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初塵受了點傷,至今還沒有醒過來。
而楚藍喻和付子恪神情低落,他們跟丟了魂似的,兩眼放空。特別是付子恪,他差點以爲自己撿回來一個死人。
沈斯也不好打擾他們,木兮若的離開或許給他們帶來了巨大的打擊,他無法勸慰。
只能看他們自己能否走出來了。
大概過了一天左右,溫初塵渾渾噩噩地醒過來了。
醒來的時候他感覺全身乏力,還有點痛,像是被人打了一般。
頭昏腦脹,溫初塵晃了晃腦袋,一些記憶的片段從他的腦海裏呼嘯而過。
他好像聽見了一個人在叫他“阿鶴”。聲音時而清冷,時而溫柔,偶爾帶有怒氣。
那個人的樣貌他依稀看得清一點,美目盼兮,卻帶着十分的冷淡與疏離。
他總覺得他在哪裏見過那張臉,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之後他也放棄了,環顧四周,他不知道這裏是哪,只能辨認出好像是個客棧。
沒有見到楚藍喻,溫初塵當下就慌了神,想要起來去找她,可還沒下牀,他的胸口就傳來一陣鈍痛,差一點他就摔下了牀。
額頭上滲出了汗珠,溫初塵臉色蒼白的不像話。
一手撐着牀,一手捂住胸口,差一點他就再次昏厥了過去。
楚藍喻推開門,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
趕緊跑了過去,當下手裏的東西,抓着溫初塵的手,擔憂地問道:“初塵,你怎麼了?”
溫初塵擡起頭,見到楚藍喻,不顧自己身上的疼痛,一把將她撈進自己懷裏。
“醒來發現你不見了,真是擔心死我了。”溫初塵緊緊地抱着楚藍喻,生怕下一秒她就會消失不見。
愣了愣神,楚藍喻噗嗤笑出聲,心裏流過一絲暖流。沒有掙扎,楚藍喻順勢將自己靠在溫初塵懷裏。
兩隻手抵在溫初塵的胸膛上,楚藍喻燒紅着臉,“我沒事的。”
輕輕地推開了半分,溫初塵直勾勾地盯着楚藍喻水嫩嫩的嘴脣,吞嚥着口水。
也不等楚藍喻開口,溫初塵俯身吻了下來。
他掃蕩着她口間的每一寸呼吸,攻略着她。
楚藍喻兩隻手軟綿綿地抵在溫初塵胸膛上,有一種欲拒還迎的感覺。
溫初塵一手攬着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頭,將她往自己懷裏帶。懷裏的空缺一下子被填滿,他感覺自己的心也被填滿了。
感受到她身體的溫度,溫初塵才滿意了下來。
直到楚藍喻小臉通紅,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溫初塵才放開了她。
楚藍喻的眼睛裏起了一層水霧,亮晶晶的,楚楚可憐的模樣讓溫初塵心中的火氣越燒越大。
楚藍喻看着他那張臉就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
不敢與他對視,將頭埋進他的身體裏,害羞地說道:“你身體還沒好呢,別想着其他事了。”
溫初塵朗朗笑出聲,楚藍喻小臉一紅,舉起手想要捶他的胸口,可想着他身上還有傷,小手就僵在了半空中,也不知道往哪裏落。
溫初塵笑着握住了她的手,溫熱的氣息撲灑在楚藍喻臉上,輕笑着說:“你覺得我在想什麼事。”
楚藍喻的臉更紅了,心裏將溫初塵罵了千百遍。
“你想什麼你自己知道...”楚藍喻憤憤地說道。
“嗯,我在想我的喻喻,想什麼時候才能將我的喻喻娶回家,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喻喻才能成爲我的。”
這個人怎麼睡了一覺就如此不要臉了,楚藍喻真想用東西堵住他的嘴。
溫初塵在楚藍喻的手心裏吻了一下,楚藍喻感覺到一陣酥麻,想要鬆開卻被溫初塵抓住。
輕輕地吻了幾下,溫初塵嚥着口水,一雙眼睛色咪咪地看着楚藍喻。
翻轉身將她壓在身下,溫初塵的手探進楚藍喻的衣服裏。皇甫容鶴
“初塵...”楚藍喻楚楚可憐地看着溫初塵,聲音帶着顫音,卻嬌嬌軟軟的,聽起來像是在撒嬌。
她感覺酥酥麻麻的,眼神迷離,看着溫初塵的眼神多了幾分嬌媚。
溫初塵低頭在楚藍喻脖子上咬了一口,引起楚藍喻一陣驚呼。
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溫初塵,低啞着聲音,“喻喻。”
楚藍喻眼睛蒙了一層霧水,她推搡着溫初塵的身體,知道溫初塵想說什麼,臉紅地不像話:“你傷還沒好呢。”
“沒關係的。”溫初塵直勾勾地看着楚藍喻,似乎不把她拆入腹中誓不罷休。
然後他也不等楚藍喻答話,拉下牀幔,荒唐了一夜。
屋外黑夜涌動,屋內瀰漫着曖昧的氣息,久久不能停歇。
次日醒過來,溫初塵看着楚藍喻身上大小不一的痕跡,十分滿意。
伸手將她撈進懷裏,溫初塵心裏十分舒暢。
看着她熟睡的臉龐,溫初塵輕聲笑着,拿起她的秀髮聞了聞,又將她抱緊了幾分。
可睡着的楚藍喻卻一直緊皺着眉頭,她的手攥着東西,身體還有些抽搐。
她夢見了木兮若,雖然她只看到了木兮若消失的那一刻,並沒有看到木兮若破敗不堪的樣子,可她心裏還是一個勁的抽搐。
她夢見木兮若在向她求救,可她只能遠遠地看着,連伸手都做不到。
她親眼看着木兮若在她的世界裏一點點地消失,她卻無能爲力。像是一個溺水的孩子,她迫切地想要抓住什麼東西,想要抓住木兮若不讓她離開。
“喻喻...喻喻...”溫初塵輕輕地拍打着楚藍喻的臉,她嘴裏似乎在呢喃着什麼。
見她臉色不好,溫初塵急忙想要叫醒她。
“若兒!”楚藍喻驚呼一聲,醒了過來。
她的整張臉上不僅又汗水,還有淚水。
對上溫初塵的臉,楚藍喻將那抹傷心壓了下去,換上一副微笑的臉,有氣無力地問道:“初塵,怎麼了?”
“喻喻,你是不是做噩夢了,這麼臉色這麼難看。”溫初塵用手帕擦着楚藍喻的汗水。
看着她的樣子,他心裏也難受。
楚藍喻撲進溫初塵懷裏,緊緊地抱着他,似乎想找到什麼依託。
聲音沉悶,隱隱約約還帶有哭腔,“嗯。”
既是噩夢,也是現實。
溫初塵輕輕地拍着她的背部,溫柔的哄道:“乖,沒事了,就是個噩夢而已。”
“嗯。”楚藍喻心情低落,現在也沒有精力和溫初塵打情罵俏。
她現在只要一閉上眼睛,入目的都是木兮若消失的樣子。
感覺到了她心情不好,溫初塵也不知道爲什麼,不知道從何安慰,只能抱着她哄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