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農門狠媳 >第148章 避開
    他本是太子的羽林衛,但因爲家族給他另外籌謀了歷練邊疆的任務,避開了東宮危險的漩渦。

    沒想到是避開了東宮危險漩渦,可還是沒有逃開奪嫡之爭的連累。

    即便遠在天邊,他所屬的榆林軍,全部被污衊成了叛軍,就因爲榆林軍將軍的妹妹,是新入東宮的太子寵妃。

    趙德楠不徐不疾的,就這麼當衆從院牆在翻進家中。

    她的院門都是從裏面反鎖的。

    一個人翻牆進屋,外面還對峙着村民跟難民。

    趙德楠速度跑起來,揮揮手,不得不將之前收藏進空間的糧食,全部放回原處,還是三個房間的糧倉,給它滿上吧。

    之前捨不得收藏起來的部分牲畜,全部拿出來,總之之前是怎麼收進去的,現在是怎麼吐出來。

    唯獨收藏進空間的衣服,鞋子,棉被,藥材之類趙德楠沒有吐出來。

    白銀趙德楠直接從空間拿出來整整五千兩白銀,空間內還剩餘一萬兩千兩。

    趙德楠掃視一圈,自家家產符合大地主家的排場了吧?

    還好,這些難民真的是有底線的,竟然一直在外面靜靜的等着,沒人叫喊也沒人敲門催促。

    趙德楠也不墨跡,幾分鐘時間安置好了大地主家財務的排場之後,就定定從裏面打開了自家大院子門。

    “稍微耽誤了一下下,我將自己跟女兒的衣服收拾了起來,首飾之類的我都沒有收,就擺在臥室。你們進去吧!”

    趙德楠沉靜的說着可以打劫她家的話,沒有一點點慌張也沒有一點點的不捨,就好像這麼多人不是等着打劫她一家似的。

    東方錦見過很多女人,更見過很多貴婦小姐,但此時此刻,他彷彿看到了這個女人身上的高高在上的氣質。

    泰山壓頂不彎腰,這是很難得的。

    關鍵她本可以躲在村外,靜靜的看他們廝殺,但她似乎不忍心這些村民的性命了。

    真是一個難得的女人啊!

    “你跟着我們進去,哪些地方有財物的你自己說一聲也省事,你們有人陪在她一起進來麼?”

    東方錦不由得對趙德楠極其敬重起來。

    既然如此,那就不能粗略的亂翻亂找,人家這麼幹脆利落,他們也不是真正的土匪流氓。

    “我跟着進去,李村長你在外面吧!你們從現在開始,全部聽李村長的吩咐!”

    石村長一聽難民頭子這麼開口,他就開口了,由他陪着趙德楠進院子,由孟家祠的李村長在外面負責。

    沒想到這個難民頭子,還算有底線。只可惜今晚上趙德楠一家損失慘重了。

    不得不說趙德楠爲人太重情重義了。

    今晚的事,如果換成別的人家,任何人都做不到跟趙德楠這樣的。

    “那邊三間房是我的糧倉,糧倉的隔壁是堆放山芋的窖子。現在窖子是空的,裏面我藏了這幾年掙得銀子,都在裏面。

    那邊兩間房是關押雞鴨的房間,西側邊單獨的兩間,我是圈養的豬羊,都在裏面。

    後面一進院子,還有一個人工挖的前池塘,池塘裏面養着不少魚,都能喫的。

    我跟嬌嬌兩人就住在後院,這兩間房子很空是我特意給女兒準備的玩樂場地。

    她從小跟着我一個人長大,身邊沒有別的親人,除了我只有一條狗陪着她,所以我很愧疚,特意給孩子做了這些看似奇怪的玩具。”

    趙德楠是一邊走一邊介紹自家的糧倉錢財牲畜,就跟導遊解說似的。

    不過解釋過程中,趙德楠還是不得不重點解釋了後院空着的兩間地板房間。

    裏面自己找木匠做了一個滑滑梯跟一些簡單的動物拼圖,這是現代世界裏,沒有的玩具。

    另外還有嬌嬌跟她兩人一起畫畫的畫板,畫紙都在這邊。

    但願這個領頭的三十幾歲男人,也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

    希望他們說到做到,真的不能讓自己看走眼,從而發生喫飽喝足後屠村的嚴重事件。

    “你女兒嬌嬌呢?”

    東方錦摸着滑滑梯,拼圖,還有嬌嬌畫的男人畫像,忽然間聲音沙啞的問起來。

    “嬌嬌雖然三週歲,但因爲是單親家庭長大的,三歲的孩子也跟七八歲似的。

    還有今晚,她一下子更是成熟了,知道自己躲着不開口,不等到我去接她,她就一直躲起來。

    對不起,我其實作爲娘,不應該丟下三歲的女兒跟狗叫他們躲着,但我還是遠遠的看到了你們的底線,我,纔回來了!”

    趙德楠說着說着,一下子忍不住的抹淚起來。

    東方錦沉默了,靜靜的聽着前院自己人在歡快着搬運糧食銀子的聲音。

    還有很多的雞叫聲,還有殺豬的聲音,平常他帶着自己人打劫地主富商都是冷漠的,但今晚上,他的心竟忍不住的灼痛起來。

    “對不起,我叫東方錦,他日我若還能活着,我的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但今晚上這裏的打劫不能停止,我們需要糧食需要喫的。”

    東方錦的聲音都忍不住的哽咽起來,他也有妻妾兒女,可他捫心自問,他的兒子女兒沒有一個孩子,受到嬌嬌這個孩子的寵愛。

    哪怕她只是生長在單親的母親家庭,身邊沒有別的親人,可她必定還是歡快的幸福的。

    她唯一的親人就是這個年輕的婦人,她的母親。

    而她的母親在深愛女兒的同時,也擔負起來大義,這是他都沒有做到的。

    反而他被逼之下反抗,一路逃亡,一路搶劫,這輩子都不能堂堂正正的回京都的家了。

    對家裏人來說,他已經死了,不過,死了更好啊!

    “不用承諾這條命是我的,我做這麼多不是爲你們,是爲了那麼多拼命要保護我的村民們。

    男人之間都會說士爲知己者死,我雖然是一介婦人,也許做不到士爲知己者死,但捨棄錢財還是能做到的。

    我用三年時間從一無所有掙來了這麼多錢,哪怕從頭開始,也許再有三年,我還是能掙到這麼多的。

    在我的眼裏,這個世界上,永遠最珍貴的,是人,而不是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