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秋拽住厲謹行的領帶就像拽住一條狗鏈子。

    她原以爲厲謹行對她做出的那些事,只是在報復她,噁心她,但沒想到,他居然是愛上了她,還想要娶她。

    在這場“戰爭”中,誰先愛上誰,誰就註定是輸家,而她永遠都不會愛上厲謹行。

    想到剛纔厲謹行拿出戒指想要給她戴上的樣子,如果她沒看錯的話,他的指尖還在顫抖。

    怎麼?是害怕她的拒絕,還是他因爲過於激動而緊張了?

    顧晚秋也沒漏掉剛纔厲謹行握住她手時的慌亂感。

    她可以很確定

    以感情爲繩子,厲謹行註定爲奴,當然,他要是想對她做出點什麼她也反抗不了,但至少……不是他單方面牽制她,她或許也能決定點什麼。

    “厲謹行,你愛上了我。”顧晚秋語氣篤定,眉宇間一片冷諷。

    厲謹行並不討厭顧晚秋拽着他的領帶,他甚至很樂意的靠近她,這樣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聲,會顯得他們很親近。

    只是顧晚秋臉上的諷刺他不是很喜歡,厲謹行聽到顧晚秋這話後,表情並沒有異樣,他伸手握住顧晚秋攥着他領帶的手:“是啊,我愛你,這還是你讓我學的,我學的難道不好嗎?”

    “好,很好,特別的好。”顧晚秋咬牙切齒,一把將他推開重新坐下,她開始想接下來該怎麼辦。

    而厲謹行手裏拿着那枚戒指,他知道暫時是沒辦法給顧晚秋戴上去了,但沒事,他有的是時間跟顧晚秋耗着,總有天她會心甘情願戴上這枚戒指的。

    不過,目前該解決的是宮家,他不明白,爲什麼顧晚秋還要對宮擎這麼好,明明宮家都背叛了她,還把她送到了自己的牀上。

    衣服和藥都送來了,厲謹行看着顧晚秋快速把藥吞下去,心裏像是被蟲子咬了一下。

    他當然想讓顧晚秋懷上他的孩子,有了孩子,他能更方便的圈禁她,但他也知道,顧晚秋如今的身體情況不適合懷孕,總不能爲了一個孩子一屍兩命吧。

    “把衣服換了,我帶你去宮家。”厲謹行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根香菸,以前的他是不會吸菸的,吸菸是在這一年才學會的。

    正在喝水的顧晚秋險些因爲他這句話而被嗆到。

    放下手裏的杯子,回頭看着點着香菸玩的厲謹行。

    似乎是覺察到了她的目光,厲謹行也回頭,輕薄的煙霧徐徐升起,長指抖了抖菸灰,他冷笑着說道:“畢竟照看了你一年,總得去拜訪一下。”

    “我不想去。”

    “不去,我們就一整天待在酒店裏。”

    顧晚秋心裏想着,待就待,她身體不舒服又累,可以睡一整晚,這個時候去宮家,誰知道厲謹行要做什麼,而且以她這幅樣子去面對宮擎,她的自尊做不到這一步。

    似乎是看透了顧晚秋的小心思,見她無所謂的樣子,厲謹行吸了一口煙後隨後掐滅:“白天在酒店裏正好把昨晚沒試過的姿勢,位置,地方,都試一遍。”

    厲謹行站起身,視線瞟到一個地方就說一個地方:“茶几,地毯,衛生間的玻璃門,餐桌上,浴缸裏,落地窗,門旁的櫃子上,我可以抱着你……”

    每說一個地方顧晚秋的臉色就難看幾分,她敢保證,厲謹行絕對的做的出來,在這方面,厲謹行是把她喫死了。

    “你是禽獸嗎?”

    厲謹行慢慢走向她:“相信我,我還能做出來比我說的那些還要更禽獸的事,不如你現在試試?”

    最後顧晚秋還是被厲謹行連抱帶扛都扔進了車廂裏,司機在前面開車,見到老闆抱着個女人出來,懂事的把車內擋板放下來,這樣,後車廂就屬於那兩人的獨處空間。

    一路上厲謹行都抱着顧晚秋,他知道顧晚秋的一切,例如這一年,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但顧晚秋卻不知道他的。

    當然顧晚秋對他的一切都不感興趣,偏偏厲謹行卻不嫌煩的要告訴他,比如他是如何用她當初給他的錢一步步創業的,有了第一筆啓動資金,賺的第一筆錢,做生意,開工資,他還把顧家那棟別墅給買了下來,寫在了顧晚秋的名下。

    當然,如果顧晚秋不喜歡那裏,他還有其他房產,如今他名下的房產多的是,除了房產外,他也買了遊艇,等帶着顧晚秋回國後,他可以抽出點時間帶她出去旅遊一下放鬆放鬆心情。

    很快就到了宮家,不管顧晚秋同不同意,他直接打開車門把顧晚秋抱下了車。

    他事先就讓人通知了宮家,宮夫人急急忙忙的把家裏收拾好,和自己的丈夫以及兒子在家裏等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