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段譽心中全都是神仙姐姐,心並不在棋局上。
也正是因爲他心中不在棋局上,纔沒有淪陷在珍瓏棋局的幻境中。
隨着連續三人的敗北,其餘人反倒是放得開了,開始不斷嘗試破解珍瓏棋局。
短短時間內,已然有二十多人全部認輸。
不過,這二十多人棋藝最多也就和全冠清相當,蘇星河僅僅憑藉自身的棋力,便可輕鬆戰勝。
根本就用不上珍瓏棋局其中的幻境。
如此多的人敗北,現場的情況急速驟轉,衆人反倒是又開始不積極了起來。
三位在江湖中有些分量的人物都輸了,又有這麼多的人同樣敗北。
這珍瓏棋局似乎無懈可擊一樣。
“接下來,還有誰願意試試?”
蘇星河有些焦急的說道。
事關他逍遙派的傳承問題,如果衆人都不願意嘗試,那這珍瓏棋局怕是也就破解不開了。
心中更是失望,這大宋武林,竟然無人能夠破解這棋局。
“那我來試試!”
就在此時,四大惡人之首的段延慶拄着鐵柺走向前來。
“老大……你……”
老二葉二孃頗爲擔憂的說道。
她並不知道段延慶在棋藝上也有很深的造詣。
嶽老三和雲中鶴也都詫異着看向段延慶。
雖說他們平日裏關係一般,但畢竟是等同於在一個組織中。
可以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段延慶回頭微微點頭,但是一臉淡然之色,似乎對於自己有足夠的信心。
對於這一次珍瓏棋局,他可是充滿了希望。
他想要得到珍瓏棋局所來帶的機遇,讓自己有更強大的武學,或者強大的勢力。
好來奪回原本應該屬於他的一切。
“請!”
蘇星河只是淡淡的做了一個手勢。
對於段延慶並無半點好感,雖說逍遙派亦正亦邪,但在他心中,絕對與那些魔門、邪教不同。
而眼前的段延慶可謂是惡貫滿盈,無惡不作。
更是四大惡人之首。
此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逍遙派的掌門可是對相貌有一定的要求。
當初爲了擺下珍瓏棋局,並邀請衆多江湖才俊的時候,爲了防止泄露選取逍遙派掌門的意圖,沒有對相貌做什麼限制。
而這個段延慶實在太醜了……比起楊逍、段譽等人而言,相差甚遠。
結合這倆點,對於段延慶甚至有些反感。
“請!”
段延慶同樣還禮道。
不管怎麼樣,他自認爲自己纔是真命天子,所以對於禮節還是十分到位。
倆個人同時坐了下來。
段延慶曾經是大理太子,自幼便學習過棋藝,此後的生涯對這些也都有一定的瞭解。
甚至可以說,在棋藝上面並不比楊逍要差。
經過二人不斷的博弈,直到十多步的時候,段延慶突然像是精神崩潰了一樣。
過去發生的種種事情,全都出現在腦海中,而且是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菩薩!”
“孤兒!”
“雙腿!”
種種的幻境,讓他表現出極爲痛苦的一面。
顯然……他是中了幻境。
“老大!”
“老大!”
另外三大惡人一同齊呼道,皆是擔憂之色。
當初靠着段延慶的恐怖實力,不知道破除掉他們多少次的危機。
只是由於距離太遠,他們三人也無法做什麼。
隨着段延慶痛苦的表情加劇,竟然猛地舉起鐵仗,做出要自殺的姿勢。
“怎麼辦?”
葉二孃焦急的問道。
三大惡人更爲着急,但是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施主!不過是一場棋局,這是何必呢?”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個相貌醜陋的小和尚走上來,剛要將一個棋子胡亂放在了珍瓏棋局上。
卻見林昊施展凌波微步,瞬間來到了珍瓏棋局附近,一把將這個小和尚推開。
而在推開這個小和尚的同時,將他手上的棋子搶到自己的手中。
隨手一拋,將這個棋子丟在了珍瓏棋局的棋盤上。
“小和尚,胡亂下棋是會下死人的!”
隨後林昊看向這個小和尚笑着說道。
“什麼情況?”
而在這一子落下之後,段延慶才從幻境中緩了過來,放下手中的鐵仗,渾身冒出冷汗。
“多謝!多謝救命之恩!”
很快便反應過來,剛纔他在幻境中已經準備自殺,可是想不到被人所救。
“要謝就謝這位施主吧!”
這個小和尚行禮說道,他正是那個運氣爆棚的虛竹。
只不過……這一次他的機緣被林昊所得。
“爲什麼要救這個大惡人?”
一旁的段譽不滿的說道。
段延慶對於大理段氏可不太友好,一度找段正淳的麻煩。
所以對於段正淳的兒子,自然希望段延慶快些死掉。
“師傅,他是我老大,你怎麼能希望他死呢?”
嶽老三老遠的便高聲喝道。
對於自己這個小師傅的言論十分不滿。
段譽這才忿忿的沒有說話,反正人已經救下來了。
段延慶深深吸了口氣,然後看向蘇星河說道:“我輸了!”
差點失去了性命,只能認輸。
這機緣跟他就沒有什麼關係。
蘇星河點點頭,表情有些遺憾。
“不對,不對!”
“珍瓏棋局解開了!”
蘇星河忽然驚呼道,臉上盡是驚訝之色。
所有人都看着莫名其妙,怎麼就突然解開了?
段延慶等人更是一臉不解,並不知道這棋局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昊只是用一顆棋子堵死了自己的活路,怎麼就解開了?
“死中求活,置於死地而後生!”
“秒啊!秒啊!原來如此……”
蘇星河大笑了起來。
“原來如此!”
段延慶這才明白過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林少俠果然是曠世奇才,這都能想到!”
不過,蘇星河並沒有看向段延慶,而是朝着林昊深深一拜。
顯然……此事已經不太好說清楚,但他心中自然要偏袒一下林昊。
畢竟林昊方方面面全都符合逍遙派掌門的要求,至於段延慶……蘇星河只想呵呵。
“蘇前輩,那此棋局怎麼算?”
段延慶見自己被無視,露出一副疑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