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屋？
程處弼這麼一提醒，旁邊房遺愛等人也是興奮起來。
“對，直接將他關小黑屋就行了。”
“我還沒見過關小黑屋能堅持過三天的，三天他絕對會將所有東西都說出來。”
“我覺得甚至不需要三天，小黑屋太可怕了。”
長孫衝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甚至似乎都心有餘悸一般。
李勣有些好奇：“什麼是小黑屋？”
“叔父，小黑屋就是修建一所全黑的小屋，然後將人關押進去，裏面沒有任何動靜，只有他一個人。”
“就這樣？”
李勣有些懷疑：“能行嗎？”
房遺愛連忙說道：“叔父，這是趙先生的發明，一開始我們也是這麼認爲，可是當親身體驗之後，這小黑屋絕對是最大的懲罰。”
長孫衝眼中也是有着恐懼：“沒錯，小黑屋是對人精神的折磨，我在裏面待了兩天，但我感覺像是過了半個月，人和一點感覺都能無限放大。”
李勣沉吟了一下：“既然如此，那就試試，關小黑屋。”
一聲令下，就有士兵飛快將小黑屋給修建起來，然後拔灼在罵罵咧咧之中，被扔了進去，關上小黑屋的房門。
嘭嘭嘭！裏面還能傳來他憤怒的錘東西聲音，嘰裏呱啦喊着各種聲音。
“將軍，他說放我出去，不然的話讓父汗派兵踏平你們。”
李勣淡淡說道：“不用翻譯，先過個一天來問問他。”
“好。”
附近有士兵看守，任憑拔灼叫破喉嚨，也沒有人來救他。
而拔灼足足憤怒了一兩個時辰，總算是從憤怒狀態退出，因爲他餓了。
“該死，快把我從這黑暗的地方放出去。”
拔灼環顧四周，沒有一點光線，而且四周都沒人。
咕！
他肚子的叫聲，清晰無比。
沒辦法，只能忍。
半日後，拔灼忍不住了，大吼：“快把我放出去！你們這羣該死的賤民！”
沒動靜。
拔灼這個時候，已經感覺那種飢餓，好像吞噬着全身，耳旁沒有一點噪音。
他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他能感覺到那種飢餓在吞噬自己。
好痛苦。
他昏昏沉沉睡過去，等到再度醒來，發現還是身處黑暗。
過去了多久？
拔灼沒有反應。
足足一日之後，拔灼也沒了動靜，他只感覺自己要死了。
就在這時，有人敲了敲門。
“想清楚了沒有，說不說？”
拔灼怒道：“做夢！快把我放出去。”
外面沒動靜了。
拔灼又怒了。
長孫衝他們在不遠處看着這小黑屋在震動。
“你們猜猜，他能堅持多久？”
“已經一天了，厲害啊。”
“快了，接下來就是時間紊亂，然後感覺增強。”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拔灼又是陷入到了無邊的黑暗，沒有一點動靜，他感覺很難受，尤其是隨着越來越餓，他虛弱無比，只感覺時間非常漫長。
拔灼在喘息，他又睡了過去。
等到再度醒來，拔灼感覺自己快瘋了，還是黑暗。
聽着小黑屋裏傳來的聲音，長孫衝很有經驗說道：“開始了。”
秦懷道也是有些不寒而慄：“趙先生研發出的這個懲罰方式，真的太可怕了。”
他們都是深以爲然。
等到第三日，拔灼已經奄奄一息了。
正在這時，敲門聲再度響起。
“願意說了嗎？”
拔灼精神一震，如同餓了半個月的他，瘋狂說道：“願意，我願意！”
李勣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不由大喜。
“真願意說了？”
“將軍，已經說了，這是他寫出來的地圖和牧場部落分佈。”
李勣看着畫出來的簡略地圖，還有各種信息，不由問道：“可信嗎？”
“大體可信。”
李勣沉吟了一下：“這地圖上的牧場和部落，靠得近的有三處，傳令，準備出城。”
李勣率領着士兵出城，也就是一天時間，掃蕩完畢，又是摧毀了兩個部落，帶回了足足上千只牛羊。
“這份地圖和資料是真的。”
李勣臉上有着喜色：“記。”
旁邊負責書信記錄的士兵連忙出來。
“長孫衝秦懷道等人，俘虜薛延陀皇子，我軍審訊不出，創小黑屋之法，兩日之內成功逼迫皇子說出情報，此法大有可爲，建議推廣，另長孫衝秦懷道幾人，當有大功，若沒有他們，吾斷不可能斬首一千餘人，殺敵兩千多人，削減薛延陀實力……”
報完了，這才讓記錄的士兵前往長安。
接下來就好辦多了，李勣又是安排士兵，直接打暈了拔灼，然後騎馬帶着他到了遠處的一個部落，扔在附近，如此一來，拔灼壓根不知道他整個過程是被唐軍俘虜的。
做完這一切之後，李勣又是對長孫衝等人說道：“好了，你們幾個，也該回去了，這邊的戰事已經結束。”
長孫衝他們有些惴惴不安：“叔父，我們父親，不會責罰我們吧。”
李勣哈哈大笑：“這可就說不好了，不過我已經爲你們求情，應當是不會，放心去吧，不過要快。”
長孫衝幾人大喜，連忙上了馬，也是朝長安狂奔回去。
……
長安。
也不知是誰走漏了消息，說是盧國公、趙國公、翼國公、梁國公等人的兒子，竟然從趙府莊園逃了出去，直接前往漠南去了。
這個消息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程咬金他們身上。
如果他們幾個兒子遭遇不測，這就是中年喪子之痛啊，尤其是在古代，不孝有三無後爲大，中年喪子，那種痛苦簡直是巨大無比。
無數雙眼睛盯着他們，也有許多人互相走動，想要查探下情況。
世家的臣子，更是盯着他們，而且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父親。”
崔元褚滿是興奮地跑進了庭院：“今日剛剛得知，陛下下了朝之後，也是前去盧國公府，想必是去安慰盧國公了。”
崔綸臉上有着喜色：“那看起來這件事是真的了，程處默幾人，竟然真的跑漠南去了。”
“據趙府莊園那邊所說，是晚上連夜逃走的。”
“哈哈哈。”
崔綸神清氣爽，“連夜逃走，駙馬不是很跳麼，竟然連夜逃走？等着吧，只要出了事，他趙塵就逃脫不了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