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咱們現在去哪?”
這羣人的老三,也是阮侃左膀右臂其中的一位,適時的站出來問道。
今天老二倒了黴,要說最高興的,那就數他了。
雖然他們是一夥的,但並不代表着,他就親如一家了。
既然有老二,那誰又想當老三呢?
他們倆人的關係,就決定了他們各自的立場。這是無法避免的,除非另一方高出對放很多,就像他們跟阮侃那樣。
他之所以這個時候蹦出來,並不是爲了替老二結爲。而事實恰恰相反,他這會兒出來就是爲了找存在感的。
而直接嘲諷,那只是下下之策。尤其是當着阮侃的面嘲諷,那更是不可取的。
畢竟阮侃喜怒無常,誰又真的能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呢!萬一拍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那他豈不是悲劇了。
“還能去哪!”
“去喫飯!”
“老二,你去迎一下,外門來的兩位師兄。”
“等接到人,直接把他們帶去膳堂就可。”
“我要在那裏,給他們接風洗塵。”
阮侃揮了揮手吩咐道。
“媽的!”
“真是一羣滾蛋!”
“說好了,隨叫隨到的。”
“到現在也不見人影。”
“也幸虧孫寧沒來。”
“要不然,在沒有外援的情況下,誰輸誰贏還真不好說。”
阮侃心中暗岑道。
他怎麼也想不到,靠山派給他的這兩個人,居然會這麼不靠譜。
他剛纔有一瞬間,甚至都萌生了,要殺了那兩個人的衝動。
只是他後來想了想,他根本就不是那兩個人的對手,於是他的念頭,就被掐滅在了萌芽狀態。
“好的,大哥。”
“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老二告別了阮侃,然後就馬不停蹄的奔青雲宗外門而去。
說是去青雲宗外門,其實他就是去青雲宗門外等着,因爲以他的身份,根本就沒有資格進入外門。
他期盼着,最好在路上,能夠迎上來人。要不然,他只能在青雲宗外門門口苦等了。
“咱們也走吧!”
阮侃招呼了一聲,率先帶頭離去。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喫餓得慌。尤其是,阮侃這種鍛體有成的,他每天對於食物的需求量,是遠遠大於普通人的,所以他比起普通人來,也就更容易飢餓。
這會兒,他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就算現在,孫寧就站在他眼前。說不定,他在權衡利弊後,會接着放棄,尋找孫寧麻煩的機會。
不要以爲他這樣就是慫。其實這樣的人,纔是最可怕的。
如果按孫寧前世的說法,這個點兒,夜生活只是剛剛開始。
但雜役山上,這個時間,幾乎代表着這一天的結束。
不是他們喜歡早睡早起,而是環境就是如此。
雜役山上又沒電燈,一到晚上,整個雜役山就陷入了黢黑一片,這麼黑的環境想做什麼也做不了,那也只有睡覺了。
當然了,有老婆的除外。
他們可以做些摸黑做的活動。
只是雜役山上,全都是一幫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又何談來的老婆呢。
“老大,膳堂已經關門了。”
“怎麼辦?”
老三抱拳如實稟報道。
遇見這種情況,他是一點半法也沒有。不過,他沒辦法不要緊,只要有人有辦法就行。
“給我叫門!”
阮侃霸氣側漏的吐出一句話。
“得令!”
既然老大都發話了,那他還有什麼可怕的。
膳堂?你不是厲害嗎?今天我偏偏捋捋你的虎鬚。
“砰!”
“砰!砰!砰!”
“快開門!”
“砰!”
“開門啊!”
“砰!”
“有人來喫飯了!”
拿着雞毛當令箭的老三,邊拍門邊叫嚷道。
如果這裏不是膳堂,他多少還有點顧忌,要不然他早就罵上了。
好好說話,哪有罵人來的爽利。
“誰啊!”
“叫魂呢?”
“讓我看看,是哪個不睜眼,跑到膳堂來撒野了。”
老五提着一盞小油燈,罵罵咧咧的過來開了門。
他之所以敢罵人,除了他自己本身佔理以外,還要得益於他膳堂廚子的身份。
老話說的好,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廚子。
除非你不喫他做的飯,要不然,他隨便給你飯裏參點佐料,就夠你喝一壺得了。
如果是在外面,大不了就不喫他做的飯,可在雜役山上,是無論如何也是繞不過他去的。
誰讓他是膳堂唯一的廚子呢!
“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誰。”
老三說着,閃身讓到了一邊。
他剛一離開,就露出了後面的阮侃。
“五廚子這麼早就休息了。”
“在下打擾了,還望,不要見怪。”
阮侃笑眯眯的盯着老五,和風細雨的道。
剛纔老五罵罵咧咧的話,被他聽了個一清二楚。
不過他並沒有選擇爆發,不是他的脾氣變好了,而是他現在還要用到老五。
現在還是正事要緊,他也不急在這一時。等這件事情過去了,什麼時候報復老五不行。
這也是他一貫的風格。
“啊!”
老五藉着昏暗的燈光,他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這個人,險些沒把他嚇尿了。
他真的被嚇到了,實在是眼前之人的名氣太盛了。
阮侃的名氣,全是惡名,簡直是惡貫滿盈。
“五廚子,你這是怎麼了?”
“難道不認識我了?”
“還有,我有這麼可怕嗎?”
阮侃饒有趣味的接連道。
別看他這麼問,其實他的心裏比誰都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就是喜歡這種戲耍的感覺,那種把人掌握在手心裏的感覺。這些都讓他沉醉。
“認識,認識。”
“我哪能不認識您啊!”
“袁管事他老人家,還特意打過招呼的,他多次囑咐我們,說您是他最好的朋友,讓我們千萬不能怠慢了您。”
“這件事情,我可是深記於心的。”
五廚子畢恭畢敬的道。
他說的這些話,兩分真八分假,其中大多數都是他胡謅的。
他就是要扯着袁管事這張虎皮,以圖阮侃能放過他這一次。
“哈哈……”
“袁管事有心了。”
“替我謝過袁管事。”
阮侃大笑着客氣道。
他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老五肯定是撒謊了。
他和袁管事之間的關係,作爲當事人,他比誰都更清楚。
他和袁管事,本就走的不是一個路數。他倆既沒有愁怨,也沒有任何利益捆綁,他們屬於井水不犯河水的關係。
又哪裏來的好朋友之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