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果那破魔刀所言不虛,那麼這個馮欒,便是其口中唯一的那個人。
衆人都目不轉睛的看着馮欒。
空中,破魔刀並不着急,他懷抱雙臂,饒有意味的看着下方,一副看戲的姿態。
而羅佔等人看向馮欒的眼神,不僅僅只是目不轉睛,甚至是有些呆滯,有些不可置信。
吳雲和月伊人兩人,或許並不清楚馮欒平日裏的爲人。
可羅佔和另外一個執事,那是心知肚明,清清楚楚的。
馮欒這個人,在赤天宗,可不是一天兩天,一年兩年了。
莫說以前做弟子時的年月,便是成爲執事,都已有了四十多年之久。
而且,一直在赤天宗內,任勞任怨,從無半句多言。
甚至可以用鞠躬盡瘁來形容。
若非如此,莫元又怎會同意,他自我舉薦,來一同參加此次行動?
甚至就算是另外那個執事背叛了,都還好想一點,而偏偏就是馮欒,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是叛徒?
滿懷意外的盯着馮欒看了許久後,羅佔始終還是不願意相信,他有些頹廢和憤怒的問道。
“馮欒,他說的,都是真的?”
“我們的行蹤,真的是你泄露的?”
“你背叛了我們?”
而在詢問的同時,羅佔在不可置信的同時,也是充滿了狂怒,彷彿隨時準備一掌拍碎馮欒的腦袋一般。
可偏偏就是如此,其實也是羅佔防備最低的時候。
師兄弟的慘死,破魔刀的慫恿,同門的背叛,已經讓他充滿了無盡的憤怒,甚至讓他有點失去理智了。
而如果多給他一些時間,他或許可以自己冷靜下來。
然而,誰都沒有想到,馮欒的手段,竟如此狠辣。
就在羅佔話音剛落的那一個瞬間,馮欒突然是臉色一變,同時瞬間出手。
出手便是殺招。
雙指朝前,指勁凝形化爲實質,破空聲響起。
指鋒所指,正是羅佔的胸口要害。
而原本以馮欒和羅佔兩人的實力差距,這樣的攻擊,很難形成氣候。
至少很難真正意義上的傷到羅佔。
可羅佔現在這個狀態,本身就讓他折損了大半的實力和反應能力。
再加上一開始,他並不認爲共事四十多年的馮欒,會對他下死手。
又加上馮欒是突然的偷襲。
如此一來,莫說羅佔比馮欒強大的並沒有太多。
哪怕就是強大了一整輪境界,也未必就能躲得了。
實戰,特別是勾心鬥角的實戰,最終決定勝負的,往往並不是純粹的實力,還有心計,和狀態,也很重要。
心臟處,要害被擊中。
馮欒的雙指,直接穿透了羅佔的心臟,待得雙指抽出,已是血紅。
猩紅猩紅的鮮血,從那被雙指洞穿的心臟處,爆射而出。
“你,你……”
羅佔猙獰着五官,似乎是想問馮欒爲什麼要這麼做。
可他的問題,並沒有問出口來。
他一手捂着胸口處的血洞,他很痛苦,也怒火滔天。
但他並沒有堅持住。
心臟被洞穿,已經宣告了他的終結。
就算現在沒死,也只是片刻的延緩。
他已無力改變最終的結局。
抱着滿心的不甘和憤怒,羅佔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馮欒,你竟當真做了破曉宗的走狗,我殺了你!”
另一個執事,見得羅佔被馮欒刺殺,立時反應過來,怒吼一聲,便是朝着馮欒衝了去。
可到了這個時候,他有沒有能力殺得了馮欒,已經不重要了。
因爲空中,還有一個只有羅佔才能勉強抗衡的存在——破魔刀!
見此人朝着馮欒衝殺而去,破魔刀出手了,地面,馮欒也同時出手。
兩人合擊之下,那個執事,甚至連一個照面,都沒有扛過。
他被馮欒擋住攻擊,空中,破魔刀的攻擊,頃刻而來,直接劈中了他的腦門,整個腦袋一分爲二,慘死當場。
現在整個赤天宗出發的十幾人,剩下的,就只有吳雲和月伊人兩人了。
“到我後面來,別慌,看準時機,待會我找機會拖住他們,你趕緊跑!”
吳雲緊咬牙牀,暗暗對月伊人說着。
但這只是吳雲的想法,月伊人是否認可,是否同意,那就另當別論了。
而就在吳雲以爲破魔刀會立馬對他們兩人出手的時候。
卻見那破魔刀,居然收回了攻勢和氣息,他沒有再出手了!
馮欒,也收回氣息,站在了破魔刀的身後。
“我知道你們兩個剛來混沌之域不久!”
“關於你們兩個的事,我也聽馮欒說了!”
“雖然我討厭莫元,但我還是相信他的眼光,他不會看錯,雖然你們兩個都只是剛剛達到半聖,可他既然敢讓你們兩個
剛來此地的人,替赤天宗參賽,就一定有他的理由,你們兩個,定有過人之處!”
“這樣,我給你們個機會,加入破曉宗,放棄替赤天宗賣命,我保證,你們今後的發展,會比在赤天宗,更好!”
破魔刀儘量讓他那狠辣的五官,變得溫和。
他在試圖拉攏吳雲和月伊人。
可是,吳雲會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