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夭見過......冰姨!”
雲瑤、祁夭上前,先後對冰羽福身一禮道。
冰羽見狀,抿嘴一笑,來到二人身前,將她們輕輕扶起。
仔細打量二女,冰羽神色愈發柔和,臉上笑容愈發溫柔。
“塵兒,不來介紹介紹她們二位?”冰羽笑着說道。
冰塵上前,拱手一禮,笑眯眯道:“回母親大人,她們是我的二老婆與小老婆。”
冰羽聞言,瞪了冰塵一眼。而祁夭與雲瑤,則俏臉微微一紅。
來到二女身邊,冰塵一手攬住一人。
“她呢,名叫雲瑤,是我的二老婆,哦對了,這名字還是孩兒取的,母親大人覺得怎樣,好聽吧。”冰塵笑眯眯道。
雲瑤愈發羞赧,面色一片緋紅,低下了頭。
冰羽見狀,再度瞪了冰塵一眼,趕緊將雲瑤拉到自己身旁。
冰塵一臉壞笑,隨之又說道:“這位是孩兒的小老婆,名叫祁夭,母親大人看看,孩兒與她是不是很般配。”
祁夭聞言,心裏甜蜜蜜,但同樣也一臉羞紅,趕緊低下了頭。
沒好氣地看了冰塵一眼,冰羽趕緊將祁夭也拉到了自己身旁。
冰塵摸了摸鼻子,那一臉的自得,卻怎麼也剋制不了。
“怎麼樣,母親大人,您對這兩位兒媳,可還滿意?”冰塵笑眯眯道。
冰羽再度瞪了冰塵一眼,不過臉上的笑意,卻也愈發濃郁。
“滿意,滿意,怎麼會不滿意。兩個都是國色天香的大美人,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以後你敢讓她們受了委屈,第一個不放過你的便是我。”冰羽笑着說道。
冰塵嘿嘿一笑。
“能娶到這麼完美的兩個老婆,我心疼都還來不及,又怎捨得讓她們受到委屈,母親大人放心便是。”冰塵笑眯眯道。
冰羽白了冰塵一眼。
“對了,母親大人,孩兒還有一位容貌身材天下無雙,完美到沒有話說的大老婆,要不要孩兒現在就帶你去見見?”冰塵又說道。
冰羽聞言,看了身旁雲瑤、祁夭一眼。本以爲二女聽到冰塵的話會有些喫醋,卻不想,二人皆抿嘴輕笑。見自己望來,雲瑤則趕緊說道:“嗯嗯,母親大人,大姐真的是天下第一大美女,我和夭夭在她面前,就好比那螢火之光與皓月之輝,根本不是一個等階。”
冰羽抿嘴一笑,輕聲說道:“哦,有那麼漂亮的人嗎?”
原本雲瑤就已經是冰羽所見過的最美之人,若真如雲瑤所說,那自己那大兒媳,豈不是九天仙女。
祁夭聞言,有些羞怯地說道:“母......母親大人,師父她......真的很美,與瑤兒一樣,都是當今世上難得一見的大美人,只是師父她有些......特殊。”
“師父?”冰羽疑惑道。
“嘻嘻,母親大人不知道吧,夫君他把自己的師父給拿下當自己的大......唔唔唔......”雲瑤一臉壞笑地說道。可話還未說完,便被祁夭給一把捂住了小嘴。
“唔唔唔,小妖女,你太壞了,故意提起大姐是夫君的師父,還不讓我補刀,自己把好人都當完了。”雲瑤白了祁夭一眼說道。
祁夭一臉尷尬,瞪了雲瑤一眼,趕緊低下了頭。
冰羽見狀,抿嘴一笑,看向冰塵,似笑非笑道:“塵兒,是不是該給孃親解釋解釋啊。”
說着,冰塵一點眉心,隨之一團魂光便飛向了冰羽。
“這是!”
冰羽一驚。
一種濃郁地熟悉之感,並且似乎那魂光內包裹的,就是自己。
“分魂!”
冰羽立刻反應過來。
與此同時,當那魂光觸及其眉心,散去了其外冰塵的魂力,一點真靈便瞬間飛入了冰羽識海之內。
無數記憶滾滾而來,冰羽閉目查看。不過片刻,其神色就是一變。
數十劍陵宗塑元境攻打其在劍陵城外那居所,冰塵、冰芸等人依靠自己佈置的陣法苦苦支撐。
冰素破陣,以真元境陣盤轟擊庭院最後防禦。
自己與蘭幽夢聯手,斬殺冰素,殺退劍陵宗之人。
魂力耗盡,瀕臨崩潰,機緣之下,進入冰塵意識世界。
......
近半小時後,冰羽才緩緩回神。
神色一片冰寒,眼中殺意凜然。
冰羽暗暗心驚,暗暗自責。
若冰塵當年沒遇到蘭幽夢,此時的他,或許早已成爲雪霞山上一道冤死之魂。
若冰塵當年沒遇到蘭幽夢,在那劍陵宗進犯之際,或許早已慘死在冰素等人刀劍之下。
若沒遇到蘭幽夢,此生她或許再無與冰塵相見的機會。
......
冰羽心有餘悸,自責當初自己的獨自離去,害冰塵受盡磨難,多次遭遇生死危難。
輕撫冰塵臉頰,輕捋冰塵白髮,冰羽既心疼,又害怕。
雖不是自己的親生骨肉,但這十幾年的母子情,冰羽早已將他視如己出。當初若不是因爲冰塵,冰羽也不會在那劍陵城逗留十幾年之久。
本想將冰塵抱入懷裏,卻因自己如今已比他矮上一頭,冰羽稍作猶豫,便輕輕依偎在了冰塵胸口之處。
“這些年,苦了你了。”冰羽輕聲道。
輕輕將冰羽抱住,冰塵笑着說道:“只要能見到冰姨,什麼苦都值得。”
冰羽沉默。
好一陣後,才輕聲說道:“以後我們母子便再不分開,娘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冰塵聞言,心裏頓時激動無比。
第一次,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冰羽承認自己是他母親。
“娘!”
冰塵激動地一聲呼喚,雙臂突然加力,緊緊將冰羽抱住。
......
皚皚冰雪望無際,虛實之間魂難辨。
冰塵,意識世界。
饒是分魂已在這裏待了數年,冰羽仍舊感到不可思議。
幾乎每個踏入這裏的人,都會去感受一番那介於虛實之間的飄雪。
冰涼,浸神。
“當初就是在這,蘭姐姐尋到你魂魄的?”冰羽問道。
冰塵點頭。
“那時孩兒遭人算計,身染重疾,瀕死之際,魂魄被帶到了這裏。若非幽夢剛好流落至雪霞山,或許用不了多久,就算魂魄當時能逃過一劫,肉身也必隕無疑。”冰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