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幾人也都是認同點點頭。
絕對不能這麼回去啊!
他們這樣逃出來,已經是犯了大忌,然後再灰溜溜地回去,好傢伙,小黑屋等着他們。
趙塵之前和他們說,沒有在深夜裏痛哭過的人不足以談人生,他們就覺得這話應該改改,沒有在小黑屋裏待過的人不足以談人生。
除了長孫衝之前被罰到在小黑屋裏自閉後,其餘幾人也是嘗試了一下,一個完全密閉漆黑的空間,沒有聲音,你連時間都不知道,那種煎熬簡直能殺死人。
甚至只要一天,就能精神錯亂。
他們寧願挨軍棍也不願再進小黑屋!
再有最重要的是,這麼空手回去,估計更要被趙塵看不起了。
長孫衝咬了咬牙,他內心是不服氣的,憑什麼啊,他和趙塵年齡都差不多,都是快二十歲,憑什麼趙塵就能當聖人啊?
反正,長孫衝不服。
房遺愛又是說道:“我剛纔聽了一下,好像薛延陀是故作疑陣,只是試探,沒有想要攻打的意思。”
長孫衝有些憤憤然:“這薛延陀真是廢物!連打都不敢打!”
程處默想了想:“李叔父會出城試探嗎?”
“不知道。”
幾個大唐的官二代又陷入了一陣難得的沉默。
正在這時,秦懷道謹慎說道:“那不如這樣,如果李叔父派兵出去巡查,我們也出去看看,趁着這個機會,直奔草原,找到那薛延陀的軍隊人馬,斬幾個首級回來,也不算白來。”
程處默眼睛一亮:“好想法啊。”
程處弼有些猶豫:“會不會有些危險,我們才五個人。”
“不怕,別忘了我們手裏的這些東西,首先是單車,我們之前也試過了,其實單車飛快踩起來的速度,並不會比馬匹慢上多少,再一個就是千里眼,我們能發現他們,他們不能發現我們,更何況漠南的地形較爲開闊,我們機動性又好,又比對方能先知道位置,其實危險係數很小。”
房遺愛想了想,也是拿出了之前的藥物:“除了包紮的這個繃帶,我這邊還帶了莊園最新研發出來的其餘藥物,什麼止血散,還有改良版的迷藥,說是到時候準備殺豬用的,再有一些,我也不知道是什麼,這上面寫的是石灰,是我從實驗室裏偷出來的。”
房遺愛清點自己身上的物品。
長孫衝也是深吸一口氣,拿出了神臂弩,除神臂弩之外,還有好幾樣武器,比如說在膝蓋大腿處放着的匕首,還有腰間武器袋裏的口制發射毒針。
武器很多種多樣。
秦懷道也是沉思了一下,開口說道:“之前趙先生上課的時候,教過一門星象課程,能結合星象辨別方位,我倒是還記得一些,這樣我們在草原上,應該不會迷路。”
長孫衝想了想:“我也想起來了一些,似乎還有一門僞裝課程,說是如果深入敵後,其實可以採取僞裝,在外形上裝扮成對方的人。”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開始準備爲再度出城做準備。
這實在沒辦法,要怪只能怪現在的薛延陀還太慫了,特麼他們從長安大老遠跑過來,結果你告訴我只是試探,根本沒有要打仗的意思?
不過,見到對方總是不露面,李勣也沒辦法,在兩日後,組織軍隊準備出城巡查。
得知這個消息,長孫衝五人,連忙過來。
“你們也要去?”
李勣微微皺眉:“別搗亂。”
“李將軍,我們沒有搗亂,都到這裏來了,也沒看到薛延陀的軍隊,出去跟隨部隊領略一下漠南的環境,畫些地圖也行啊。”
“不行。”
李勣直接拒絕了五人的請求,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五人還是好好待在城內比較好,五個國公的兒子,要是捐在草原上,足夠李勣喝好幾壺的。
李勣直接不答應,這裏又不是夏州中部的重要城池,這裏都算是夏州範圍的最邊緣城池了,隨時都有可能被草原遊牧民族攻打。
長孫衝還想再說什麼,秦懷道卻是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幾人退去。
李勣也沒在意,跟過來就算了,還想出城,這是萬萬不行的!
而五人又退到一邊,秦懷道壓低聲音,小聲說道:“不如我們再用之前從莊園逃出來的法子。”
“什麼法子?”
“我之前觀察了一下,能夠自由出入城門的人只有斥候,而且斥候也和我們一樣,騎的也是自行車,不會引人發現,不如,我們去偷幾件斥候的衣服,然後混出去?”
其餘幾人瞪大眼睛,然後眼睛亮了:“好主意啊。”
程處默思考了一下:“不好辦啊,這裏又這麼小,我們去偷,肯定會被發現的,被發現就走不了,李勣肯定會將我們抓起來。”
“沒事,我有辦法。”
房遺愛卻是笑了起來,拿出了一包包裹着的藥散。
“這是什麼?”
“改良版迷藥,實驗室配出來的,爲以後殺豬做準備,我們給他們飯菜裏來一點。”
長孫衝眼睛亮了:“可以。”
五個官二代,就這麼定了下來,傍晚,趁着李勣率兵出去巡查還沒回來,他們就是直接進入了斥候所住的房間。
斥候有人在,而長孫衝五人也是配合有致,長孫沖和房遺愛負責在前面和他們討教事情,背後的秦懷道偷偷將迷藥倒入了他們放着的水壺當中。
房遺愛見到秦懷道他們完成,又是找了個理由,很高興認識這幾個斥候,希望以水代酒,敬他們一杯。
這些斥候自然是受寵若驚,眼前這些少年,可是大唐國公的後代啊,竟然還如此重視他們,由不得不感激涕零。
而且,還是喝水,又不是喝酒,自然不會被責罰,這要是拒絕,就說不過去了。
“來,諸位,認識大家很榮幸,大家都是我大唐的精銳,共同大唐效力,我敬大家一杯。”
房遺愛舉杯,長孫衝麻溜地拿出杯子放到他們幾人手中,然後拿着那水壺給他們倒滿杯子。
“幹!”
房遺愛說道。
“幹!”
那幾人也是齊齊說道,然後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