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多江湖人士皆是震撼不已,再看看他們自己的天賦,當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多謝林前輩救命之恩!”
“多謝林前輩!”
那幾位和東廠起衝突的人紛紛單膝跪地,感動的說道。
若不是林昊出手相救,只怕他們必死無疑。
林昊只是擺擺手,不以爲意,不過是宰了幾條東廠的狗而已,算不得什麼事。
“玉燕,我們走!”
隨後看向江玉燕說道,本來想好好喫頓飯,結果卻被東廠的人攪得沒了心思。
“是!公子!”
江玉燕背起一個木匣,又在桌面上留下一錠銀子,便緊隨其後。
林昊沒有繼續待在城中,而是直奔城外而去。
根據林昊的推斷,既然劉喜派出番子先行來到保定府,只怕劉喜馬上就要趕到。
……
保定府前大約十公里的路上,一隊人馬,旗幟招展,正朝着保定府徐徐前進。
而在這隊人馬最前端的馬車中,端坐着一名沒有鬍鬚、面色紅潤的中年男子,正是東廠三督公,劉喜。
此時的劉喜面色凝重,似乎在思索着什麼事情。
“督公!快到保定府了!”
在劉喜馬車旁,有一人駕着馬臉色興奮的說道。
“徐錦,切莫大意!這一次聖上着急給豹房新宅添加樂女,如果耽擱了時間,只怕聖上定會怪罪!”
劉喜出言提醒道。
“督公,僅僅是因着急添加樂女嗎?我怎麼感覺沒那麼簡單!”
徐錦思索片刻後說道。
徐錦一直與劉喜關係密切,等同於心腹。
“哎!其實說來也無妨,聖上是想讓我們快些把把江彬接到宮中!”
劉喜嘆口氣後說道。
“江彬……”
徐錦不由一愣,對於江彬自是再清楚不過了。
那江彬可是當今皇上的寵人,二人時常一同出入豹房,同臥起。
皇上連滿宮佳麗都不寵幸,唯獨對這江彬倒是情有獨鍾。
“切記,這江彬已然取締了錢寧的位置,一定要討好江彬才能對我們有利!”
劉喜提醒道。
“不過,督公,難道你就不怕江彬日後會像劉瑾那般?”
徐錦拍了下坐下的戰馬,將速度降了下來,有所顧慮的說道。
在魏忠賢上位之前的劉瑾,那是何等風光,大權在手,官拜司禮監掌印太監,那時無論東廠、西廠亦或錦衣衛,都被其壓個夠嗆。
只不過,之後劉瑾被曾經的同伴張永帶頭揭發了種種罪證,最終被皇帝以反逆罪而凌遲處死。
其黨羽更是受到了波及。
徐錦正是怕,之後江彬不受寵時,劉喜同樣會受到波及。
“不會,當今聖上雖荒唐,但卻是非分明,大事絕不含糊,那江彬和劉瑾不同,劉瑾作威作福,貪婪無厭,有着諸多罪責加身,縱是有諸多改革之功,還是難逃一死。”
“而江彬只是受寵,並沒有過多的權利,但他能在聖上面前多替雜家言語幾句好話,單是說話、建議而已,縱是日後不受寵了,聖上又能給他治什麼罪。”
對於朝局的局勢,劉喜早就瞭然於胸,在江彬之前還有一個錢寧,那錢寧不受寵之後,也活着甚是瀟灑。
所以只要江彬不影響國本,便會安然無事,不會波及到與他結黨之人。
劉喜滿心的算盤,只要能博得江彬的歡心,日後便有機會超越曹正淳。
“哎!那江彬好歹也是個宗師修爲的高手,竟這般……”
徐錦微微嘆口氣道,心中很難理解。
“其實很好理解,權勢!就像是你我這般,誰願意有着現在的身份,無非是爲了權勢而已!”
劉喜眼睛中一抹陰翳之色閃過。
爲了權勢,很多人都是無所不用其極,不止是那江彬,他們同樣如此,爲了自己的目的,縱是犧牲自己的身體又算得了什麼。
徐錦望着眼前的劉喜,心頭不由的一股寒意升起,劉喜說的沒錯,他也同樣可以爲了權勢毫不猶豫的殺死自己。
東廠的三位廠公均是如此,無論是所謂的情義、還是運用的手段,只不過都是爲了權勢而已。
而徐錦還在思索之際,卻發現前方站着一男一女。
正是林昊與江玉燕。
林昊已經等候劉喜多時,見劉喜一衆人趕來,卻是一臉平靜之色。
“倒是活着透徹,只是你和那劉瑾相差甚遠!”
林昊冷聲說道。
劉瑾大權在手期間,但卻做出降賦稅,整頓鹽法,清理鹽課,建立官員考察制度,打擊官員和貪污腐敗等等諸多改革。
更是建立內廠,執法嚴明,有效的鉗制了東廠、西廠的權力。
不過,劉瑾是利用權勢來幹事,而如今的東廠卻是利用權勢爲所欲爲。
“林昊!”
劉喜死死盯着林昊,眼前的年輕人可是壞了他很多的好事,更是導致他被邀月打成重傷,險些失去性命。
如今,又用言語來貶低自己的人格。
這等仇怨,自是不死不休。
“哼!那劉瑾只是有些頭腦,武功卻只是宗師之境!”
劉喜冷哼道,對於自己不如劉瑾之言很不服氣。
“哈哈!人家劉瑾區區宗師之境,便能權傾朝野,而你一個大宗師,如今也不過是個東廠三督公,尚且不說你被魏忠賢和曹正淳壓着,如果劉瑾不死,你們東廠不也只能夾着尾巴做人!”
林昊笑道,像是聽到了笑話一樣。
他自己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竟然還說出如此大言不慚。
“你……小子,我還沒找你算賬,竟敢還在我面前放肆!”
劉喜臉色當即變的萬分難看,三督主一直都是他的痛處,饒是他如何努力,都無法向前爬一步。
那一度閉關、神祕莫測的魏忠賢暫且不說,二督主曹正淳可是把他壓着死死的。
而當初的東廠、西廠也確是難以翻身。
“哈哈,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
林昊笑道。
諷刺的笑容卻讓劉喜無法反駁。
“竟敢侮辱我東廠,我倒要看看你有幾斤幾兩!”
徐錦按捺不住,怒火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