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林昊殺了慈航靜齋幾十名弟子,還抓走了聖女師妃暄,移花宮和慈航靜齋怕是不死不休啊,梵清惠請來的倆位高手全都被林昊打敗,怕是還會請來其他高手相助!”
“沒錯!梵清惠這幾日請來了很多佛門宗派高手,就連那滅絕師太都從大明千里迢迢趕過來了!”
“可是那手持倚天劍的滅絕師太?峨眉和慈航靜齋一向不對付,莫非要冰釋前嫌?不過,若是倆位女掌門能夠聯手,連林昊豈不是危險了?”
“何止是危險,就連南北少林也都派人來到了帝踏峯,南少林反應更大,直接派出了空見大師,以及三渡三位長老!”
“我的天啊!這慈航靜齋哪裏是要對付林昊那麼簡單,感覺他們這是要將移花宮給滅了!”
“沒錯!他們就是要滅了移花宮,可是誰都沒有想到,沒等出師慈航靜齋找來的寧道奇卻傳來敗北的消息,眼下先考慮怎麼解決這個林昊吧!”
“林昊……倒是十分了得,不過,怕他已經淪爲天下佛門共同的敵人,這麼多佛門高手都來到了帝踏峯,只怕他必死無疑!”
衆人議論紛紛,似乎爲江湖即將開始的大事而充滿了興致。
近年來,雖然江湖大事不斷,但像這種招惹整個佛門的事情倒實屬罕見。
而且,面對佛門的強勢集結,移花宮又該如何處理,都是衆人十分關心的事情。
至於林昊,所有人都一致的認爲凶多吉少,只要林昊不回移花宮,便代表着要一個人對抗所有佛門宗派。
而當事人林昊聽着這些人的討論,倒是心頭覺得有些搞笑,那慈航靜齋主動挑釁自己,可現在竟然反過來將自己魔化,淪爲了所有佛門共同的敵人。
當真是顛倒黑白,恬不知恥!
不過,林昊倒是仔細了分析了一下,寧道奇被打敗之後,怕是慈航靜齋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再結合這段時間的信息,那些佛門均派出了高手前往帝踏峯,只怕這戰鬥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但接下來會是什麼人來找自己,倒是無法揣摩。
若是梵清惠之流,倒是沒有半點威脅。
“公子!要不然我們先躲躲吧!”
江玉燕聽着周圍人的談論,飯菜都沒動上一口,臉上盡是憂慮之色。
如果說仇敵只有一個人或者倆個人,倒沒有什麼,但一下子惹惱了整個佛門,不論是非,任何人怕是都無法承受天下佛門的怒火。
“快喫吧!那些禿驢還奈何不了我!”
林昊朝着江玉燕的碗中夾了一口牛肉,笑着說道。
面色不帶半點的緊張。
這江玉燕才放下心來,她知道自己的公子絕不會將自己陷入險境中。
在一片嘈雜下,用了半個時辰才喫完這頓飯。
隨後林昊直接丟在桌子上一錠銀子,朝着驛站外走去,準備帶走自己的馬匹以及馬車。
卻見那店小二迎了上來,滿臉笑意的看着林昊二人,說道:“二位,給您的馬匹喂好了,用的可都是極其上乘的馬草,您看……”
“多少錢?”
江玉燕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來之前本就給了這個店小二賞錢,而且留下的那錠銀子足夠吃了倆頓、三頓飯,多出來的銀子足以抵上這馬草的錢。
“客官!您的這匹馬可是吃了不少,加上我們的馬草都是從慈航靜齋買來的上乘馬草,所以……十兩,十兩黃金!”
這位店小二笑着說道,反覆強調了倆邊上乘馬草。
“你們怎麼不去搶啊?你們的馬草是用金子做的?”
江玉燕頓時勃然大怒,這分明就是在搶劫。
“哼!姑娘可別胡說八道,我們可是正經生意!”
店小二輕哼道,雙手抱膀,一副輕蔑的眼神。
顯然已經是慣犯,平日裏竟是盯着這些長相年輕的江湖人士下手。
“正經個頭!”
江玉燕怒罵道。
“小姑娘,我勸你識相點,這裏可是慈航靜齋的地盤,小店雖不大,但背後可是慈航靜齋!”
店小二口氣依然不屑。
在一旁的林昊不由覺得有些好笑,原來是仗着背後有慈航靜齋,纔敢這般囂張。
這種驛站建在遠離城池之地,是通往帝踏峯的必經之路,如此行徑,怕是已經有不少人喫過他們的虧。
而且慈航靜齋勢大,並不是什麼武林人都敢招惹,既然這小店敢如此囂張,得到了慈航靜齋的支持定然不假。
只是這號稱慈悲的佛門聖地,竟是如此面孔,當真令人爲之不恥。
“我倒要看看慈航靜齋的馬草什麼樣子,值不值十兩黃金!”
林昊走向前冷言說道。
雖說林昊從不在乎這些身外之物,但是豈能任人歹割,何況背後還有慈航靜齋的影子。
“我看你分明是不想給錢!”
店小二渾然不懼,語氣同樣冰冷。
“啪!”
只見那店小二的臉上多出了一道紅色的手印,身影倒退了數步。
這名店小二根本沒有看清眼前的年輕人是如何出手的,自己便被扇了一個嘴巴子,大牙都開始脫落下來一顆。
“打……打人了!”
店小二伸手摸向嘴邊,卻見一個大牙和滿手鮮血,連忙驚呼了起來。
如此一喊,頓時從屋後出來十多個手持武器之人,氣勢沖沖的將林昊二人包圍了起來。
“小子,膽敢傷我們的人,活膩歪了不成,我們等見你年輕也不爲難你,只需要留下十兩黃金,便不再追究此事!”
爲首者厲聲說道。
其餘的客人皆是一副看戲的姿態,對於這類事情早就習以爲常、見怪不怪,只要不影響到他們即可。
即使有小部分的俠義心腸之人,也不敢爲了一個陌生人而得罪了慈航靜齋。
“十兩黃金的馬草,你們倒是好大的胃口,我今日非要看看慈航靜齋罩着你們有能如何?”
林昊淡淡的說道,嘴角盡是不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