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塵仰躺在白玉陣臺之上,一臉萎靡的樣,惹得雲瑤、祁夭心疼不已。
“榨乾了,榨乾了。瑤兒老婆,夭夭老婆,眸兒老婆,夫君我被榨乾了。”冰塵一副病懨懨的樣說道。
雲瑤、祁夭一左一右握住冰塵左右手,向他體內灌輸力量。冰眸則將冰塵扶起,任其靠在自己身上,暗暗施展冰魄素心決爲他捋順體內紊亂的氣息。
近半日之後,冰塵才戀戀不捨地離開那三個柔軟的懷抱。
看着大殿中央那懸浮的十二柄天階長劍,冰塵咧嘴一笑。
“值,值!不枉我被榨乾了好幾次纔將你們弄出來,值啊!”冰塵笑着說道。
十二柄天階長劍,中品下品各參半。但縱使是下品層次,其散發的凌厲氣勢,也不弱於一般的天階上品寶劍。甚至那六柄中品層次的,冰塵可以斷定,若完全激發,其厲害程度,可堪比道階法寶!
咯吱!
正當此時,青銅殿大門開啓,兩道身影出現在了門口,正是冰弦與冰浮二人。
“來得正好,弦姨,這把劍給你,剛出爐的。”冰塵笑着說道。
話音一落,冰塵一揮手,其中一柄天階中品寶劍便向着冰弦飛了去。
冰弦愣了一下,不過卻並非因爲寶劍這事,而是冰塵對她稱呼的改變。
然,也只是片刻,冰弦便想明白了怎麼回事,隨之抿嘴一笑,也並未再做推遲,對冰塵福身一禮後,便將寶劍握在了手中。
“嘿嘿,從今以後,弦姨便是我藥靈宗第一客卿長老,改日得空,我讓月杳擺席設宴,好生慶祝一番。”冰塵嘿嘿一笑道。
冰弦嗔了冰塵一眼,嘴角露出了幾分特別的淺笑。
咕咚!
一聲吞嚥口水的聲音傳來,惹得幾人目光齊齊看向了冰浮。
兩眼直勾勾,盯着那剩餘十一柄天階寶劍中的其中一柄,冰浮喉嚨蠕動不停。
順着其目光望去,冰塵臉色頓時有了些不悅。
“那把劍的主意你就別打了,那是給我孃的。”冰塵冷幽幽道。
冰浮回神,一臉訕訕,同時又有着幾分委屈之意。
“老子爲你拋頭顱灑熱血,特麼的現在分好處時,就把我排斥到一邊,你還是人嗎你!”冰浮心裏不爽道。
看了一眼冰弦手中那天階寶劍,冰浮心裏愈發不甘。
“畜生,色痞!重色輕......輕功臣,見到漂亮女人,就使用各種下三濫手段去征服,老子鄙視你!”冰浮心裏大罵道。
錚!
劍鳴作響,正當冰浮情緒波動高漲之時,一柄長劍飛到了他面前。
定眼看去,一柄玄階上品冰系寶劍。
“此劍雖非天階,但一般天階中品法寶不是其對手。且其中的奧妙,我想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以你自身力量與血氣溫養,與之人劍合一,將來若機緣得當,蛻變到天階層次,也並非沒有可能。”冰塵說道。
冰塵話雖如此,但冰浮仍舊感覺有些不爽。
“哼!”
看出冰浮神色不對,冰眸發出了一聲不悅地冷哼。
冰浮見狀,趕緊隱藏那些情緒,生怕再度被冰眸察覺,同時對冰塵抱拳一拜道:“謝公子賞賜。”
冰塵冷冷一笑,隨之說道:“此番叫你們過來,是有事讓你們去做。冰浮,我先送你進祭臺之內,你去嘗試收取那五柄天階寶劍。”
“嗯?”
冰浮剛一開口,冰塵眼中便寒芒一閃。
冰浮見狀,一咬牙,撲通跪地,一臉難看道:“公子別啊,那劍意,老夫扛不住啊。”
祭臺之內那些劍意的厲害,冰浮那是親眼所見。
劍陵宗那四名被冰塵囚禁的道劫境修士,可是被那些劍意差點活生生切成碎片。若非冰塵及時將那四人提了出來,早在兩個多月前,那四人便已屍骨無存。
“哼!”
冰塵一聲冷哼,一臉不悅道:“貪生怕死,我要你何用。”
冰浮臉色再變!他分明從冰塵眼中看到了絲絲殺機。
心裏又惱又委屈,冰浮趕緊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看向冰眸,想讓自己宗主給他做主。
然,下一刻,冰浮臉色就變得更加難看。
卻見冰眸在以冷漠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後,便直接對他那祈求的目光選擇了無視。
“姦夫淫婦!”
冰浮心裏大罵,同時心裏也害怕到了極致。
“瑪德,這小子是成心要弄死我了,老子哪裏惹到他了啊!”冰浮心裏怒罵道。
“祭臺內劍意已所剩無幾,你完全可以抵禦,若你實在不願,我也不強求你,讓其他人去便是。”冰塵說道。
冰浮聞言,唰的一下就看向了冰塵,臉上頓時就露出了幾分激動之色。
然,冰浮才高興不到兩秒,卻又聽冰塵說道:“從今往後,你也失去了追隨我的資格,我也不爲難你,便將你交給眸兒處置便是。”
冰浮表情一滯,不過緊接着,就變成了一副苦瓜之色。
“你特麼卸磨殺驢,無恥,混蛋!”冰浮心裏怒罵。
把自己交給冰眸,還不如直接殺了自己。
這對姦夫淫婦的事,自己知道得太多,若把自己交給冰眸,她絕對會讓自己生不如死。冰眸的恐怖,他在冰魄宗待了兩三百年,早已摸索得比他自己親老婆還要清楚。
下意識偷瞟了冰眸一眼,冰浮猶豫了一下,隨之一臉難看道:“公子別啊,老夫發過誓,要誓死追隨公子,公子可不能不要老夫了啊。老夫也沒說不去啊,老夫相信,公子不會對我見死不救,只要公子在我支撐不住時救我......”
“聒噪!”
冰浮話還未說完,便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當再次回神時,已到了祭臺光罩之內。
冰浮當即一臉大驚之色,趕緊施展真元將自身層層包裹。然隨即,他便發現,自己周圍,幾乎已經沒有了劍意的存在。
心裏一喜,松下口氣,目光狠狠地看了坤域珠一眼,冰浮心裏把冰塵、冰眸罵了個祖宗十八代。
“老匹夫。”冰塵一聲不悅地低罵。
冰眸抿嘴一笑,輕聲道:“夫君不必與他置氣,他那人就是這樣,別人越是對他不客氣,他便越是聽話。”
冰塵聞言,冷冷一笑道:“犯賤。”
隨之冰塵一把抓住冰眸玉手,一改那不爽的樣,深情款款道:“眸兒,你冰魄宗有沒有聽話一點的道劫境,待到哪日,再送我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