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愣了一會之後,整個大殿內,那些官員,羣情激憤!
這裏可是早朝的地方!
這裏可是整個大唐的政治樞紐!
大唐最威嚴的地方,大唐最嚴肅的地方,你區區一個駙馬,竟然敢當着文武百官所有人的面,如此動手!
你太猖狂了!
幾乎是瞬間,就是有官員站了出來,直接手執官牌:“陛下!駙馬此人目無王法,衆目睽睽之下對同僚出手,此人實在是罪大惡極!”
“陛下,臣認爲應該將駙馬趕出大殿,永遠都不允許他上朝!”
“陛下……”
一個個官員羣情激憤出列,就連禮部尚書王硅也是出列:“陛下,駙馬,行徑過於惡劣!必須嚴懲!”
程咬金幾人也是睜大了眼睛,臥槽,這羣人真是不放過趙先生啊。
但程咬金也是不由皺了皺眉頭,這打人的確是比較嚴重,就算是趙先生,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打人,也不好幫他圓謊啊。
李世民也是感覺到有些棘手了,他自然是想維護趙塵了,可這一巴掌的確是當着所有人的面打的,所有人都看到了,這就難處理了。
可就在這時,趙塵陡然放聲大笑。
譁!
他還敢笑?
周圍所有人憤怒看向趙塵,房玄齡眼中都有些擔憂起來。
趙塵卻是半閉着眼睛,對那躺在地上的官員,又是一巴掌過去。
“你想要和我單挑?”
“區區攔路賊,看我奪命十三劍!”
趙塵對着那官員拳打腳踢,嚇得那官員連忙捂着腦袋。
周圍官員更是傻了,趙先生瘋了?
而趙塵一邊打,一邊半閉着眼睛:“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
嗯?
還唸詩了?
程咬金愕然瞪大眼睛,這,趙先生到底是醒了還是在睡夢之中?
王硅更是氣得身體發抖,指着趙塵說不出話來。
如此猖狂的官員,不,如此猖狂的駙馬,實乃大唐罕見!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劍來!”
趙塵大喝,又是狠狠一腳踢在那官員身上。
“啊!”
那官員慘叫一聲。
王硅忍不了了,再度出列:“陛下,應當立即將駙馬拖下去,打入天牢!”
可就在這時,趙塵也是驟然往地上一倒。
嗯?
周圍那些人再度懵了。
程咬金更是伸長着脖子,趙先生這怎麼了?
旁邊的尉遲恭問道:“老程,這趙先生怎麼了?”
“我哪知道?”
可陡然之間,躺在地上的趙塵,猛然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再度站了起來。
“哈~~~欠”
趙塵打了個哈欠,然後揉了揉眼睛,一臉驚奇地發覺四周所有人在看着自己。
“咦?你們這麼看我做什麼?”
趙塵一臉迷茫,然後拱了拱手:“陛下。”
王硅怒道:“你,好你個駙馬,竟然敢出手毆打同僚!”
王硅怒了:“你當我們瞎了嗎?我們親眼所見!”
趙塵想了想:“哦,那可能王大人有所不知,其實我這個人有很嚴重的起牀氣,就是看似醒了但實際上還沒醒,我將這種狀態稱做夢遊,夢遊之下,其實已經不是我,而是另外一個我,所以另外一個我做的事情當然不能由我來承擔,和我沒半毛錢關係。王大人我這麼說你能理解吧?”
王硅都有些繞暈,但他還是咬牙切齒:“一派胡言!”
趙塵說道:“王大人,我有起牀氣這件事可不是我一個人知道的。”
“那還有誰知道?”
幾乎是瞬間,程咬金出列:“我可以爲趙先生作證,趙先生的確在起牀的時候,異於常人,當時在清水村就是這樣。”
趙塵心裏一陣讚歎,上道啊老程,回頭請你喫烤全羊。
他哪裏是什麼夢遊,他就是不爽,突然在耳邊被這麼喊一嗓子,嚇都要嚇死,不打他一頓趙塵心裏不舒服。
房玄齡也是拱手說道:“臣也可以爲趙先生作證,趙先生的確有着夢遊這個特徵。”
趙塵臉不紅心不跳,看着王硅:“王大人,我沒騙你吧,其實我在睡覺的時候非常危險,實不相瞞啊,我和長樂公主在睡覺的時候,都是分牀睡的,就生怕發生這種情況,剛纔那位同僚,真是對不住了。”
王硅氣得咬牙切齒,真是卑鄙無恥。
周圍那些官員更是傻眼,臥槽,世界上還能有這麼無恥的人嗎,這都衆目睽睽之下動手,還能將自己的責任給推脫得一乾二淨?
旁邊一個臣子冷不防說道:“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好詩啊駙馬,敢問下一句是什麼?”
趙塵一臉疑惑:“這詩和我有什麼關係。”
下一刻,他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我懂了,你的意思是我做的,我說了不是我做的,是另一個我做的,真沒想到到另一個我也如此有才華,這做的詩水準都快趕得上我了,好詩,當浮一大白!”
看着趙塵這麼讚不絕口的樣子,四周彈劾趙塵的官員,如果眼睛能殺人,估計早就將趙塵給千刀萬剮了!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而趙塵拱手:“請陛下明察,剛纔所作所爲,和臣沒有半分關係,都是另一個我做的,要怪就只能怪另一個我啊。”
李世民說道:“朕理解。”
王硅等人,都要氣死,陛下這也是胳膊都拐到趙塵那裏去了。
王硅當即說道:“陛下,老臣這裏有一份長安所有士子的聯名上奏,他們對駙馬有些不服,想要找駙馬探討一番。”
趙塵樂了:“不服,科舉第一,進士科狀元,殿試崔氏盧氏幾人都服了,他們還不服?憑什麼,憑我是他們爹嗎?”
王硅繼續說道:“這些士子,想要找駙馬請教。”
“滾蛋,讓他們哪裏涼快哪裏呆着去,你看我像是有閒工夫的嗎,我要陪我老婆造人,我還要給翼國公治病,我還要調教趙國公盧國公他們幾個兒子,我很忙的好嗎,分分鐘就是幾千兩上下,他們說探討就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