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裏安靜的過分,沒有一絲人煙氣。
那些人早已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整個大街上也就只有他們四個人。
柳彥桉搖搖頭,他對這裏並不是很瞭解,更對他們說的話不瞭解。
沈斯嘆口氣,也不知道慕千司那邊怎麼樣了。
“師父,你看那...”皇甫容鶴指着另一邊的一個小攤子。
說來奇怪,那個攤子和這裏格格不入。
這裏金碧輝煌,一草一木無不透露出奢靡二字。
而那處卻不一樣,它破舊不堪,蒙上了厚厚的一層灰。那木板也腐爛的不成樣子,彷彿風一吹,它就會倒下。
慕千司和皇甫容鶴走近了些,沒有感覺到什麼不一樣。
只是在這裏出現一個如此破敗的小攤,着實讓人懷疑。
皇甫容鶴鬆開慕千司的手,兩指捏訣,一團火焰出現在他的指尖,隨手一揮,火焰跳動到那小攤之上。
更加讓人懷疑的是,那小攤竟然紋絲不動,在熊熊烈火中沒有受到任何的損傷。
皇甫容鶴皺了皺眉,脾氣暴躁地踹了一腳,即使這樣,那小攤也紋絲不動。
忽然,一陣狂風颳過,那小攤被吹到數百米遠,但它並沒有破碎,而是在另外一個地方屹立。
但它原本呆的地方,卻出現了一個洞,一個大概能夠容納兩個人的洞。
皇甫容鶴和慕千司面面相覷,在思考該不該下去。
而且,他剛剛踹都踹不開的東西,一陣風竟然就輕易地吹開了,這不禁真的讓人懷疑。
“阿鶴,我先下去,你去找沈斯他們。”爲了防止這個洞有問題,慕千司決定一個人先下去。不然兩個人同時下去,萬一這洞真有什麼問題,他們可就全軍覆沒了。
皇甫容鶴不肯,他擔心慕千司再一次莫名其妙地消失。他不能再承受失去慕千司的痛苦了。
“不行,我先去,你去找他們。”皇甫容鶴不會讓慕千司一個人再去冒險。
“阿鶴,聽話。”慕千司不肯讓步。
她的靈力再怎麼說也比皇甫容鶴要高一些,所以她不會讓皇甫容鶴下去冒險。
“那這樣,我們一起去找沈斯,再一起下去。”皇甫容鶴深呼一口氣,怎麼都不肯讓慕千司一個人下去冒險。
他將慕千司拉後一步,想着他們一起去找沈斯。
可慕千司只要後退一步,她就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吸引力,似乎在將她帶入那個洞裏面。
皇甫容鶴自然也感受到了,他感覺慕千司在逐漸遠離他,而他們相握的手也在逐漸鬆開。
他死死地握着慕千司的手不鬆開,可他越用力那股力量也更強大。
慕千司知道了那裏面肯定有東西在衝着她而來,便鬆開了皇甫容鶴的手,“你去找沈斯。”
說話間,慕千司逐漸靠近那個洞,而且不管她怎麼掙扎,都脫離不了那股力量。
皇甫容鶴看着慕千司在他眼前瞬間消失,那個洞在地上紋絲不變。
皇甫容鶴掙扎了一會,決定先去找沈斯。
沈斯見多識廣,而且靈力已經達到了八虛,他在,可能會好處理一些。
皇甫容鶴離開,慕千司鬆了一口氣。
看着前面深不見底的隧道,慕千司沉思了一會兒。
洞內漆黑一片,陰風嗖嗖,隱約之間還能聽見一片水流聲。
一股詭異的風呼嘯而過,寒得徹骨,石壁縫隙間是密的不透光的苔蘚,單是站在山洞裏就不自覺地脊背發涼,恨不得馬上離開此地。
藉着手上的火光,慕千司看見了洞壁上刻着各種神怪鬼魅,個個都瞋目呲牙,駭人萬分。
慕千司淡淡地環視着,忽然感覺這裏有些熟悉,好似在哪裏見過。可她卻一時間想不起來。
還未等慕千司好好觀察,那股牽引的力量再次襲來,帶她進入那幽森昏暗的裏面。
令慕千司驚訝的是,那裏面卻不是一片漆黑。周圍環繞着各式各樣的蝴蝶,而那蝴蝶,在黑暗中散發着幽幽的白光。
牆壁上也不知有什麼,竟然也泛着光,將周圍的一切照的清清楚楚。
在慕千司前面,有一個湖泊,湖泊中間有着一塊很大的石頭,一個身着青衣的女子坐在中間。
慕千司眯了眯眼,覺得那個人的背影十分熟悉。
“你來了。”那人並沒有轉頭,而是從水中摘下一朵荷花,然後將它的花瓣摘下來,丟入水中。
“你,認得我?”慕千司想要上前一步,可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她排斥在外面,進退不得。
那人輕笑出聲,捋了捋自己的頭髮,“我怎麼會不認得,我就是你啊。”
說完,她便轉過身來,慕千司驚地連連後退一步,那是一張與她一模一樣的臉,只是那人的脖子上多了一道猙獰的痕跡。
“你什麼意思?”慕千司壓下心驚,忽然覺得自己以前真的是見識淺薄,重活一世,她見到了自己從未見過的很多事情。
那人緩緩一笑,“你是慕千司,我亦是慕千司,只不過,我是千年前的慕千司,你是千年後的慕千司罷了。”
慕千司聽得雲裏霧裏,那人也不着急,竟然當着慕千司的面玩起了水。
“還記得你重生嗎?”她站在水中,那水漫過了她的腰際,可她不在意,反而往更深的地方走過去。
慕千司點點頭,靈光一現,想到了什麼,“你的意思是...”
“慕千司,我是還未重生的你,不知是誰將千年後的你帶回了那裏,將我擠了出來,從此,我就成爲了孤魂野鬼,飄蕩在這世間。”她說的很輕鬆,她像是在陳述其他人的事一樣,彷彿這件事和她沒有關係一樣。
“可是,相同的靈魂怎麼可能出現在同一時空?”慕千司記得書中有記載,若是相同的靈魂出現在同一時空,那必然有一個人要灰飛煙滅。
“你可知道,平行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