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權相寵妻超兇噠 >第四百六十三章 控制
    “皇后?”秦儼臉上掠過一陣茫然,彷彿根本不記得皇后是誰。

    姚妙妙提醒道:“就是顏慧冉啊,皇上記不清了麼。”

    秦儼聽到這個名字,頓覺頭痛欲裂,緊接着便是一陣厭惡涌入心頭,皺眉道:“那個女人走了就走了,有什麼好迎的?最好這輩子都別回來,朕還不用看着心煩!”

    花圃後的秦衡聽到此言萬分驚愕,父皇怎麼可能說出這樣的話?就算是氣母后不辭而別,也不應該說出這般絕情的話來吧?

    二十幾年的夫妻之情都不顧了嗎?

    思索間,兩人已經走遠了,秦衡從花圃後走出,望着那兩道身影,不由陷入沉思。

    不,父皇不是這樣的人,就算是人會變,也不可能短短一個多月變化這麼大!

    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蹊蹺。

    該不會,是人被換了吧?

    暫時秦衡只能想到這一種可能性,但這只是一個猜想,要想知道是否真實,就得自己去證明。

    好在,他是太子,要想接近皇帝還是很容易的。

    翌日,上完早朝後,秦衡就拿着剛從南方災區來的急報去見秦儼,藉着向其請教政務爲由,成功進到御書房。

    之後好幾天,也都是如此。

    他一邊與秦儼商議國事,一邊觀察他的一舉一動,想證明面前這個人,確實不是自己的父親。

    然而,經過數日的觀察,從對方的言談舉止,以及右手虎口處那道刀疤來看,種種證據都表明,這就是自己的父親無誤。

    那他爲何會性情大變?

    秦衡依舊百思不得其解,好幾次走神。

    末了,他故意提起母親,試探着問:“父皇,母后有消息了嗎?她何時能回來?兒臣着實怪想念的。”

    聞言,秦儼的臉像翻書一樣,說翻就翻了。

    “管她何時回來,朕終日爲國事操心都來不及,還有心思管她?”

    “她到底也是與您相伴了二十幾年的髮妻,您怎能如此不在意呢?”秦衡忍不住帶了點私人情緒,皺緊眉頭說話,“這回她私自離宮確實有不對之處,但您就沒有半點責任嗎?”

    “朕有什麼責任?”秦儼越發惱怒了,兩隻眼睛瞪着他。

    秦衡從小就對父親帶有敬畏之心,每次他一發火,就會心生畏懼,哪怕現在長大了,也依然如此。

    但此刻他不能退縮,就算是爲了母親,他也得把事情弄清楚。

    “登位之前,您說過不會納妃,後宮只有母親這個皇后一人,可是纔過去多久,您就變卦了,非但納了妃嬪,還一納就是三四個,是您先失信於她的,她難道沒有生氣的權力?”

    秦儼拍下摺子,斥道:“豈有此理!朕是皇帝,納個妃子都要經過皇后的同意嗎?另外,你娘也不是什麼安分的女人,她在外面勾搭了多少男人?別以爲朕不知道!”

    “你……”秦衡霍然起身,頓時怒不可遏,他怎麼也想不到,這種話能從自己的父親嘴裏說出來。

    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他們還在隱居之時,爹孃從來不會吵架,一向都是互相信任,互相維護,現在……

    爲何會這樣?

    秦儼冷冷地看着秦衡,嗤笑道:“怎麼,你還要痛批朕不成?”

    秦衡壓下心口的怒火,低下頭去:“兒臣不敢。”

    “不敢就好。”秦儼將批閱好的摺子遞給他,“回去吧。”

    “父皇,兒臣聽聞,姚貴妃在進宮之前,有一位青梅竹馬的戀人,一直糾纏不清,乃至到現在,那人還在宮外癡癡地等待,兩人還經常有書信往來呢,這件事,您知道麼?”這是瞎編的,秦衡的目的,就是試探秦儼,看他的反應以證實自己的猜測。

    “不可能!”秦儼斬釘截鐵道,不曾有絲毫懷疑,“妙妙心裏只有朕一個,即便是有什麼青梅竹馬,也只是對方一廂情願罷了。”

    “可是……”

    “行了,朕不想再聽你胡扯,趕緊下去吧。”

    秦儼連話也不讓秦衡說完,便很不耐煩地將他打發下去。

    “兒臣告退。”秦衡明白,自己是說不下去了,再說的話,恐怕會被降罪,現在父親已經不是原來的父親了。

    準確來說,人還是那一個,靈卻已經變了。

    呂鶴和顏慧冉是前後腳抵達京城的,呂鶴於當天傍晚進宮,先去給姚妙妙看了診,發現她身體無恙,有些疑惑,轉頭問秦儼道:“皇上,姚貴妃身體康健,胎兒也穩,絲毫沒有小產的跡象,之前怎麼會……”

    “之前是我自己大驚小怪的,把太醫都叫了過來,令大家擔心了。”姚妙妙急忙解釋,“我其實沒事,神醫辛苦了。”

    秦儼對這事並沒有太深的記憶,但本能地偏向姚妙妙,維護道:“頭次懷孕的人,沒有經驗,緊張一點是正常的,神醫就不要深究了。”

    “原來如此。”呂鶴覺得奇怪,但並沒有多想,提起藥箱便走了。

    之後又轉而去了東宮見秦衡。

    他到的時候,顏慧冉已經到了,母子二人正在討論秦儼近來性情大變的事。

    呂鶴過來,本也就是想說,自己察覺秦儼性情有所變化,提醒秦衡注意些,但既然他們已經察覺,自己也就沒必要多言了。

    於是打算離開。

    顏慧冉挽留道:“呂鶴,你醫術高明,說不定能幫得上忙,還需要你在這裏逗留一段時間。”

    “我能幫什麼忙?”呂鶴不解,他只能治人身體上的病,這性情變了,屬於心理問題,可不在他的能力範圍。

    秦衡道:“我根據父皇這些時日的表現,推測他極有可能是中了情蠱。”

    “情蠱?”呂鶴十分喫驚,但回想起之前在宮裏,秦儼對姚妙妙的那個維護程度,又覺得很合理。

    “對,他的表現跟之前我辦過的那個案子裏的阮有德頗爲相似。”秦衡還記得阮有德的案子,只是記不清後來是誰幫忙給解了阮有德情蠱了。

    呂鶴神情嚴肅道:“若是這樣,那就麻煩了。”

    他們都知道,情蠱分爲子蠱和母蠱,要解除並非易事,而且,他們都不會解,這是南疆人的獨門絕學。