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說,喝酒誤事呢!
上次來膳堂,本有很多事情要辦的。
哪成想,幾碗果酒下腹,這些事情就全都被他忘到爪窪國裏去了。
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問一問。
他想要辦的這幾件事,真要說起來也不是什麼大事。
但能不能辦,好不好辦,還得聽聽袁管事的意見。
畢竟這裏是雜役山,很多事情不能以常理論。
孫寧腦中想着事情,腳下也沒閒着。
如果奧運冠軍看到他的速度,一定會驚訝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
這還是孫寧怕失控,一直收着跑結果,要不然他的速度還會快上幾倍。
就在孫寧快要到達膳堂的時候,他突然停住了腳步。
站在他的這個位置,遠遠的都能看到膳堂的影子了。
雖然他的這個速度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但這是在正常的情況下而言的。
像這種突然停下來的情況,他多少還是有了些失控。
本來直線飛奔的孫寧,突然改變了方向,徑直向山路旁邊的一棵大樹上撞去。
在他快要和大樹撞上的時候,他一腳蹬在了大樹上。
只聽“咔嚓”一聲,合抱粗的大樹應聲而斷。
砰!
這是樹幹倒地的聲音。
有了這棵大樹的緩衝,孫寧也借勢停了下來。
他沒有管,眼前的這棵大樹,也沒有管,因爲大樹倒地而揚起的灰塵。
他只是定定的盯着,前方山路右側的樹林。
樹林裏有人,而且還不是一個人。
如果只是有人,他還不至於這麼緊張。
畢竟雜役山上的人這麼多,有幾個人待在樹林裏,這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畢竟雜役山上,也不可能出來攔路搶劫。
不是說,雜役山上就沒有壞人了。
而是根本用不着這麼麻煩。
因爲在雜役山上,弱肉強食實在是太普遍了,跟本就沒有人管。
讓他停下來的,是一段隱隱約約的對話。
雖然離得有些遠,而且他當時還想着其他事情,但是他依然捕捉到了前方樹林之中的動靜。
由其是那段對話。
他隱隱約約聽到,“埋伏”,“昨天晚上等字眼”。
這讓他想起了,昨天堵在山路上的那羣少年。
這麼多人躲在山路旁邊的樹林裏,他們在幹嘛?他們能幹嘛?
孫寧除了埋伏,再也想不出任何一個合理的解釋。
現在幾乎可以確定了,這羣人就是在這裏準備伏擊的。
他現在唯一不可確定的就是,他們伏擊誰,會不會是自己。
他隱隱有種預感,這羣人要伏擊的人就是自己。
別管要伏擊的是誰,該有的謹慎還是要有的。
至少自己的表現讓對方知道,自己已經發現他們了。
如果對方伏擊的是自己,肯定會出來了。
如果對方的目標不是自己,一般會出現兩種情況。
要麼無視自己,自己可以隨意離開。
要麼,一會兒,就是有人出來轟自己走。
孫寧還在這邊驚疑不定的時候。
樹林之中已經吵翻了天。
“這就起你說的新人?”
一個穿着着青雲宗雜役弟子服飾的瘦高個,低聲嘶吼道。
此人就是阮侃請來的兩名後援中的一個。
當時阮侃讓他躲進樹林裏的時候,他是十分不屑的。
一個連雜役弟子都不是的新人,能有多厲害。
他一隻手,就能把對方捏死。
讓他躲起來,這簡直是對他莫大的侮辱。
阮侃他不放在眼裏,但那個人,他萬萬是不敢得罪的。
昨天爲了削阮侃面子,他們已經陽奉陰違了一次,賭的就是阮侃不敢說出去。
削削麪子只是小事,如果把阮侃得罪狠了,到時候他在那人面前一告狀,大家誰也鬧不了好。
不過,現在他是慶幸的,他慶幸自己沒有直接對上孫寧。
合抱粗的大樹,說踢就踢斷了?
這得有多強才能辦到?
反正他是做不到的,不只是他,那位估計也做不到。
自己還敢伏擊他?
那不是茅房裏點燈找屎(死)嗎?
“就是他!”
阮侃咬牙切齒的道。
看他那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孫寧殺了他全家呢!
真相卻是,孫寧不但和他沒有仇,而且都沒和他怎麼說過話。
嚴格來說,兩個人更本就不認識。
他之所以這麼針對孫寧,就是因爲他覺得,孫寧的出現,可能會影響到他對於雜役山的統治地位。
這是一種危機意識。
他要把任何能危及到他地位的危險,全都消滅在萌芽狀態,並不只是針對孫寧,只是孫寧剛好有這個力實力,而且還被他發現了。
“你……”
瘦高個指着阮侃的鼻子,你了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個字來。
他想罵阮侃兩句,可又不知道該罵些什麼。
畢竟從一見面開始,阮侃就不斷的提醒自己,說孫寧有多厲害有多厲害。
他當時可是不以爲然,認爲阮侃沒見識。
這會兒,他也不好說,阮侃是在坑他。
“這個人的確有些厲害。”
“你是怎麼得罪他的。”
另一個,同樣穿着青雲宗雜役弟子服飾的矮胖弟子,低聲問道。
他發出的聲音非常的輕,生怕被除了他們幾個以外的人聽到。
其實就是怕孫寧聽到。
當無意中,發現孫寧的實力以後。除了阮侃還搞不清狀況以外,他和剛纔的那個瘦子,他們兩個人早就打了退堂鼓。
“我沒有得罪過他啊!”
阮侃不知所以然的道。
他見都沒見過孫寧幾面,又何談得罪孫寧呢!
他只是欺負人慣了,他欺負人根本就不需要理由,只要有拳頭就夠了。
“那還好!”
矮胖雜役弟子不知所云的說了這麼一句。
“???”
阮侃有些懵。
“那咱們什麼時候出去?”
阮侃忍不住的問道。
都這會兒了,他還想着找孫寧麻煩呢!
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不就是踢斷一棵合抱粗的大樹嗎?
既然孫寧能做到,那麼眼前的這兩個人,肯定也能做到。
“出去?”
“出去幹嗎?”
“給人送菜嗎?”
高個瘦子雜役沒好氣的道。
如果不是阮侃還有些能量,說不定他這會兒,早就一巴掌打過去了。
“你什麼意思?”
阮侃疑惑的盯着眼前的瘦子。
他這會兒,就算在遲鈍,也發覺出事情有些不對了。
“還什麼意思?”
“你沒看到那個人有多猛嗎?”
“咱們出去,都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雖然有些丟人,但爲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倍感屈辱的說出了以上這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