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凝不可置信地看着,萬萬沒想到玄幽竟然會這樣做。
其實想想也是,她現在身上沒有任何靈力,如同廢物一個,五臟六腑還受到了很大的損傷。
即使玄幽逃出去了,她也是個不能自理的人了,驕傲如玄幽,又怎麼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墨凝更沒想到,玄幽消失她帶來的靈力也會消失,他把玄幽的靈力全部吸取到自己身上,在玄幽裝向那個妖物的時候他身體裏的靈力就開始瓦解。
在這中,他的身體也受到了極大的損傷。玄幽的靈力不容小覷,一旦盡數離開了他的身體,一時半會他的身體肯定承受不住。
葉墨在上面看着,他就是在等這一刻。
三個靈魂的能力相互壓制,也只有其他兩個靈魂消散之後慕千司的靈力纔會盡數爆發。
無論是當初沈玄幽的離開還是如今玄幽的消散都有葉墨的手筆。
一山不容二虎,這個世界上也不能存留三個玄幽之主的靈魂,即便她們曾經是一體。
那個山洞正在逐漸倒塌,葉墨找準時機一躍而下。
玄幽在最後一刻看見了葉墨,可她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個字,她的身體就煙消雲散了。
葉墨瞧了墨凝一眼,留下一句“孽徒”就帶着皇甫容鶴飛身而去。
當玄幽消散之後,她的靈力逐漸隨着她消散,並化爲熊熊烈火燃燒這裏的一切。
墨凝忍着極大的疼痛才逃離了這裏,而面對他的是他的師父,葉墨。
葉墨並沒有離開,他只是在外面等着墨凝而已。
他的徒弟,他自然要親自處理。
墨凝捂住自己的心口,他感覺有烈焰在燃燒他的心臟。
墨凝背手而立,深深地嘆息着,他引以爲傲的徒弟如今落到這個地步,葉墨還是十分傷心的。
不過他主張的就是大義滅親,即使再怎麼可惜與傷心還是阻止不了他要收了墨凝的步伐。
“孽徒,你可知錯?”
事情的發展一步步脫離葉墨的想象,他的徒弟成爲了他的敵人。
墨凝臉色蒼白,看着葉墨,冷笑一聲。
他的師父自以爲自己公平正義,以爲自己多麼的偉大。也不過是打着爲天下蒼生的旗號傷害別人而已。
只不過他沒有一絲心虛,他始終相信自己永遠是對的。
“知錯,爲何要知錯?師父,到如今你還擺出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你不覺得可笑嗎?”
這世上沒有一個人是清清白白的,他的師父不也是仗着降妖除魔的名義傷害了很多無辜的人。
他們手上同樣沾着無數人的鮮血,他們是同樣的人,他又有什麼資格來指責他?
“你?孽障,到如今你都不悔過,還口出狂言。”葉墨如何都不會承認自己有錯,在他眼裏,有錯的永遠是其他人。
即便他用了一些不好的手段,可他也是爲了天下蒼生,爲了天下蒼生犧牲幾個人又怎麼樣?
“孽障就孽障吧,反正無論我做什麼師父現在都覺得不好,我又何苦浪費口舌呢。”
天下蒼生,他上輩子爲了天下蒼生付出那麼多,可世間的人只記得玄幽之主,又有誰記得他墨凝呢?
他很自私,他這一生不想再爲其他人而活,他只想爲自己而活,做一個真真正正的墨凝。
“墨凝,爲了你那個情人,你就要做到如此地步嗎?”早知道他就應該把那個女人殺了,封印她都是便宜她了。
要不是那個女人,他的徒弟又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不是我的情人,她是我的妻子!”墨凝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調,就因爲玄幽之主喜歡他,所以他不能明媒正娶他的妻子。
那個正義凜然的玄幽之主這輩子做錯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讓他的妻子替她承受封印的痛苦。
“一個小妖,做妾室都不配,竟然還說是你的妻子,墨凝,你當真被她迷暈了。”
這是葉墨覺得墨凝身上唯一的污點,他的徒弟竟然娶了一個小妖爲妻,當初傳出去的時候,他的老臉都要丟盡了。
墨凝覺得自己與他說不通,他的師父固執己見,永遠不會懷疑自己的決定,從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師父,我知道你是在處理我的,我不奢求別的只希望能和我的妻子永遠在一起。”
因爲玄幽靈力的消散,他的身體受到了極大的創傷。
那些靈力也帶走了他身體裏一部分的靈力所以現在的他非常虛弱,靈力在他的身體裏橫衝直撞,他的身體也遭遇了很大的損傷。
所以現在的他都不是皇甫容鶴的對手,他不曾想過玄幽費消散會帶來這麼大的影響,早知道他就應該把那個女人的靈力全銷燬掉。
“事到如今你還想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你真是魔怔了。”好壞不說,他們兩個都是固執的,誰也不肯後退一步。
墨凝知道他的師父斷然不會讓他和他的妻子在一起,他早就想好了對策。
“若是你不讓我和她在一起,我現在就自爆,師父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一個九虛的人自爆會帶來什麼影響。”
強者自爆,輕則血流成河,重則毀天滅地。
墨凝就是抓住了這一點,他的師父不就是喜歡爲天下蒼生考慮嗎?那這一次,他倒要看看他的師父怎麼做。
“墨凝,你太讓爲師失望了。”葉墨斷然沒有想到墨凝可以做到這一步,他輕微地嘆口氣,十分無奈地說道:“那你就去陪她吧。”
“多謝師父,那就請師父先離開這裏。”墨凝在葉墨身邊呆了那麼久,怎麼不可能知道葉墨的脾性,他的師父最喜歡偷襲了。
葉墨眼皮子跳了跳,憤恨地抓着身邊的皇甫容鶴一躍而去。
他現在竟然小看了他的徒弟,算了,沒有皇甫容鶴和慕千司,他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現在最重要的對手就是屈長紀了,其他的事情都可以靠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