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加害過自己也是事實,只不過自己當時警惕性大,沒有一屍兩命讓他稱心如意而已。
“你這個賤人,我明明告訴你,我是重活一次的人,我明明知道太子將來會登基,秦流星將來會滿門抄斬,我怎麼可能還幫他?
東方錦,還不給我掌嘴,打死她這個滿口胡言亂語的賤人!”
趙德楠忽然間指着柴玉倩,指認她是秦流星的人,這讓柴玉倩差點氣到吐血。
這要是被太子相信了,她還能活嗎?
打死她,哪怕不用她給太子掙錢了也要打死她這個賤人!
竟然面對着自己,就這樣的胡編亂造?她纔是真正向着秦流星的逆賊,該滿門抄斬!
“你?重活一次?你要是重活一次的,我還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呢!
你?能預知太子登基,十九皇子滿門抄斬?
我現在就告訴你,你是沒有瘋,但你愛十九皇子愛瘋了。瘋到願意爲他奉獻一切。
所以你願以高高在上皇子妃的身份,做一個間!所以你願意爲他揹負罵名,所以你心甘情願,爲他演繹苦肉計。
犧牲的越大越多越不可思議,就越能取信於太子是不是?
旁人我不瞭解,但是十九皇子跟我接觸幾次,我就深深感受到了他蠱惑女人的本事。
我若是沒有受到過婆家磋磨,沒有受到過男人辜負,沒有經歷幾次生死大關,我一個年輕婦人,也可能被他蠱惑的願意爲他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太子,她如果沒有瘋,那就一定是個間,要想甄別是不是一個間,很簡單。
只要你這一次帶着她返回京都的時候,臨時改走另一條路線,就能看出來,有沒有人知情的早就在途中等着傷你。
或者,太子你不着急返回京都,就在此地等十天半月,應該也能看出來她是不是一個間。
因爲她一個間的身份哪怕這一刻暴露了,她的任務也完成大半了!”
趙德楠要活着,就不得不用非常手段對付敵人,柴玉倩想弄死自己,自己也不是紙糊的。
“此話怎講?快快說清楚?”裴文青當即替太子發問。
很明顯太子也很想知道爲什麼,如果柴玉倩是個間,此時此刻她到底完成了什麼任務?
“因爲我在入縣城的時候,就聽到路人議論,說十九皇子造反的證據已經查抄到了。
十九皇子造反的證據,既然已經鬧到路人皆知了,那麼京都的十九皇子還能不知道麼?
他跟她兩夫妻,經營的就是這麼一個強烈對比的反差,加大十九皇子成功的速度。
十九皇子從我手裏搶奪走了松花蛋的配方,自己編造了一個神仙傳說,他難道只會編一個喫的神仙傳說?
難道他就不會接着編?比如編他是天上玉皇大帝的外甥二郎真君?
只要皇上相信了,那皇上要不要順着天上神仙的旨意下凡間聖旨?
太子在這邊翻找出來十九皇子的造反證據,那信任十九皇子是天上神仙的皇上,要不要問他怎麼辦?
若論起來編故事,趙德楠絕不會輸給在場的任何人。
哪怕顛倒黑白,哪怕無中生有,但趙德楠也一定能給你編的有條有理,符合邏輯甚至還做到了駭人驚聞,抓人眼球。
太子,我就問你,你害怕不害怕?
記得兩輩子你當皇帝的時候,也很相信仙人的,在這一點上,你們父子兩人算是一脈相承了吧?
這個縣衙的公堂之上,本該是清正嚴明的審理案件,但趙德楠卻知道,她的生死,不在乎是不是案件清晰,關鍵只在太子一人身上。
她是在自救,哪怕不算跟裴文青合作,也不得不自救,因爲她要面對一個內心裏瘋了的女人。
竟然仗着自己重生過一生,直接找到太子,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當真以爲你重活一次,這輩子就按照你上輩子的一切重演麼?
做夢吧!
她這一輩子算起來是輪迴第四輩子了,她都活的小心謹慎,只想窩在大連縣種種田了。
她倒好,竟然湊到了太子身邊,直接做了太子的女人?
甚至這麼快就自以爲是太子的女人,公然的在大堂上對審案指手畫腳,用以私刑?
還想打死自己?
你現在打死我瞧瞧啊?看自己一番話嚇的太子臉色都發白了!
“我只想問問你,爲何你說十九皇子會給他編一個二郎神君的身份?”
裴文青及時的配合發問起來。
實際上,此時此刻裴文青的心裏,對趙德楠是極爲震驚的,震驚這個女人的反應跟反擊能力。
還有她立場堅定的維護太子的行爲,也讓他深深的震驚。
這樣的一個農家小婦人,若不是跟十九皇子合作生意,他起初是真的不會將她放在眼裏的。
哪怕她當時已經得了許志宏的眼,幫助許志宏弄了稻田養魚,這樣的農婦,他一般是不可能看在眼裏的。
“我不想編故事欺騙世人,說我是天上仙女,知道凡間的事,我會這麼猜測,是因爲我一次偶然機會,知道他的眼力極好。
這種眼力好,跟一般好的人不一樣,能好到?看外面那顆大樹下面?那麼遠的地方爬幾隻螞蟻他都能清楚。
這是我無意中看到的,他能聰明到搶了我的松花蛋方子,編神仙故事,能聰明到蠱惑自己的嫡妻做間,豈能不好好利用他的這個特殊能力?
畢竟這是一般人做不到的,一般人做不到的,不就容易被相信是神仙麼?”
趙德楠蠱惑太子之下,太子心神大亂。不受控制的身子就遠離了身邊的柴玉倩。
“柴玉倩,你先委屈十天半月,順便好好養養身體吧!”
太子無力的揮揮手,他現在實在是不想面對柴玉倩,便讓護衛長劉碩先一步關押起來柴玉倩。
實在是趙德楠說的話,字字句句直擊他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