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深夜纔回到自己的大院中。
翌日清晨,一衆尼姑出現在慕容復身死之處。
看着滿地瘡痍,四名慕容皆露出驚駭之色。
爲首者梵清惠更是怒不可揭,原本想來贈慕容復一份禮物,算是雙方合作的一份心意。
可不曾想,慕容復並沒有在他的住處,於是便派出手下弟子四處搜尋。
結果卻發現了眼前的慘狀。
“妃暄,快去看看?”梵清惠一臉陰翳的說道,心情極其不爽。
緊接着,她身後一個十六七歲的秀氣女子走了出來,正是慈航靜齋的聖女,師妃暄。
掃視一圈後,將玉手放置在包不同的鼻子處片刻。
那慕容復已經身首異處,死的不能再死,其餘三家將也都死相悽慘,血肉模糊。
唯有包不同一人還算是個全屍。
“師傅,包不同還有一縷氣息!”
片刻後,師妃暄連忙說道。
梵清惠眼神一動,連忙朝着包不同走去,同樣伸手在鼻子前嘗試。
果不其然,包不同還有一縷極其微弱的氣息,只不過隨時都會消散。
梵清惠將包不同扶起後,當即盤膝而坐,雙手置於包不同的身後,一縷縷真氣通過雙手傳至包不同的身軀中。
想要用自己的真氣將包不同救活過來。
“咳!”
不久,卻見包不同虛弱的咳出一縷鮮血,無力的睜開眼皮,看了一眼周圍的情況後,又垂下了頭。
“包不同!是誰下的毒手?”
梵清惠連忙問道,生怕錯過了包不同這縷生機。
“林……林……昊”
包不同艱難的吐出倆個字,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或是太厭倦這個世界,吐出最後一個口氣,便閉上了雙眼。
“林昊?哪個林昊?還有什麼人?”
梵清惠焦急的問道,只是那包不同徹底沒了聲息。
“該死!”
梵清惠啜罵道。
她倒是聽說過最近在江湖中較爲活躍的林昊,可傳言這林昊也只是宗師修爲,與慕容復同爲宗師中期。
之所以要和慕容複合作,自然清楚慕容復的一些祕密,還要肯定慕容復是否有合作的價值。
可慕容復實力不菲的同時,還有着讓無數人爲之顫抖的絕學,斗轉星移。
但從這滿地狼藉的現場上看,這慕容復像是被人一招虐殺,壓根沒有反抗的餘地。
如果這樣的話,梵清惠認爲應該現場應該還有其他高手在。
不過,包不同只說了林昊一人。
倒是讓她匪夷所思。
宗師中期之間的對決,雖會有輸贏,但起碼得經過一番血鬥吧。
難道說是偷襲?
偷襲也不成立,那慕容復並非傻子,還有四大家將在身旁。
梵清惠不由搖頭,如果自己和慕容復交手,只怕也要費很大的周折,那斗轉星移可不是等閒武學。
雙方的合作即將開始,可眼下卻被人全部破滅,對於林昊的殺意涌上心頭。
梵清惠思襯一番後,看向師妃暄說道。
“弟子,領命!”
師妃暄眉頭緊皺,確定擊殺慕容復一行人的始作俑者便是林昊,心頭不由的詫異。
“切記,這個林昊是個大魔頭,若不除掉此子,天下蒼生必因此子而受害,中原百姓將會面臨無休止的戰爭,假若他日戰爭四起,此子便是罪魁禍首。
此子心狠手辣,連慕容復這等豪傑都能下殺手,遇到此子時,先不要泄露身份!”
梵清惠思索一下後,開口提醒道。
並將林昊描述成了大魔頭般的人物。
“是,師傅,弟子記下了!”師妃暄恭敬的說道。
……
此時的林昊,正和王語嫣、江玉燕坐在一葉扁舟上。
正逢暮春三月,蘇州城縱橫的河流上青綠水波盪漾,岸邊雜花生樹,羣鶯不斷髮出悅耳鳴叫。
倒是自在無比。
直到晌午,二女均吵吵肚子餓了,便帶她們再度來到清風樓中。
不過,這清風樓倒是生意火爆,雖是晌午,可單間卻已經沒有了位置,只有大廳位置多些。
尋個位置,三人便坐了下來,不過,隔座的男子卻引得林昊的注意。
這名男子身材魁偉,身着灰色舊布袍,濃眉大眼,高鼻闊口,一張四方國字臉,頗有風霜之色。
不正是那前丐幫幫主喬峯。
只是喬峯獨自一人,神色黯然,舉起酒杯,猛地便一飲而盡。
“公子!那不就是喬幫主嘛!”
王語嫣也認出了喬峯,有些驚訝的說道。
“沒錯!說起來,這喬峯也是個可憐人,本是英雄本色,爲國爲民,狹之大義,卻不曾想確是契丹人!”
江玉燕搶着回覆道,說話間倒是遺憾之色。
“契丹人……我表哥還是大燕人,一心爲他人,縱不是中原人,就是錯嗎?”王語嫣低聲喃喃道。
此時她並不知曉慕容覆被林昊所殺一事,對林昊依舊保持着一份熱情。
“沒有錯!不管是哪裏人,都有好人還是壞人!”
林昊略表安慰的說道。
緊接着林昊便起身朝着喬峯桌前走去,笑着看向喬峯,拱手朗聲道:“喬幫主,可否同桌一敘?”
喬峯緩緩擡頭,發覺是位俊朗青年,不過有些眼熟。
稍作思索,纔想起此人正是當初在杏子林大會對慕容復出手的年輕人,至於另外的倆名女士雖面熟,但卻實在想不起來。
當日本就是憂心忡忡,哪有心思注意這些閒雜之事。
點頭道:“請便!”
許昊坐了下來,王語嫣和江玉燕也連忙坐在許昊身旁。
“還有,我不是什麼喬幫主了!叫在下蕭峯即可,不知閣下大名?”蕭峯有些遺憾的說道。
“移花宮,林昊!”林昊笑着說道。
“原來是移花宮的林***,當初在杏花林,林***好不威風,竟逼出了慕容復的本來面目!”蕭峯一聽林昊之名後,臉上陰霾頓時全無,提起了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