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縷陽光落下,聶嗣緩緩睜開眼睛。身旁佳人微酣,雪膚淺露,媚臉紅暈,一看便知昨夜被聶嗣滋潤的不錯。
這幾日,聶嗣少有回塢堡和上官瀅同房。一來是因爲很多事情他要在驃騎大將軍府處理,沒空回去。二來,有一次回去他和上官瀅之間發生一些小疙瘩。
他在驃騎大將軍府養驪姬的事情,不知道被那個王八蛋給走漏消息,雖然沒人知道驪姬的身份,但養外婦的事情卻傳的有鼻子有眼。
然後,上官瀅旁敲側擊的詢問他,弄得他不勝其煩。他原本就因爲處理政事,心累不已,回家之後只想好好休息,哪願意和妻子玩這種小心機。
若是換做旁人,他大不了把人收爲姬妾。可偏偏這人是曾經的太后,而且她和自己妻子還認識,這就讓聶嗣很無奈。
妻子的旁敲側擊,加上聶嗣自己又有點心虛,所以他乾脆減少回塢堡的次數。
“大王,妾身還要。”
美婦人夢囈一聲,翻着身子,摟着聶嗣。
經過一段時間相處,聶嗣已經將驪姬教育的服服帖帖。多年守寡生活,早已讓驪姬難耐,碰上聶嗣之後,如同乾柴遇火,半推半就便讓驪姬沉淪不可自拔。
“好啊。”聶嗣壞笑,拍拍美婦人雪肩。
權力與慾望向來是共同成長的,慾望促使人奪得更大的權力,而權力也讓人的慾望空前膨脹。
比如,現在的聶嗣。
同驪姬一番激烈晨練,然後起牀用膳。
許是有男人的滋潤,驪姬本就妖媚的臉,現在變得越發的妖媚。
“大王,妾身臉上有髒東西?”
用膳的時候,驪姬見聶嗣盯着她看,不由得奇怪。
“沒有。”聶嗣微微一笑。
香豔的用完膳,驪姬便在侍女的陪同下回後院歇息,而聶嗣也要去做自己的事情。
前廳。
“大王,趙驤已經同意。”宋圭奉上趙驤親筆帛書。
聶嗣看完帛書,將其收好,而後拍拍宋圭肩膀。
“季玉,做得不錯。”
穩定奢延,去除聶嗣一塊心病。雖然他是打算用糧食控制奢延的駐軍,但他並不希望趙驤反對自己,甚至是投降白狄。如今趙驤接受他的糧食供應,這就等於將命脈交給他。同樣的,這也是趙驤臣服他的另類意思。
“臣不過是走一趟而已,仰賴大王福澤,趙驤方纔歸順。”宋圭謙遜道。
聶嗣好笑道:“季玉,你什麼時候也變得如此做派?”
宋圭笑笑,沒有解釋。有些事情,大王不說,他也該自己注意。
見他沒有解釋,聶嗣也沒有繼續追問,說道:“如今天下各地戰亂不休,宋氏商隊日後行商也要小心些。”
“臣明白。”宋圭道:“近來各地對糧食和生鐵的管控都變得越發嚴格,日後怕是購買糧食會有力有不逮。”
“沒關係,明年雍州的糧食應該就能自給自足。”
囑咐宋圭一些事情,聶嗣便將讓他回去休息。隨後,聶嗣帶着崇侯翊前往荀府。
不過,這一次公羊瑜沒有喝酒。
“哼,你要是還不清醒,我保證讓你嘗一嘗渭河的水。反正渭泉釀就是用渭河的水當作原料弄出來的。”聶嗣看着對面臉色蒼白的公羊瑜,笑着調侃。
室內燒着火盆,荀胤在一旁添着柴火,聽見聶嗣說的話不由得大爲贊同。
“大王早該這麼做。”
公羊瑜無語的看他們一眼,打着哈欠,懶散道:“燧王怎麼有閒空來見我這俗人。”
聞言,聶嗣和荀胤對視一眼,頗有些好笑。
聶嗣咳嗽一兩聲,正色道:“先生有經天緯地之才,實乃千古難得一見。嗣,欲拯救天下黎民,但才疏學淺,特地來此向先生請教中興國朝之策,還望先生不吝賜教。”
公羊瑜看着聶嗣認真的臉,頓時感動道:“燧王如此身份,卻禮賢下士,叫瑜如何是好,我......”
“夠了啊。”荀胤打斷兩個戲精,沒好氣道:“伯異,你用得着如此麼。”
公羊瑜哀怨的看他一眼,朝着聶嗣道:“大王,你這臣子,貌似有些不懂禮數。”
“確實。”聶嗣配合他的演出,“先生若願相助,以後思然便交給先生來教導。”
“嗯,我覺得可以......”
不等他說完,荀胤翻翻白眼,打斷道:“伯異,大王已經來見你三次,你何必還做懶散之態。”
聞言,公羊瑜頓覺無趣。
“你這俗人,還和以前一樣死板。”
荀胤懶得理會他。
聶嗣一笑,語氣變得鄭重,“伯異,當年你我深困丹水百姓之災苦,如今我欲重整河山,還百姓以太平,你可願助我?”
“若是不願,我又何必千里迢迢來到雍州。”公羊瑜淺笑,旋即起身抱手作揖,“臣公羊瑜,拜見大王。”
如他自己所言,要是不願意投效聶嗣,何必回來。他和聶嗣之間的交情,不用多言,懂得都懂。
是故,他們二人之間也不需要試探考驗,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沒必要玩那一套戲碼。
因爲,多餘的那一套,在聰明人眼裏,其實和沒有一樣。而公羊瑜和聶嗣曾經又是好友,要是聶嗣假惺惺的說一番大道理,然後拉攏公羊瑜,反而會讓公羊瑜覺得很假。
在聰明人眼裏,哪有什麼中興國朝,只有天下爭霸,不世偉業。
聶嗣站起身,伸手將他扶起,承諾道:“若是有一朝一日天下太平,丹水之災,絕不會再現。我會創造一個,只有太平的天下。”
公羊瑜信心十足道:“一定會有那一天。”
隨後,三人落座,會談正式開始。
“不瞞伯異,眼下雍州雖已掌控在手,但我卻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聞言,公羊瑜問道:“大王是在苦惱先打誰嗎?”
“唔。”聶嗣頷首。
見狀,公羊瑜沒好氣道:“大王啊,你這話要是叫天下的其他諸侯王聽見,保準他們要恨死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