麼叫,害人害己,什麼叫,不作死就不會死。
要說最可憐的還是陳海,他不能說是無辜躺槍吧!最起碼也是遭了姜鐵陽的無妄之災了。
“這是什麼?”
姜鐵陽,磕磕巴巴的問了那麼一句。
“你說呢?”
陳海似笑非笑的反問道。
雖然陳海這次遭了姜鐵陽的連累,但當他看到姜鐵陽那失魂落魄的樣子,他的心裏別提多解氣了。
“傻了吧!”
“剛纔那張狂勁呢?”
姜鐵陽恨恨的想。
“我不知道。”
姜鐵陽弱弱的回道。
人世上的事,就是那麼奇妙。
只是須臾間,姜鐵陽跟陳海之間關係,就產生了巨大的反轉。
只是這其中,還是略有些差別。
姜鐵陽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因爲他根本沒注意到這件事,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麼懵了。
而陳海則和他剛剛相反,他是什麼都知道,只不過,是裝着什麼都不知道而已。
“不知道?”
“那我來問你。”
“看看,我這又是什麼呢?”
陳海拽着胸口那,一擰就能檸出酒的衣衫,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你那是……”
“我也不知道。”
姜鐵陽,下意識就想說,你那是酒。
只是想想自己胸前,溼答答的那一大片,一點也不比陳海胸口的那一大片小,他的嘴就說什麼也張不開了。
他只是性子直而已,又不是傻。
雖然姜鐵陽也是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但如果這件事和自己有關,那就另當別論了。
要說,姜鐵陽現在最想的,就是把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讓其消彌於無形。
這也是最理想的結果。
陳海多聰明啊!
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爲的。
他從姜鐵陽的字裏話間,也大致能聽出來,姜鐵陽現在究竟是一個什麼想法。
“還能是什麼!”
“不就是,喝酒出得汗嗎。”
“看來你是真喝多了。”
“你忘了,咱倆一個毛病。”
“只要一喝酒,咱倆的胸口就愛出汗。”
雖然陳海已經做好了,和姜鐵陽同歸於盡的準備。但老話說的好,好死不如賴活着。既然能不死,誰又真的想死呢。
當然了,他也不會真的死,誰見過,因爲在酒桌上偷奸耍滑而被打死的,頂多讓他倆把浪費的酒水加倍補上。
“嘿嘿……”
“你不說,我還真忘了我有這個毛病。”
“嘿嘿……”
姜鐵陽可是陳海,謊話張口就來,臉都不會紅一下的。
他本就不善於說謊,此刻,他只能以尬笑,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慌張,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他的笑容有點傻。
“你笑個屁的笑。”
“你這一驚一乍的,可把我嚇得不輕。”
“這事兒,不能這麼算了。”
陳海之所以給姜鐵陽找臺階下,並不是他原諒了姜鐵陽,也不是他改性了。
只因爲他,現在跟姜鐵陽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
如果姜鐵陽倒了黴,肯定也跑了他陳海。
他現在和姜鐵陽的關係是,一榮不一定俱榮,但一損卻是絕對的俱損。
與其說,陳海是在幫姜鐵陽。倒不如說,陳海其實是在幫他自己。
“那你想怎麼辦?”
姜鐵陽眉頭緊皺,不悅道。
雖然姜鐵陽嘴是笨了些,但他的心中卻是門清。
經過了先前的慌張,他已經逐漸的冷靜了下來。這會兒,他也有時間思考一下,這其中的所有關節。
事情並不複雜,他只是稍稍一想,就把所有事情,理了個七七八八。
“還能怎麼辦?”
“涼辦唄!”
“不要急。”
“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正所謂,酒桌上的事,酒桌上結。”
“再說了,這件事兒,也是因爲酒引起的。”
“所以說,這個懲罰還得應在酒上。”
陳海之所以說了那麼多,主要目的,就是爲了罰姜鐵陽喝酒。
“廢話還真多。”
“不就是罰我喝酒嗎?”
“說吧!”
“喝多少,我全都接着。”
姜鐵陽豪氣干雲道。
雖然他也知道,陳海究竟打的什麼主意。但他很不屑陳海的這種行爲。
不就是喝酒嗎?誰怕誰。
“有種!”
“夠膽識!”
“讓你喝個十碗八碗的這也不現實。”
“讓你喝一碗吧,那又顯得太輕了。”
“我覺得吧!喝上兩碗剛剛好。”
陳海都沒想到,姜鐵陽會答應這麼痛快,即使兩人是老對頭了,他也不由讚了一句。
至於爲什麼是兩碗酒,這就是陳海的聰明之處了。姜鐵陽也不是傻子,他深知,自己如果報的太多,人家姜鐵陽肯定不會買賬的。
他最初想報三碗的,不過,他分析來分析去,最終覺得三碗還是有些不保險,這才選擇了比較保險的兩碗。
如果從懲罰的角度上來說,兩碗已經是最小的懲罰了。
如果這樣,姜鐵陽還能提出反對,那陳海也就無話可說了。
“小家子氣!”
“雖然今天這事並不是我故意爲之,但糟踐了酒水,卻也是個不爭的事實。”
“既然錯了,就該罰!”
“孫寧大哥、袁管事、家興班長。”
“一、二、三、剛好三人。”
“這樣,一人一碗。”
“我自罰三碗。”
“怎麼樣?”
姜鐵陽誠懇的承認錯誤,最後還做了一道數學題。
同時也得出了,懲罰三碗的結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