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楠將東方錦傳過來的信鴿紙條給了身邊的男人。
她也只能將理由歸結到戰敗上面,終究還不能跟身邊的男人說那麼隱祕的真相。
誰都有隱祕,她有,兒子有,孟東辰他自己也有啊!
孟東辰接過來紙條,他並未着急離開青州,瀘州那邊有孟海揚跟他的心腹們坐鎮,他並不擔憂。
更何況那邊還有他隱祕安排的火銃隊,不管是北方異族還是秦流星,真要大動干戈的話,他是有底氣的。
青州這邊遠離北方異族,但跟瓊州方地盤靠的很近。
原本擔心秦謙一戰受挫後,會另外安排人再來試試水的,畢竟誰都能懷疑東方錦佯敗的。
換成是他,都忍不住想懷疑此人佯敗,誰叫他跟自家小婦人有交情呢?
沒辦法不懷疑,尤其小婦人還故意在自家後宅院子,高調招待客人一樣的招待了東方錦。
誰不懷疑一下?
人之常情嘛!
結果,東方錦潰敗回去後的秦謙反應是夠迅速的,特麼,竟然是迅速的投降自家小婦人了?
不打了?
東方錦的信鴿紙條,就一句簡單清楚的投誠態度:
皇上決定投靠夫人,我負責先一步帶過來皇上的嫡子嫡女,還有我東方家族的嫡子嫡女,望夫人接納!
皇上還有信要交給趙德楠的事,東方錦沒有在信鴿中說了。
信鴿能稍的信息有限,他將態度表明就足夠了,別到時候入蘭陵青州的時候,挨懵棍子。
“我等他拿出來具體投誠方案之後,再回瀘州,秦流星還指望跟我合作先打秦謙呢,現在,反而是秦謙動作快的先一步投靠你了,夫人!”
孟東辰最後叫的一聲夫人,着實是感情豐富,意味悠長。
無語啊夫人!
他都不知道,東方錦有沒有在其中起關鍵作用?
他的小婦人厲害,他認識的第一天就知道,可她小婦人厲害到這個地步,他實在是無語了。
這種沒有打跨的一方大勢力投誠過來,真不如徹底打散的好接受,回頭治理起來,頭疼的很。
派系複雜,還各懷鬼胎。
他的小婦人在這種平衡之術上,最是不賴煩的,頭疼的是,這個秦謙腦子壞了的大咧咧的投誠了夫人。
明明自己就在青州啊,天下皆知啊,這個秦謙他就是故意的。
回頭不是將小婦人直接架起來了麼?她要是有做武則天的心思,那倒是無所謂,他也不是不能轉到小婦人身後。
關鍵小婦人沒有做武則天的心思,只一心想富餘發展農業商業,這麼一來,他頭疼,小婦人也要頭疼了。
“怎麼?你有什麼想法?”
趙德楠好笑的看向自家男人,這一聲夫人叫的自己,渾身發毛啊!
“夫人,想不想開天闢地的稱女帝?其實女人厲害的也能做到那個位置的,只不過之前沒有人而已,但不代表今後沒有人!”
孟東辰無奈的圈抱起來自家小婦人,身邊有這麼多厲害的男人折服於她,他還能如何?
他是沒法強掰過來這些男人跟着自己的,但自己是有辦法強掰過來追隨自己的人,向小婦人稱臣的。
孟海揚說不定都能心甘情願幹這樣的事,那小子現在對他母親,愧疚到死的心都有。
就別說自己了!
在他的那個世界裏,唐朝的武則天身爲帝王,做的還是不比男人差的,他家的婦人,如今是有條件稱帝的。
因爲他會全力輔佐自己的小婦人。
他這輩子的唯一目標,就是取悅小婦人。
“沒這個想法跟打算,如果做,眼下是有這個條件。
但我相信,等我死後,天下女人必定會被男人加倍虐待,且是更長時間的虐待,生怕再出一個像我這樣踹男人顏面的女人。
這不是我想要的,我這輩子,不是爲了高高在上的榮華富貴而活的。
最初我想爲自己,後來想爲嬌嬌,再後來,也想爲你,如今隨着情勢發展,我想爲未來出一份力量,前提是不能透支女人的未來。
東辰,我是能接受秦謙的投誠,但我沒法約束治理他的勢力,我最多隻能直接約束秦謙本人,再加東方錦一族人也可以。
其餘人,相公,都麻煩你了好麼?”
孟東辰一下子緊緊抱着小婦人悶笑起來,她的小婦人真的是,太聰明瞭。
這樣的選擇,對她來說要輕鬆很多。
他就知道自家小婦人是最不耐煩那些爛事的。
“笑什麼?”趙德楠其實也滿是笑意,感覺很好,非常好。
抱着自己的男人,真的是一心一意的再爲自己,她也會好好幫襯他的。
“笑我的小婦人最爲聰明,能驅動天下有識之士爲你所用,我最是心甘情願呢!”
“是,謝謝老爺啦!明天中午的樣子,他們能抵達蘭陵,我想親自過去接應。
順便去看看彤彤,感覺很久沒有看到彤彤了。你如果也想去看看蘭陵的話?”
“我不想去蘭陵,我就在家裏陪陪孩子們,過兒這個孩子很是聰慧,我想趁着在家的時候多教教他。”
孟東辰趕緊打住趙德楠的話,人家東方錦秦謙是奔着投奔小婦人來的青州。
他去算什麼?
更何況他現在難得在家,必須好好教教早慧的孟過。
孩子過於早慧,也很容易出事。
好在他考察過,孟過這個孩子的早慧算是正常的早慧,跟他差不多大的袁曙光,也早慧的很。
只能說明自家的小婦人教導孩子特別厲害。
嬌嬌其實也很厲害,還不到十歲,就將青州所有的暖房,管理的井井有條。
這都是小婦人的睿智。
果然,一代好媳婦,發旺三代人。
他雖然沒有強烈希望,能發旺自家三代人,但能教導出來厲害的子孫,他自然更加自豪驕傲啊!
趙德楠笑笑,他明天不去是合適的。
至少她要先東辰一步見到正式投誠的東方錦跟秦謙的嫡子嫡女。
先確定一下對方的具體打算再說。
“你教導孟過的時候注意一點,不要給他任何的希望。
我已經跟我身邊人都表明了態度,他不可能繼承青州的。自然更加不可能染指天下的。
趁早讓他死了心,也省的身邊人將來不安生的會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