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瘟疫的可怕之處！
李世民當即下令讓太醫前去掩埋那些屍體，趙塵直接說道：“這些屍體已經有天花了，全部焚燒，另外所有太醫熬煮中藥，製作口罩。”
羅太醫愕然：“駙馬，口罩？”
“這也要我教嗎？算了，我來教吧。”
很快，趙塵便是讓他們如之前孫思邈等人所做，架起來的大鍋，熬煮着中藥，然後再煮布條，將布條包裹起中藥。
李世民臉色很難看：“趙先生，這天花，當真可怕。”
“不錯陛下，等河東道疫情有控制了，便是時候成立疾控中心了，在大唐全國範圍之內推行牛痘接種，還有配套的大唐中心醫院也要建立，繼續發揚中醫，也要建立現代醫學。”
西醫和中醫，絕對是各有優勢，西醫方面，像什麼感冒這些病，直接就是一粒藥就解決了，見效比中醫要快，而且還可以動手術，一些古代看起來很難的病，比如白內障，換到西醫，直接切除白內障就完全搞定。
李世民臉色凝重說道：“幸好有趙先生你在，否則的話，今年又是我大唐多災多難的一年，此情此景，讓朕想到了貞觀三年的場景。”
很快，口罩製作好，所有人都是戴上。
“走！”
車隊再度出發，出發的目的便是牛頭村。
一路上，李世民又是見到了不少百姓，那些百姓都是一臉痛苦，要麼就是家破人亡，李世民下令讓太醫散藥診治，而一路上，心情也是越來越低落。
“趙先生，不知孫神醫他們到底有沒有製作出藥方，朕是真怕他們假報了消息。”
趙塵啞然失笑：“放心吧陛下，孫思邈不是那種人，至於黃仁明嘛，他如果不擔心腦袋搬家，也不會這樣做。”
一路前行，李世民也是見到了河東道百姓的狀況，說實話，很糟糕，田地耕種沒有耕種，許多村落也是死傷過半。
有一些地方，甚至縣令也壓根沒管，任由這些村落的百姓自生自滅。
李世民的臉色很陰沉，直接將房玄齡喊來：“玄齡，派些人，去將縣令喊來，朕倒要看看，作爲一方父母官，是如何做到對村莊百姓不管不顧的。”
他的眼中已經是有了殺意，縣令乃是一方父母官，可現在瘟疫爆發，竟然壓根沒有治理村莊，這讓李世民大爲惱火，毫無疑問，如果等下這個縣令給不出理由，李世民絕對會殺了他。
這一次出行，李世民沒有通知河東道的州府，相當於微服私訪。
並沒有多久，派出去的士兵便是回來了，翻身下馬之後，來到李世民身前；“陛下。”
那士兵半跪着：“陛下，已經往滁水縣查過了，該縣縣令此前已經感染天花去世。”
李世民一怔：“他怎麼會感染天花？”
“據縣府的典簿所說，縣令大人在瘟疫爆發之初，自行深入村莊探訪百姓，不幸感染瘟疫，回來一月後，直接死亡。”
李世民沉默了。
“這個滁水縣縣令，倒是一個好官。”
李世民給予了賞賜，也沒多說什麼，直接繼續朝牛頭村的方向過去。
“趙先生，你說這一次瘟疫，朕是否應該將吏部本年的提拔名額，向河東道傾斜？”
趙塵笑道：“陛下，理所應當，並且可以下聖旨，再給予額外獎勵。”
後面那些太醫，見到趙塵與陛下在同一輛馬車裏，自己等人只能跟在隊伍後面騎着自行車，都是隻感覺悶得慌。
“駙馬何德何能，陛下竟然如此垂青。”
羅太醫內心嘆了口氣，就算是垂青，也不至於直接邀請進馬車吧，這一路上，趙塵就是在馬車裏呆着的，而他們這些老骨頭，都還踩着自行車。
而且這自行車的坐板，真是硬，咯得屁股痛。
其餘太醫，內心雖不忌恨趙塵，但也或多或少有些意見，甚是不服。
而隊伍一路前進，終於，是到了牛頭村。
一到牛頭村，牛頭村外圍的那些捕快，都是驚到了，趕忙去通報，說是來了大人物。
畢竟這個車隊如此浩蕩，人數如此之多，來牛頭村的，肯定不是什麼普通人。
青木縣令也是連忙過來，見到李世民他們後，臉上滿是震驚，直接行禮。
“行了，不用行禮了，朕此次是特意來牛頭村看看，孫神醫與黃太醫呢？”
“回陛下，他們正在教其餘的大夫如何接種牛痘，還有培育牛痘。”
李世民看了一眼遠處的牛頭村，只是一看，不由微微錯愕，只見到牛頭村旁邊，竟然是足足有上百頭牛，好像開了一個牛場！
“這，怎麼有這麼多頭牛？”
“回陛下，這是黃太醫想出來的法子，目前牛痘不夠，感染的母牛太少，所以他採用了羣體感染方法，將感染了瘟疫的母牛與其餘沒感染的母牛放在一起，如此一來，就可以形成羣體感染，黃太醫說這是羣體感染療法。”
趙塵臉色古怪，黃仁明腦瓜子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