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打量了一番,血鸞說道:“你這坤域珠,倒也還有不錯的地方。”
“你要說的就是這些?”冰塵淺笑道。
血鸞眉頭一皺,立刻再度表現出冷冰冰之色。
冰塵見狀,露出幾分無奈,說道:“怎麼感覺,你總是對我有絲絲敵意。”
“知道便好。”血鸞道。
冰塵張了張嘴,無奈一笑。
“說吧,有什麼事找我?”冰塵道。
血鸞皺眉,沉吟一番,說道:“來血魂神宗。”
“有什麼事嗎?”冰塵問道。
“讓你來你就來,哪這麼多廢話。”血鸞道。
冰塵笑了笑道:“你讓我去我就去,豈不是很沒面子。”
“你!”血鸞微惱。
再度冷幽幽地看了冰塵一眼,血鸞便轉過了身去,面對湖畔。
“丫頭,若論輩分,你可是我師侄,更甚者我還是你......”
“閉嘴!”血鸞趕緊說道。
倒也知道自己言語過激,有失禮數,血鸞立刻便沉下了氣去。
見冰塵眉頭微皺,血鸞略一猶豫,說道:“抱歉,我心情不怎麼好。”
“心情不好?是因爲見到了我?”冰塵問道。
“不錯。”血鸞道。
“我可記得,沒得罪你吧。”冰塵說道。
不過話及此處,冰塵嘴角便又露出一絲不懷好意之色,說道:“莫不是當初那一巴掌你還記得?”
“你!”
聽到冰塵之話,血鸞心裏的惱意蹭蹭直冒,同時又有了幾分羞怒,情不自禁的就回想起了在無涯之境,被冰塵打屁股的一幕。
瞪着冰塵,血鸞冷幽幽道:“你若敢再提那事,我殺了你!”
冰塵趕緊擺手道:“不提,不提,以後絕對不再提。”
話及此處,冰塵轉而問道:“就那事?還有其他的沒有?”
血鸞輕哼了一下,再度轉過了頭去。
目光幽幽地看着湖內之景,血鸞平息了一番心緒,不過同時又有着幾分掙扎之意,內心矛盾。
倒也未打擾血鸞,冰塵靜靜地站在其身旁。
好一會後,血鸞才又說道:“不久之後,此界局勢將亂,僅憑你而今的實力,想要安然度過,難。”
冰塵聞言,嘴角幾分柔和,說道:“果然還是刀子嘴豆腐。”
血鸞冷幽幽地看了冰塵一眼。
只見冰塵搖頭,說道:“能不能安然度過,到了那時才知道。我曾經說過,你們這些超級宗門,而今的我高攀不起,也不會去高攀。我要以自身的實力,向你們證明一切,甚至日後讓你們仰望。”
血鸞聞言,眉頭一皺,隨之輕哼了一下道:“大言不慚。”
冰塵倒也不怒,反而笑了笑道:“不錯,我就是大言不慚,人總該有自己的理想,不然活着那才叫行屍走肉。”
血鸞露出了幾分鄙視之色。
“不過也謝了,還能想到我,倒也沒有辜負我對你們的......”
冰塵話未說完,便被血鸞的一個目光盯得閉嘴。
“還有沒有其他事?”冰塵轉而又問道。
血鸞微微皺眉道:“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讓我出去?”
血鸞再度冷幽幽地看了冰塵一眼。
看着湖面,血鸞猶豫幾分,最後還是說道:“宗門之內,你還有一份賬要還,儘快來宗門了結一樁恩怨。”
“還賬?恩怨?”冰塵疑惑道。
血鸞暗暗咬了咬牙道:“不錯。”
“我不記得欠誰的吧,當然,除了璇兒。”冰塵道。
血鸞聞言,目光頓時不善。
冰塵眉頭一皺,看血鸞神色,冰塵知道,她應不是在說假。
“到底什麼事,詳細說來聽聽。”冰塵道。
“日後你來了宗門,自會知曉。”血鸞道。
“先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冰塵道。
“你煩不煩!”血鸞不耐道。
“嫌我煩你就說。”冰塵道。
血鸞咬了咬牙,瞪着冰塵,猶豫幾分,說道:“當年你自己幹了什麼,還需我來說?”
冰塵一頭霧水。
來這浮墟界,與血魂神宗,他就與幾人打過交道,血剎、血瑩還有就是這血鸞。冰塵不懷疑血鸞指的是凌璇,亦或者說是澹臺血嫣,她還沒這個資格。
不過即便如此,冰塵還是仔細想了想,可左想右想,就是沒有什麼印象。
血鸞見狀,莫名地火大,臉上不僅露出了怒意,還有一種莫名地抓狂。
“我真想不起來,我就與你、血剎還有血瑩有過交集,其他人我不記得......”
“閉嘴!”血鸞怒道。
冰塵一皺眉。
“男人果然沒有好東西!”血鸞隨之又說道。
冰塵:“......”
說得好像冰塵對她始亂終棄一般。
猶豫了一下,冰塵說道:“好了,別動怒,待我手頭的事了結之後,便去血魂神宗一趟。”
血鸞聞言,臉上的怒意這才稍稍舒緩。
冰車見狀,有些無奈道:“都修煉幾千上萬年了,一個神王頂峯強者,還這麼脾氣暴躁。”
聽到這話,血鸞才稍稍平息下去的怒意,立刻再度被點爆。
冰塵見狀,趕緊擺手道:“別動怒,別動怒,你怎麼心性這麼差,趕冰韻差多了。”
“你!”
血鸞當即一怒,一巴掌向着冰塵扇了過去。
......
淨嬋身旁,隨着華光一閃,冰塵、血鸞現身。
神色之中怒意未消,衆人立刻齊齊看向了血鸞,皆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一個閃身,血鸞來到血情身前,微微一拜道:“師叔,可以走了。”
血情嗯了一下,隨之看向冰塵,微微點頭之後,便與血鸞以及另一神王一道迅速遠去。
倒也未再耽擱,姜紫陌也立刻祭出魔炎之舟,帶着冰塵幾人也快速遠去。
坤域珠,混沌蓮池。
經過對祁淵近一日的療傷,笙漓才一臉疲憊的收功。
“多謝姐姐出手相助。”祁夭趕緊上前,對笙漓欠身一拜。
笙漓擺了擺手道:“不必客氣,舉手之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