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寒風吹過,街道上的燈籠被刮的四處飄蕩。
一隻野貓從旁邊竄了過去,兩隻黝黑的眼睛盯着楚藍喻。
在這種情況下,突然出現一個人也把這隻野貓嚇到了。警惕地看着這個人,生怕自己受到傷害。
楚藍喻搓了搓自己的手臂,爲什麼今天晚上這麼冷?
雖然是春天,可她已經穿的很多了。
而且這風讓她覺得現在還是冬天。
裹緊了自己的衣服,楚藍喻深呼一口氣,毅然決然地離開了這裏。
多走走或許就好了,她要在今天晚上離開這裏,找一個隱蔽的地方,這樣他們就找不到她了。
知道自己很不負責任,楚藍喻對自己的家人好也很愧疚,可她沒有辦法了。
周圍一切都很安靜,現在大部分的人都進入了夢鄉。
她自己一個人走在這個街道上,說不害怕是假的。
可是想着溫初塵,她就沒有那麼害怕了。
楚藍喻從懷裏拿出火摺子,剛點燃不久就被吹滅了。
試了好久,都失敗了,楚藍喻最後無奈,將它收了起來。
看着這一片烏黑的天氣,楚藍喻沉重地嘆息一聲,壓下心中的害怕,堅定地向前走過去。
越往外走,這裏就越荒涼。
柳彥桉原本是出來給柳彥祁拿藥的,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眯了眯眼眸,毫不猶豫地跟上去。
藉着月光,柳彥桉纔看清了那個人的身影,是楚藍喻。
原本打算就這樣不管,可不知怎麼的,他竟然不受控制地跟着楚藍喻。
看見她要出城,整個人都愣了愣,這麼晚她出城幹什麼?
聯想到今天的傳聞,柳彥桉想着她八成是想偷偷摸摸去找溫初塵。
眉頭皺了皺,柳彥桉對於楚藍喻這個做法並不看好。
怕她出事,柳彥桉就一直跟在她身後,直到進了一個小樹林。
楚藍喻打算就這裏裏將就着睡一晚,等明天清晨再出發。
這裏是城門前的一片樹林,用來守護這裏的。
現在城門那裏還有侍衛,她這麼晚出去定然會引起懷疑。
她就等着明天早上趁着城門開的時候再出去,只希望那個時候他們還沒有發現她不見了。
找了一顆比較粗壯的樹下,楚藍喻將自己的包袱放在下面,就這樣安心地睡着了。
柳彥桉看見她睡着之後纔出去,看着她熟睡的容顏,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
蹲下身來,仔細地看着楚藍喻,現在天色太暗,柳彥桉也只能隱隱約約看見她的身影。
摸了摸她的臉蛋,光滑細膩。
覺得這樣不妥當,柳彥桉立即收回了自己的手。
猛地吞了幾口口水,看着楚藍喻樣子,心裏有邪惡的想法冒出來。
但一冒出來,他就扇了自己一巴掌。
他怎麼可以有這種齷齪的想法,真是太可恥了些。
她是他的學生,更是溫初塵地未婚妻,他怎麼可以對着她有齷齪的想法。
看着熟睡而對着他幹了什麼卻渾然不知的人,無奈地嘆着氣。
他也是佩服楚藍喻心大,在這種情況下都能安心地睡着,也不怕有什麼危險。
雖然這裏是城門裏面的守護林,也不能這樣放下自己的戒備心。還好她碰上的是他,要是別人,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呢。
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雖然他一直都不怎麼喜歡楚藍喻,但畢竟人命關天,要是由着楚藍喻一個人在這裏,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事。
對着楚藍喻道歉了很多回,他並不是有意的。
看着地上的包袱,柳彥桉提到自己的肩上,抱着懷裏的人回家去了。
彩茗從一棵樹後面出來,兩隻手撥弄着自己的頭髮,得意地笑着。
深沉的夜色與她的邪惡融爲一體,這種夜晚,最適合隱藏住她們這些不堪的心思了。
將楚藍喻身上屬於自己的靈氣收了回來,粉紅色的靈氣從楚藍喻的身體裏冒出來,柳彥桉沒有注意。
它回到在彩茗的指尖跳轉,最後又消失不見。
收了自己的手,彩茗整個人都洋溢着歡樂的氣息。
這封印了靈力的慕千司,對付起來真是毫不費力呢。
不過這樣,正和她意。
達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彩茗很快就離開了這裏。
她就等着明天楚藍喻,身敗名裂。
柳彥桉推開門,這家裏現在空無一人。
因爲要成婚,所以柳彥桉特意搬了出來,免得打擾自己的大哥和大嫂。
而李素馨,他們前幾日吵過一架,現在還在自己家裏沒回來。
想到這裏,柳彥桉就心煩意亂。沒想到表面上溫婉賢淑的李素馨背地裏卻是尖酸刻薄的模樣。
看了眼懷裏的楚藍喻,他現在看她都順眼了不少。
現在他這裏的那些侍女奴才,柳彥桉全部送到柳彥祁那邊照顧他們去了。
所以整座房子,現在只有他和楚藍喻兩個人。
這樣,最容易引起其他人的懷疑了。
收拾好一邊的廂房,柳彥桉將楚藍喻送了進去。
楚藍喻躺在牀上,嘴巴一張一合,小口小口地呼吸着。
胸脯上下浮動,臉上還帶着些枯葉。
離進了看,柳彥桉才發現這麼多年,原本嬌憨的小姑娘變成了嬌豔美人。
月光灑在楚藍喻的臉上,給她的臉鍍了一層薄薄的光輝。
而楚藍喻的臉上,不知道粘上了什麼髒東西。可那污漬並沒有影響楚藍喻的美貌,反而爲她增添了一番可愛。
將一旁的蠟燭點亮,柳彥桉親力親爲地打了一盆水放在楚藍喻牀邊。
將毛巾擰乾,柳彥桉小心翼翼地爲楚藍喻擦臉。
看着她這副樣子,柳彥桉心裏一動。
安靜美好,就如同他的夢中情人一樣。
可是柳彥桉心裏有自己的底線,他不可能去觸碰不屬於自己的人。
特別是楚藍喻,他現在有了自己的夫人,而楚藍喻也快要成親了,所以他不可能和楚藍喻發生什麼。
雖然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可柳彥桉有潔癖,看不得別人很髒的樣子。
而楚藍喻這副樣子,無疑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若不是擔心她醒過來之後又會做什麼傻事,柳彥桉早就叫楚藍喻起來去沐浴了。
看着自己嶄新的被子,柳彥桉無奈地扶着額頭,看來這被子明天就得洗了。
收拾好楚藍喻,柳彥桉就去沐浴更衣了。
他實在是受不了自己這一身,也虧他自己能夠忍受那麼久。
等他幹完一系列的時候,已經快要凌晨了。
柳彥桉捏着自己的眉心,算了,他還是先去做早飯,等喫過早飯後就將楚藍喻送回去。
想是這樣想的,他食材什麼的都準備好了,可他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李素馨卻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