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林昊擡手一揮。
沒等這名大漢接近林昊,卻感受到一股恐怖的力量攜着陣陣罡風,身形完全承受不住,猛地飛出客棧門外。
碩大的身軀,在地上滾了數圈才堪堪停了下來。
另一個打手一時間被嚇個不輕,忿忿的瞪了林昊一眼,連忙追了出去。
“老大!”
只見他的老大嘴角滿是鮮血,右手緊緊捂着胸口,齜牙咧嘴,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疼痛。
“該死!”
這名老大眼神陰晴不定,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如此神力,今天的事情已經超過他能處理的範疇。
可以確定的是,這個年輕人是個高手,他好歹也有着後天境界的修爲,可面對林昊竟毫無還手之力,不過是隨意揮手,便讓自己如此狼狽。
如果想要殺自己,那也不過是片刻之間的事情。
“我們走!”
這名打手老大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怨毒的看了林昊一眼,咬着牙說道。
“這就算了嗎?那江玉燕該怎麼辦?”
同伴不解道,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碰到撞壁的情況。
按照以往的經驗,只要報出怡香院的名頭,並沒人敢來招惹。
“蠢貨!回去再說!”
這名老大瞪了同伴一眼。
對方完全不是他們能夠處理的,若是不走,難道還要送死不成?
這件事情他們處理不了,並不代表怡香院處理不了。
他們只是低級的打手而已,而在怡香院中還有其他高手坐鎮。
緊接着,二人頭也不回的便匆匆離去。
“多謝公子!”
江玉燕抹了抹眼淚,感激的說道。
若不是碰到林昊,只怕她接下來就將活在水深火熱中,怡香院那等地方,想來就萬分可怕。
“無妨,先坐下喫些東西!”
林昊無所謂的說道,隨後看向店小二說道,“將桌上的菜再上一份!”
“公子……”江玉燕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從她出生起,還從未感受到什麼叫做溫暖。
不過,江玉燕似乎想到了什麼,抹了下面頰上的眼淚,臉上呈驚慌之色,開口說道:“公子!不能吃了!怡香院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怡香院現在可是有很多高手!”
江玉燕自然知曉怡香院內的情況,所以心中擔憂了起來。
“高手?都有什麼高手?”林昊一時間來了興致。
“公子,剛纔那倆個惡人,只是後天修爲,怡香院中還有很多先天修爲的高手,據說京城中還來了叫傅華的人,那傅華可是前不久剛剛突破到宗師境!”江玉燕連忙解釋道。
說話間,心頭更爲緊張,先天境界,可是她可望而不及的境界。
而宗師境界,在這臨州城的地界堪稱是無敵般的存在。
“傅華?”
林昊嘴角一抹不屑的笑容,倒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細細想來,這怡香院背後是東廠,那傅華來到臨州城,自然會跟怡香院有所聯繫。
……
而在怡香院中,傅華身着灰衣,背後掛着黑色披風,一臉冷峻之色。
“江玉燕呢?”
怡香院的老鴇子連忙一臉陪笑,“公公!稍等,那江玉燕馬上就來!”
“好!”傅華淡淡的說道,便直接坐在主位上。
在傅華來到臨州城後,便相中了江玉燕的長相,但江玉燕還未接過客,老鴇子推脫了三日的時間,火速對江玉燕加以調解。
不曾想,江玉燕知道此事後,便找機會逃了出去。
傅華相中的人,老鴇子可不敢有半點怠慢,便派人抓回江玉燕。
但沒過多久,卻見她派出的倆個打手回到了怡香院中。
只是沒有見到江玉燕的身影,老鴇子臉色變的冰冷起來,“人呢?”
“哎!那江玉燕我們本來都快抓到了,可是碰到了一個年輕高手……”
爲首的打手連忙解釋,將在金源客棧發生的事情詳細的說了出來。
“哼!飯桶!”
傅華聞言後,面露冷色。
此事雖是涉及到怡香院,但無疑是在打東廠的臉。
傅華此番可是要徹底鞏固東廠在臨州的勢力,可眼下,竟有人在他眼皮底下放肆,不將東廠放在眼中。
“公公息怒!估摸這是哪個門口的弟子出來歷練,竟不知天高地厚,”老鴇子連忙說道,“我這就派人把江玉燕和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給您抓回來!”
“記住,臨州城是我們東廠的地盤,不管是誰,敢在臨州城放肆,就是不將我們東廠放在眼裏,就要付出血的代價!”傅華冷聲說道,言語間似乎霸氣十足。
“是!”
“是!”
衆人紛紛拱手響應。
“我這就讓管大人出手!”老鴇子隨後神色冰冷的說道。
本想在討好傅華,可眼下竟有種打臉的感覺,對於林昊和江玉燕心頭自然產生了怒火。
傅華沒有說話,似乎在考察老鴇子,如果連這等小事都處理不好,那就不用再呆在怡香院了。
倆名打手不由的冒出冷汗,那管大人全名管戰,乃是先天后期的高手,爲人心狠手辣,武力超絕,在臨州城內有着赫赫兇名。
心頭頗爲不解,對付一個出來歷練的小人物,至於派出管大人這種人物嗎?
難道是爲了討好傅華?
對於老鴇子而言,江玉燕是傅華志在必得的女人,雖然傅華是殘缺之身,但他也需要漂亮女人來填補內心的虛榮。
而傅華無疑是東廠在臨州權勢最高的那個人,抓回江玉燕和那個年輕人是不容有失的事情。
……
此時的林昊完全沒有拿江玉燕的話當回事,只是吩咐江玉燕填飽肚子,不用管其他的事情。
江玉燕哪有什麼心情喫東西,一臉焦慮之色。
“公子,快走吧!再不走就可就晚了!”
江玉燕並不知道林昊的修爲,在她眼中這麼年輕的人,再厲害又能厲害到哪裏去?
既是擔心自己的救命恩人,也是擔心自己的命運。
“哼!得罪了我們怡香院還想走?”
驀然間,一道冷漠猖狂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隨後便有一名四十歲出頭的壯漢,帶着一種各持兵器的大手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