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之撿到族長當徒弟 >第二十六章 入住客棧
    黃昏的時候,雪下的更大了,皇甫容鶴站在牀前,目光空洞地看着這紛紛揚揚的大雪。

    黃昏的雪,深切切的,似乎有些千絲萬縷的情緒,像海水一般洶涌,能夠淹沒一切。

    他以前如同這雪花一般,漂泊不定。

    現在有了慕千司,他也算是有了個家。

    寒風中,雪輕盈地從橘紅色的天空中飄落,像灑向大地的細鹽,漫天飛舞。

    皇甫容鶴看着還有些沒有散去的血陣氣息,微微有些愣神。

    血陣是上古時期用來封印混沌元魔的法陣,威力足以讓整個世間爲之顫動。

    但關於血陣的描述,現在只剩下了它是封印混沌元魔的法陣,其他的,並沒有記載。

    慕千司是怎麼知道怎樣開啓血陣的,還有她書房裏的那些上古祕籍,又是從何而來。

    她的身上,似乎有些很多的祕密。

    皇甫容鶴微微嘆氣,慕千司的這些祕密,他終有一天會揭曉的。

    他也會做好慕千司徒弟的義務,雖然,他心中有些抗拒成爲慕千司的徒弟,他也不知道爲什麼。

    似乎他一直在掙扎着,他也不知道在掙扎着什麼。

    不過慕千司是他師父已成定局。

    皇甫容鶴看了眼外面昏暗的天色,關上窗戶,隔絕了外面的一切。

    殊不知,一個玄衣男子正站在另一處的屋頂,瞧着這裏的一切。

    他看着慕千司蒼白的臉龐還有那虛弱的z身體,手不自覺地就攥緊了。

    他站在這雪花之中,像個遺世獨立的仙者,又像個被世間拋棄的可憐人。

    他孤獨一人,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沒有人知道他從何而來。

    甚至,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唯一記得的,就是慕千司曾經救過他。

    其他的,他,一概不知。

    他瞧着慕千司要打坐收集天地靈氣,趕忙消失了。

    他的靈氣波動,會影響慕千司,這不利於她恢復。

    終有一天,他會壓抑住身體裏的邪氣,大大方方,正正當當地站在慕千司面前。

    慕千司在房間裏感受到了一股充滿黑暗氣息的靈氣在影響着她,可沒過多久,這股靈氣就消失了。

    她皺皺眉,似乎這些天她都能感覺到有一股深沉的靈氣在影響着她。

    這人是誰?她卻不知道。

    似乎她重生而來,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

    不過慕千司沒有細想,她當務之急就是要恢復自己的血氣。

    幽藍色的光芒圍繞着慕千司的身體,它們在慕千司周圍不停地跳躍着,就像是一個個小精靈一樣。

    周圍嘈雜的環境也在頃刻間安靜下來,天地間似乎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經過這次打坐,慕千司發現自己到了六虛的瓶頸處,只要努力突破,她很快就能達到六虛。

    慕千司心想。上一世她達到六虛也是在一百年後,這一世竟然提前了這麼多。

    應該是與她使用了血陣有關,血陣可以在頃刻間就讓敵人灰飛煙滅,也會取其上好的靈氣,注入啓動者的身體裏。

    既然這樣,她當真要儘快閉關了。等春節一過,她就得走了。

    “師父。”皇甫容鶴見那幽藍色的光亮漸漸熄滅,就知道慕千司差不多打坐完了。

    他敲着慕千司房間的門,輕輕喚了一句。

    “什麼事?”慕千司大概恢復了一些,臉色沒有那麼蒼白了,可是她身體還是有些虛弱。

    慕千司捂着肚子,她以後,可不能這麼玩命了。

    “你要...喫些飯嗎?”皇甫容鶴說話有些吞吞吐吐,他還不太習慣這樣說話,說這麼多話,甚至詢問關心別人。

    “你先去,我過一會就出來。”慕千司的確餓了。她今天將近一天沒有進食了。

    她慢吞吞地穿好衣服,悠哉悠哉地下樓。

    “唉,你說那血紅色的氣息從何而來,怎麼還沒有消散?”

    “不知道,而且那個法陣從未見過,不知道是哪裏的。”

    “我看那血紅色,估計是什麼邪魔歪道。”

    樓下的幾個人在嘰嘰喳喳地議論着血陣的事。

    不過他們見識較爲淺薄,並不知道那是上古陣法。

    聽到邪魔歪道的時候,皇甫容鶴遠遠地橫了他們一眼。

    見識淺薄,還敢大言不慚,真是無恥至極。

    慕千司淡然地眨了下眼,並不在意他們的話。

    慕千司的出現引起了很大的一陣騷動,在這些思想封閉的人眼中,女子不該拋頭露面。

    像慕千司這樣的女子,應該在家相夫教子,而不應該就這麼出現在他們面前。

    至少,也得帶個面紗纔可。

    在他們眼中,慕千司這樣就是在勾引他們,與風塵女子並沒有差別。

    那些不友好的聲音又響起來了,說話的,還是議論血陣的那幾個人。

    慕千司冷笑一聲,千年之前,就廢除了女子不可拋頭露面的規定,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在深山中住了多久,思想竟然還是這麼邪惡。

    慕千司剛坐下,就有一個長相猥瑣的人衝着她過來。

    “小娘子,與我喝杯交杯酒如何?”他走路還有些搖搖晃晃,滿臉通紅,眼神迷離,一看就是喝多了。

    慕千司淡然地喝着皇甫容鶴接過來的茶,輕輕地抿了一口。

    皇甫容鶴知道慕千司不想搭理這個人,他也就不做聲。

    他往慕千司碗裏夾了些補氣血的食物,還讓人把酒撤了。

    男人受到了冷遇,臉上是青一陣白一些。

    “臭婊子,你別給臉不要臉。”男人將手搭在慕千司肩膀上,還不停地摩擦着。

    他的眼裏充滿了色慾,眼神極其的猥瑣。

    慕千司捏緊了手裏的杯子,這個人,真的是找死!

    在皇甫容鶴動手之前,慕千司已經繞到了男人的身後,反手抓住男人的鹹豬手,將他死死地壓在了桌子上。

    “賤人,放手!”男人臉色鐵青,眼裏盡是些令人作嘔的東西。

    慕千司嘴角勾起一抹譏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頭上的一根髮簪拔了出了。

    她看着那隻手,毫不猶豫地就將髮簪插進了男人的手背中。

    髮簪直接穿透男人的手掌,被釘在了木桌上。

    “啊!”尖叫聲衝破雲霄,男人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慕千司。

    他舉起自己的另一隻手,想要扇慕千司一巴掌。

    可是他還未完全出手,他的胳膊就被一雙修長的手抓住。

    皇甫容鶴眼神冰冷,充滿煞氣,他薄脣微啓,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男人被皇甫容鶴的氣勢嚇得屁滾尿流,連忙將自己的手拔出來,跌跌撞撞地跑出去了。

    其他人害怕地嚥了咽口水,沒有人敢再上前招惹慕千司。

    “師父,你多喫些血靈芝,有助於恢復。”皇甫容鶴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淡然自若地給慕千司夾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