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直被怒火覆蓋了理智,也是此刻方纔知道。
疑惑的盯着吳雲,暗道。
莫非這小子當真是北大陸屍鬼門的人?這屍鬼門雖然在北大陸不算強大,但至少滅一個大龍宗不成問題。
原來如此,難怪齊修遠一直要護着他,原來他果真來頭不小。
這可糟了,吳雲若當真是屍鬼門的人,那以後想要殺他,只會越來越難。
當即眼中寒光一閃,沉聲自語道:“不行,一定要儘快想辦法殺了他,決不能讓我龍嘯龍池兩個徒兒白死,龍牌的事,也絕對不能讓屍鬼門知曉。”
齊修遠卻只是眉頭微皺,他到並不認爲吳雲和屍鬼門有什麼聯繫。
畢竟他可是東大陸唯一一個見過吳雲身上那些神神祕祕卻十分逆天的技能。
不論是武魂,還是地龍,或者是那能夠引動天地之氣的煉丹術,又或者是那些神器。
拿出來,哪一個比這煉製傀儡的能力遜色。
所以,在他看來,這煉製傀儡的能力雖然也還是有那麼一點厲害,卻也不值得爲其驚訝。
見副院長一直看着自己,吳雲也是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四目相對,吳雲的眼中充滿了疑惑。
他想問副院長屍鬼門是什麼來頭。
可礙於邢天一在場卻也沒有說話。
副院長似也看出了吳雲眼中的疑惑,眼角微微一動,看來自己果然所料不錯。
吳雲和屍鬼門並沒什麼關係。
而那邊的邢天一見兩人對視,沉默不語。
卻是錯誤的認爲兩人是因爲吳雲的真實身份被自己識破而驚訝。
畢竟,在他看來,吳雲之前要以南大陸的身份現身,必然是有所圖謀的。
而此刻被自己識破,顯然是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這一瞬間,邢天一甚至覺得自己就是這世界上最聰明的人。
居然僅僅憑藉兩個傀儡,便認出了吳雲隱藏起來的真實身份。
若不是因爲礙於自己這邢雲峯峯主那看似高高在上的地位,他甚至想要大聲呼喊,我真是太聰明瞭。
但他忍住了心中那衝動的念頭。
沉下心來,道:“怎麼,被我識破尷尬了?哼,齊修遠,我就說你怎會無緣無故收一個南大陸的廢物做徒弟,原來如此。”
聽得此話,吳雲和齊修遠皆是眼角一抽。
這傢伙好像稍微有點太自戀了,看他此刻神色,好似覺得自己很聰明一樣。
齊修遠轉念一想,這樣也好,藉着這邢天一的嘴,將這個本不屬於吳雲的身份說出去。
這樣一來,以後倒是可以給吳雲免去很多危險。
畢竟,北大陸身份,和南大陸身份,在東大陸的人眼裏,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而與此同時,吳雲也正是同樣的想法。
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只聽吳雲道:“哼,識破了又能如何,我本想低調,可你卻偏偏要逼的我高調,既然如此,那我就承認好了,你說對了,我就是北大陸,那個什麼,什麼屍鬼門的人。”
話落,吳雲陡然話鋒一轉,冷冷道:“那麼現在,你還殺不殺我?我身後的屍鬼門,可不是你們這邢雲峯可以對抗的了的。”
但很快便被憤怒再次佔據,道:“呵。吳雲,你想多了,屍鬼門又如何?莽荒大陸最頂級的兩大勢力,丹魂殿和武道宮早已定下規矩。”
“任何勢力不得跨區域管束他人門中之事,你屍鬼門再強大又能如何,你是在東大陸動了我邢雲峯的人,我邢雲峯殺你,有理有據,你無話可說。”
“莫非,你屍鬼門還敢違抗武道宮和丹魂殿的規定不成?”
這件事,吳雲倒是知曉,對於這丹魂殿和武道宮,雖然從未見過,但卻也是如雷貫耳。
若不是因爲他們制定的這一大規定,恐怕莽荒大陸已孱弱數百年的南大陸早已不復存在了。
只是,這一切本就是假的,既然邢天一這麼愛猜測,那就讓他去猜好了。
吳雲也懶得和他爭執。
如今邢雲峯對於邢三風的死定然是找不到證據的。
能夠讓他們緊咬不放的,就是那兩個傀儡。
待會便直接說那兩尊傀儡已經毀了,愛怎麼滴怎麼滴。
反正副院長在此,只要沒有擺在眼前的確鑿證據,誰敢動他?
既然要賴皮,那就直接賴到底?
反正無論如何,這樑子早就接下,根本解不開了。
而後,只聽吳雲冷聲道:“邢天一,我屍鬼門敢不敢違抗武道宮和丹魂殿的規定,取決於你們邢雲峯敢不敢對我動手。”
這模棱兩可的話,讓的邢天一渾身一抖,而後直接怒指吳雲,道:“你敢威脅我?”
“我可沒有。”
吳雲攤開雙手,一副無所謂的姿態,而後看向副院長,道:“師尊,這裏總有幾條狗在亂吠,聒噪的很,咱們還是先回學院吧。”
齊修遠微微蹙眉,暗道這小子還真是嘴上不饒人。
卻就在此刻,只聽那邢天一怒吼道:“想走?恐怕沒那麼容易。”
話音一落,氣勢猛地爆發出來,右腳猛地一剁,頓時地面一陣劇烈的顫動。
吳雲暗暗心驚,本以爲這傢伙的修爲最多也就比龍天高一點,元和境兩三重左右。
沒想到,他竟有元和境八重修爲,果然可怕。
齊修遠眼中也是閃過一絲詫異。
顯然他也沒有料到這邢天一的修爲居然增進的這麼快,達到了元和境八重。
而這地面的顫抖,竟是讓的吳雲差點站立不穩。
緊隨而來,一股龐大的氣勢朝着吳雲席捲而去,直接將吳雲包裹起來。
吳雲臉色猛地一變。
這明顯是一個下馬威,爲的,就是震懾副院長齊修遠。
整個東大陸,大家都知道齊修遠的修爲很強,卻沒幾個人真正見識過他的修爲。
從上次的龍天,到剛剛的邢天一,他們都在試探,試探自己能否壓得住副院長。
看看其是否浪得虛名。
但齊修遠何等人物,這一個如此明顯的下馬威,他自然一眼便看了出來。
卻無絲毫慌亂,一副雲淡風輕之色。
伸手輕輕一揮,頃刻間,便粉碎了邢天一對吳雲的氣勢包裹。
而後,微微搖頭,低聲道:“看來,這些年我還是太低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